伏虞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笑来。元珏离开落香,自从十四年。
可是。”元赫叹道,被立为太子,
元珏周岁,在经历那些事之后,即使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所改变。想着,便侧过身去看向熊烈,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怀念的方式,元珏不肯想起,熊烈不肯忘记。
“恐,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或许这么多年他仍然放不下霓音,可事实上,他终归是和之前的熊烈不同了。便有很重的心事难,自打出城的那时候,可又偏偏不远对他人提起,只想把某个人安然放在心里怀念就好。
“阿姐。
“是…。”长渊气急站起身来,在房内来回踱步,“陛下心里有你,否则他怎会推辞百官要他成婚立下王后的事。你若是答应,他必定有办法立你为王后的,你装出这个满不在乎的样子,你问问看自己,你是真的不在乎他吗?如果你那时不在意他,又怎会让我们偷偷离开木城,去大营相助。”
我仍未说话,熊烈猜测的这一切都没错。
我顾不得夏臻的阻拦,穿着单薄的衣衫便推开寝室的门,大步流星地走向暖阁,一把将暖阁的门推开。只是,没有凤凰……
才起身向宫殿外走去,迎面遇上刚刚赶回来的夏臻,一脸意外的看着我,吓了一跳,问道,“夫人,您怎么慌张成这个样子了,出了什么事吗?”
可无论是哪一种想法,我的存在,都被这些人当作了背叛者。似乎没有人怀疑过,这一切事情的发展,我只是个被动接受的人。而在这传得神乎其神的过程中,元珏与我的一些事再一次被人们提起,他们依稀记得大约一年多以前,元珏也同样守城不入,是我跑去开了城门迎他入城,元珏将我扛在肩上进了城。他们在说,曾经明明是和墨阳王在一起的人,怎么突然就成了国君的昭华夫人。
我忍不住,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往外吐,又惊又怕又恶又难过,谁会想到他竟然以这般惨烈的死法结束了他的一生。而就在刚刚,这个满地烂肉还是一个站在我身后挟持我的人,就只是这样一个瞬间,他就……
“……来不及了。”她绝望了,连笑声都苍老了许多,她双眸如火海一般似要燃尽这冥冥注定的一切。
“阿姐,那你怎么办?如果连我也走了,你在这宫里,不就……”长渊不敢再说下去。
“绮陌夫人,怎么会这样?是生病了?可有请太医来看过吗?”说话的功夫,我侧过头去又看了看绮陌夫人,一方面心疼她现在的样子,一方面也绝望,恐怕她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给我提供有关元珏的线索了。我抱着希望而来,却没想到只是看到她这样的一面。
“他既然要单独见你,你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吗?”我在姜延出去之后,才笑道。
“是鬼芙蓉。”我已经明白了这东西的来源。
“徐瑞”无奈,“恐怕赫儿,不能再继续担负着王位了。他若清心修行,放下这一切,这心魔还有的除,可若在这宫里,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各种争斗和利益,赫儿的心魔迟早会吞噬了他。”
“今早,昭华夫人的弟弟就偷偷出城了,不知道昭华夫人想要建道观一事和大将军出城,这两件事之间可有何联系吗?”姜延索性收起笑意,直直的看着我,想要从我身上找出破绽。
“那怎么办?我现在就去查探清楚。”长渊心急,说着就要走。
我从凤凰身上,将目光疑向了长渊,装出询问他的意思,长渊也故作紧张地提醒了一句,“阿姐。”
“并非是赫儿害你。”宫珲十分严肃,令内室的气氛紧张不已,变得愈发严峻。“你们的事,我不想过多评价,不过的确,赫儿对你一片痴心,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被心魔侵蚀的下场了。”
“这……”长渊刚走到我面前,就要对那两个守卫提出质疑。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到禹宫呢?”我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你会以祭司的身份回到禹宫,还要帮忙处理朝政呢?”
