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这才罢休,满口肯定的语气,跨上骏马,
子夜并没有。
鬼月抿了抿嘴唇,不禁露出,如愿以偿的得到:只是任凭安若这样。他懂得眼前这个女人的悲伤,虽然一路上和独孤傲在寒暄着几年来的际遇,眼睛却也不断的瞟向早已离他们一段距离的萧堇墨。
子夜不禁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这样的情绪,或许只有当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妻死去之时才有的动怒。紧紧相拥着凌卓溪,“我一定要找到他,”
罗侯爷和独孤傲则,那是人生最苦的绝望。
“张公公尽管直说。
“你肩膀上的伤口有毒。”安若看出张公公脸色的为。”叶澜有些惋惜的语气,却也实话实说的没有隐瞒。你到底去了哪里,
安陵皇城?为什么没有让我看到儿子的最后一眼?”梦璃这藏在心间多年的问题,终于可以当面问清,千万次的梦到过两人再见面的场景,每一次都在声嘶力竭中惊醒,却也真到了见面的时刻,才发现原来这几乎发泄不出的压抑才是最大的煎熬。
觉察到有些异常的安陵禹灝伸手便欲解开那牵绊,却不知如同倾巢而出一般,许许多多的藤条从四面八方袭来,纷纷卷住了安陵禹灝的两只手臂,那样强大的力道,竟然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最近这天可是越来越冷了,咳···咳咳。”安陵明成忽然又开始了剧烈的咳喘。
到底是何人所为呢?虽然知道自己是被救,可是在这毒崖口的底部,有什么人会居住在这里呢?忽然想起了民间对这里的传说,该不会真的遇上了仙人了吧?虽然一直不相信这个传言,却也不知如何去解释眼前的情况。
“萧堇墨,你可以忘记一切,但是你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安陵禹灝男人,不论是你的过去,还是你的现在,都要归功于他。”独孤傲忽然的望向萧堇墨,坚定的语气中带着愤恨。
“在去军营的途中,敢问皇妃为什么选择了那条可以遇见疤四和老五的道路呢?那天让安陵禹灝为此而愧疚的伤势真的是因为老五他们无缘无故先下手的吗?在军营中那次险些让大家至于危难之中,却宁愿牺牲自己的交换,让萧堇墨待你如恩人,这些既利用了别人,又保全了自己的行为,皇妃敢说对此一无所知吗?”赵顺成一口气的连续质问,似乎每一件事情都是了解的透彻。
“我们主公手中的权力可是你们不容小觑的,就等着将来有一天鞍前马后的俯首称臣吧。”赵顺成一副险恶的嘴脸。
因为没有了至关重要的水源,一切植被都开始了枯竭,而人们对这里的传说更是以讹传讹,讳莫如深,当然更多的说法便是有人得罪了这里的神仙,而那日见到的神秘男子正是守护这里的仙人,所以才要报复人类,毁了这山涧。
“因为我是他的丈夫,却不知子夜兄的执着又是为了几何?”秦向开明显变色的脸庞已经透着怒气,却也没有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她爱过你吗?”子夜面对着即将离去的秦向开,幽幽的问道。
“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我什么都不记得。”萧堇墨愈发紧张的看着这个向自己走来的陌生人。
站在外面的萧堇墨早已听的真切,回想起刚刚他们两个在假山处的谈话,又与现在的话语联想到一起,难道我自始至终就是一个看客吗?一直都是对我的欺骗与隐瞒?难不成他们两个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刚刚的那一幕是在演戏不成?回忆的所有都是阴谋?
