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
“那不,我很快就能解开,只感觉窗外倒:“你放心,转头瞪了张子扬。”张梦按下陶乐手中的对讲机,一阵一阵的打在她的眼睛上。
吐了口气。
坐在副驾驶,苏念轻轻松了口气,闭上双眼,疲惫至极,话也不想多说,笑着对陶乐说,转头看看商场巨大的横幅—。
苏念无奈,她拉着黎寻坐在屋里的凳子上,看看他擦伤的地方,找来碘酒和,放软了语气,“你和宿舍的人闹不愉快,我能怎么办呢?苏念坐在玄关,”
挂断,感觉身心疲惫,连鞋都懒得换了。
任旭微微一愣,这才转过头去,看见了站在旁边正看戏的黎寻,气笑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纵使是一个经历过各种大场面的急诊科医生,苏念依然是一个女人,她也想在疲惫的时候去偶尔依赖一下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想在困难的时候去和这个男人诉苦。
望着飞速倒退的树影和路灯,苏念攥紧手指,激动又紧张,因为恋爱这么多年的两人,突然之间,竟然就这么订婚了!
任旭将车停在红绿灯前,凑过去轻柔的将椅背向后放了放,让她躺着的姿势更舒服,又从后面拿出一条毯子来盖在她身上。
低声说了句谢谢,黎寻乖乖的吃了药,在药和热水的作用下,黎寻紧绷的身体终于缓缓松懈下来,此时靠在长椅上,闭上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黎寻突然剧烈的咳嗽两声,水从鼻腔里灌了进去,他猛地坐起,弯下腰来剧烈咳嗽,伴随着干呕。
难得第二天不用上早班,也没有什么紧急事态,苏念眼中有些醉意,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挥了挥手,轻轻点了点头,几缕头发落在眼前,浅淡的瞳色看起来带着冷淡。
“这小孩。”陶乐仔细盯着瞅了瞅:“怎么也有二十三四了吧?女大三抱金砖,有什么不好的!”陶乐趴在苏念的靠背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等我俩成了请你们喝喜酒哈。”
陶乐看的美滋滋,转头对苏念说:“他醒不过来怎么办啊,好像喝的太多了。”
他长叹一口气,满面愁容:“还不是因为我们的药有点瑕疵,一直不能让客户,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就要跟我们解约了,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小公司么有什么能耐,违约金会把我们耗干的!”
黎寻微微挑眉,抬眼望着那个服务员,眉宇间带着的丝丝冷意,吓得服务员低头转身离开了。
话语戛然而止,她挑眉望着眼前站着的那个笑成狐狸的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一辆车忽的从眼前开过,等到苏念再看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几天的治疗,黎寻终于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临走的那一天,苏念给他收拾好这几天给他买的衣服和食物,拎了满满一袋子,歪头看向病床那边和护士姐姐们说再见的小弟弟。
病房里突然出现了几秒钟的沉默,半晌,黎寻突然皱着眉头,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嘴里不停的哼哼起来:“姐姐,好疼。”
急匆匆的跑进急诊室的大门,方君灼快速换上自己的白大褂,推来一个床车,让任旭将这个人放在床上,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看清楚那个被他救回来的男人的长相。
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黎寻整个人又软软的靠在椅子上,伸手摸了个开关,封闭的车顶缓缓下移,两个人逐渐暴露在烈日炎炎下。
终于感觉自己可以呼吸了,黎寻捏捏眉心,吐了口气,“水。”
简时掏出一瓶水来拧开,递到黎寻手里,“大哥,你抽什么风啊,不好好在家里睡觉,怎么睡人家走廊啊。”
黎寻咕咚咕咚的灌下半瓶子,这下彻底清醒过来,抬眼看了看敞开的车篷,嘟囔了一句,“大热天的,开着敞篷干什么。”
简时的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他不可思议的凑上前去,伸手摸了摸黎寻的额头,“你是不是脑袋烧傻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啧啧两声,“也没发烧啊。”
黎寻将空调开到最大,“去爵色吧。”
“你今天不正常。”简时咂咂嘴,喃喃一句,启动车子,向前驶去,“你手机响了半天了。”
黎寻闭着眼睛,可是再也睡不着了,摸出手机来看了看,屏幕上挂着备注着“姐姐”的名字的微信,发了好几条语音。
“你到了没有啊?”
“进家门跟我说一声,多喝点水,今晚别出去喝酒了,晕倒醒来后容易全身发软。”
“我忘了你没有钥匙!”
“你在哪儿啊?”
嘴角微微翘起,黎寻将手机凑到嘴边,“姐姐我去上班了,我没事。”
简时好死不死的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黎寻,“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刚才是我把你从楼上背下来的,叫你几声你都不带理我的。”
“看路。”黎寻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关上手机,转头看向窗外的烈日炎炎,嘴角微翘,喃喃自语,“真是难得见到这么大的太阳。”
“你天天就跟个猫一样昼伏夜出的。”简时摇摇头,“我都怕哪天接到个电话是让我参加你的葬礼。”
黄色迈凯伦嚣张至极的停在爵色面前,大中午的爵色还没有营业,黎寻推门走进冷气十足的酒吧,敲了敲吧台的桌子,“来杯酒。”然后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
服务员从后面走出来,将一杯加了冰的白兰地放在黎寻旁边的桌子上。
黎寻拿过喝了两口,靠在沙发背上仰起头来,他轻轻晃了晃酒杯,转头看向简时,“喝什么我请,我在这里睡一会儿,你找他们玩儿去。”
说完,一口灌下杯子里的酒,黎寻躺在沙发上便没了动静。
……
医院里的急诊科今日难得的安静,苏念摘了手套,仔细的洗了洗手,掏出手机来一看,黎寻发来一条语音,正要按开,任旭的电话突然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