我吓一跳,“一百多年前?”
……
云初的心思,写在了她脸上。
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我嫁给他只是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力,而不该是这样被动的。
“姜延说,此事唯你有办法破。”熊烈说到这,自己也有些想不通。大概是因为姜延模棱两可的回答让他想不通,不过他却知道,既然姜延提到了我,就说明我应该有办法的。
“你去忙吧。”我转开了目光,并不希望他再回来。
元赫不曾想到,会因为孟王后身边的那个丫头,这样一点点的意外,使丽夫人受惊,竟得空从宫苑里跑了出来。更不会想到,无路可走的丽夫人在无计可施的状况下竟然来找我,他或许在担心,丽夫人也许同我说了什么,即使我现在想问清楚,也知道不是最适合的情况,若元赫知道丽夫人已经将那些事告诉了我,恐怕在这时候,他一定会对丽夫人痛下杀手。
丽夫人突然不说话了,低下头去,快要将嘴唇咬出血了。
“陛下给我赐婚的事,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长渊还是气哄哄地,不肯服个软儿。
我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知道关于我是如何重生过来,前前后后发生的事。
元赫却好像很快就没事了,他侧过头来朝我挤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试图让我安心,“你先睡吧。”
“丽夫人小产?!”我一惊,顾不得会不会让姜延再察觉什么,惊声问道。“怎么回事。”
长渊心事重重的,“阿姐,你……”
听说这宫里的宫人都开始巴结丽夫人了。
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那时绑架你要献给如今的国君,你当真不记恨我了?”熊烈有些意外。
“应该是。”我应了一句,我以为夏臻也是喜欢长渊的,可是长渊的心思却并不在夏臻身上,倒是我眼前这个眼不明心明的女子,却早已看破了这一切。
碧洛如今在里面生死一线,孩子不知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这成府里面只是有一个女人难产,这成府外面包围多层,随时准备进攻。
凤凰,一直是维系着平衡的那个,她如果知道珈蓝破坏了众生之间的戒律,她是断然不会允许的。又怎会和珈蓝达成交易,暗中相助珈蓝呢。
夏臻出去不多时,已经带着长渊返回了。
她冷笑,“你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外面一阵闹哄哄的,后来就有人说是成大人和江大人带兵在宫里闹宫变,可是没多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奴婢们也不敢出去看。丽夫人就在那时来看我家王后了,丽夫人走后,天亮前奴婢想去看看王后是怎样的情况了,谁知道进去就看到王后已经自尽了”她说着,又哭了起来。
修整了一夜,在宇文家率领村里的人目送下,我和长渊,带着夏臻和寒月姑娘,在一大早踏上了返回木城的路。
“这是自然的。”我早已看穿他的用意,“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您看,我和弟弟这刚认了亲,才祭祖回去就把您带到城里去,难免落人闲话不是。说我们不要紧,万一扯上了您,怕您的老脸挂不住。”
“对了对了,看我这记性,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来来来”宇文世良出尽了风头以后,从人群中揽过了几个人来,他逐一向我介绍,“这是我妹妹,也就是你们父亲的妹妹,叫桂兰这个,这个是我内人,叫淑华还有这两个,这个是我儿子冬青,这个是我女儿夏臻他们,他们也都是咱们宇文家的人”
“成璟?!”元赫虽然看似震惊,可我却觉得他并不意外,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否则他又怎么会派侯越出去救这么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妇人呢。
我随着她看去,原来她是指步辇右侧,刚刚珈蓝跟着的那边。我如寻常一般,“有人吗?我没注意过。”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和他走得亲近?你难道不知道,成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吗?”侯越索性绕过了书案,站到我旁边来。
“姐姐!”侯越从一边叫着跑了过来。
云初心虚,想要从书案上收回手,却被我一把抓住。
元珏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可是在我将这句话告诉他之前,再多的也都只是猜测,他是绝不会向云初求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