在安陵禹灏命人强行把凌紫宁带回房间后,他发现此时的情况似乎有些好转,虽然一路上表现出的极不情愿,在回到房间的一刻竟然老实起来,已经不再有与之针锋相对的言语,甚至眼神都温柔了许多,任凭把她扶上了床榻。
“宁儿,你这是?”安陵禹灝看着眼圈有些微红,满脸委屈的凌紫宁,不禁有些疑惑。
“可你还是欺骗了萧堇墨,不是吗?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呢?明明你一切都知道。”女人不断质疑的口气打断了男人的话语,句句的追问,似乎带着一些不甘。
知道安陵禹灝会来这里,不过还是会偶感寂寞,因为记忆不多,只得每天拼命记住那些有时甚至未干的痕迹,这样的煎熬不知道还会有多久。
“皇上,这是准备去哪里?”头发也早已花白的于公公关切的问询道,这并不是一个下人的以下犯上,就凭这于公公的一把年岁,他也早已经看穿了这世间,就像看着自己孩子的成长般目睹了凌晗的一切。
独孤傲轻挑眉眼,把还未干透的画作移了移位置,放在了能让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安陵禹灝是你的夫君,他有怎样的想法,你会不知晓?别和我说你不知道这几天的严加防范是为了什么,那未免皇妃就太不诚实了,我们之间想必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还是各自顾及各自吧。”
每每想到这里,恨得不仅是命运的捉弄,还有那个负心的安陵禹灝,难道这真的因果循环?自己偿还不了的情债,需要儿女来负责吗?倘若真的如此,凌晗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现在的凌卓溪已经完全让我放心了,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就真的不想见见他吗?”凌晗竟是满脸的质疑。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和萧伯父之间的关系了吧?”安陵禹灝并没有回望,但是他却早已经料到鬼月的神情。
刘蒙和梦儿也闻讯的急忙赶来,在这样的时刻,他们一定都会陪在身边。
“你,你,还有你随我离开,你们留在这里保护萧堇墨,剩下的速速去安陵皇妃寝宫保护。”安陵禹灝有些急切的语气,“萧堇墨,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那还是要多亏了独孤公子偷梁换柱的本事啊。”凌紫宁针锋相向的回应着。
“禹灝啊,此次宁儿回来你可要好好补偿一下她,一个女人不顾危险的去军营找自己的夫君,而身为丈夫的你不仅没有好好照顾他,反而先离她而去,这样的男人可是要被笑话的,我们安陵家族的男人可不是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安若替紫宁打抱不平的训斥着。
一夜的黑暗终于被光亮所驱赶,耀眼的光芒照射到房间内,万物又开始了复苏,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律动。
“昨晚就离开了吗?”萧堇墨有些惊讶的口气,“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
“无碍,不过几天的路程,你看我这几天恢复的不是很好嘛。”萧堇墨肯定的语气。
“让他休息一会吧,病人刚刚醒过来,不宜让他受到太多影响。”子夜望着房间里面的人,不由得建议道。
“哈哈哈,我鬼月倒还真的可以接受你的说法。”鬼月竟又像往日一般的顽劣,可看到子夜那双怒瞪的美目之时,自然赶紧收起了自己肆意的笑容,“因为当梦儿提到萧堇墨病倒的时候,独孤傲的眼眸才有了灵魂。”
“梦儿!”刘蒙一把拉过梦儿,面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然而却是在几年后,安陵禹灝偷偷跑出宫玩耍之际,却和叶澜偶遇在街上,两人似乎没有过多的提及曾经年少的事,也并没有告诉他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但是那双安静的眸子里可以看出他一贯的从容与安然,他只是告诉了安陵禹灝一个叫独孤傲的人,和有关那个男人一切的故事。
“萧堇墨···”安陵禹灝不禁有些担忧的轻唤。
“我是万万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你现在身体虚弱,正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抛下你,你不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萧堇墨心里明白凌紫宁的倔强,口中说着无所谓,心中那份孤独与感伤是任何人都无法说的,即便是遍体鳞伤,也要看上去坚强。
萧堇墨听说又有什么事的那一刻,心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现在只要是关于安陵禹灝的事,都会让他有些不安。
“梦儿的话还真是有道理啊。”萧堇墨听了这几句,竟然有些感悟,心里也没有那么堵塞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母亲在身怀六甲的时候就也被血灵注入了体内?”萧堇墨几乎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这么快就醒了?”鬼月似乎永远都是无声无息的来到,永远飘忽不定却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不过我知道你的精力已经完全耗尽了,你也不必说话,我刚刚已经给你服用了药剂,暂时好好休息就好。”
“你们两个刚刚做什么去了?”
“我想一个人好好休息。”萧堇墨明确的指出想一个人休息。
说罢,梦儿便搀扶着欲要倒下的萧堇墨赶快离开了房间,忽然感觉到自己不用那么费力的搀扶了,好像她的堇墨哥哥完全脱离开自己一般。
终于在急促的喘息中,疤四停止了话语,然而却没有闭上那早已瞳孔散尽的双眸,瞪大眼睛望着天空,密密的细雨打在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温热,只剩下彻骨的寒冷。
刹那间雷雨大作,电闪雷鸣,一道耀眼的闪电劈向满是自信的赵顺成,的他很快便躲闪开,不断的亮光袭向地面,赵顺成也灵敏的躲避着每一次袭击,现场的所有人竟也被这场面所惊诧,不敢乱动分毫。
几经沧海,真相浮面,世间那份单纯的呵护与守候,真的存在吗?
那是何等娇贵的身躯啊,那样的雍容华贵,那般的沉鱼落雁,竟然会落得如此境地,让这个忠于主子的刘蒙怎能接受得了,。
“梦儿,快带着凌紫宁逃走。”萧堇墨大声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