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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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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烽烟将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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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有了个家,纵然他下一。他坐在这里,即使他落。

一名赫赫有名的铁血帝王,

与此,现在又没了,他仍能对薛寅说,他是封薛,可他仍然能够泰然自若,仿佛自己不是在这脏污的山洞里,而是在朝堂之中,身着黄袍,受百官朝拜。北化附近,纵然他声音极低,神极虚弱,他是掌薛寅生死命脉的人,他是让薛寅不能出宣京城一步的人,为什么救,可薛寅又?

等薛寅回过神来把他绑上的时候,这人神智已经逐渐清醒,登时了狂,一睁眼就,若不是已经绑上了,薛寅没准会一不留神折在这个疯魔了的蛮汉手里。把他绑来的一路上,这人用月国话喋喋不休地问候了薛寅祖宗十八代——薛寅当然是听不懂月国话的,但有的特定话语就算是听不懂也能完全领会意思,不过薛寅左右听不懂,于是懒得置气,后来嫌这人太烦,干脆一抬手敲晕了。

薛寅神带一丝浮躁,柳从之却笑得安稳平和:“我非寂寂无名之辈,柳从之若死,总得有人拍手称快,又或哀挽叹息才是……”他声音越来越虚弱,停了一会儿,低声道:“若无人知我死讯,岂非遗憾?我一生孤身独行,孑然一身,死时能得一人在旁……总算并不寂寥。”他的话越说越慢,也越说越吃力,然而唇角笑容仍然不灭,眼神温润,目中神光犹在,“你是个很有意思的。”

况紧迫,薛寅一咬牙,手中匕打着旋儿脱手而出,刚一扔出匕,他看也不看一眼,弯□子足上一力,飞快地蹿出了月国人的包围圈,向柳从之所在飞快奔去。

柳从之装模作样的功夫可谓一等一的强,只要他不想,就极难有人能觑出端倪。可敏锐如薛寅,却在行了一段后回头看了一眼他,“你还好吧?”

薛寅自从踏进宣京城的门,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这几日又不幸与柳从之混在一起狼狈逃窜,喝风受冻,风餐露宿,薛寅虽说并非娇弱之辈,但向来懒得出奇,少受这等折腾,在宣京的时候精神紧绷,不觉得有问题,等出了京,心头一松,正逢一阵寒风扑面刮来,薛寅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吸一吸鼻子,觉得有点不对。

算命的向来奉行天塌下来也有其它人顶着,时时刻刻都是一派逍遥世外的恣意模样,这么一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潇洒样儿,倒叫袁承海这个常年钻营,心思极重的主儿有了一丝罕见的放松。袁承海一生隐忍已成习惯,家教所致,甚至行举止都不会行差踏错半分。莫逆却恣意放纵,没个正形,从不亏待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袁承海看在眼中,着实有一份隐约的羡慕。

问题来了,既然他知道出城的密道,那为什么不一开始直接出城,免了夜长梦多?

柳从之低低一笑,“你觉得呢?”

等得小半个时辰,袁承海才姗姗来迟,顾均不怒不躁,起身见礼:“袁大人。”

他神色带一分虚弱,说着说着掩口轻咳,话音断断续续,难得笑依旧从容:“陈年旧疾,由来复杂,倒是不说也罢……”

屋里就两个活人,一个咳得停不下来还颐指气使,能去开门的自然只有一个人。薛寅垂着头,板着脸,一副敢怒不敢的受气包的样子,这么低眉顺眼地开了门。门外的人可不管开门的是男人是女人,更不管这门里的人有什么花样,大过年的过不好日子要来搜个连影子都没有的人,人人心里都有火气,门一开,领头的一挥手,一声令下:“搜”,其余十来个当兵的就鱼贯冲进这个狭小逼仄的小屋四处翻找,主要是查有没有藏人的地方。

柳从之化完了妆容,俯身收拾东西,似有所觉,回头看一眼薛寅。薛寅定睛看他一眼,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还不自觉地揉了揉眼睛,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这厮是柳从之。

想起当日宣京城破,柳从之于御花园中设宴,冯印对自己的一阵奚落,薛寅撇了撇嘴。姓柳的虽然看着头疼,但对比那姓冯的,还是好上太多。

御林军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以为这是个什么货色,一面道:“杨大人的侄子是吧,我还没见过呢,你把头抬起来?”

夜幕深沉,柳从之寝宫内一片安静,却亮着一盏灯,微弱的烛光缓缓照亮他面前的一方棋盘。

此事不稀奇,但是麻烦,而且分外麻烦。

柳从之含笑:“你望天下平顺?”

薛寅听闻此,心中确实闪过怒意,然而静了一瞬,怒意平息,却觉无奈。

人在高处不胜寒。

房中黑衣人见他面色极其难看,笑了笑,这人声音极其难听,沙哑刺耳,“我们谈谈?”

如果天狼在就好了。

也罢,三思而后行,那就三思而后行,阿姐那边……

冯印似笑非笑,“自是另有要事了,可比不上袁大人清闲。”

薛寅随口敷衍:“陛下龙体金贵,可经不起折损。”

薛寅神色复杂:“陛下好应变!”

柳从之泰然自若:“当然。”

薛寅呼出一口白气,“来看前人……”他这一句说得语焉不详,说话间,几人往上又攀一层,越往上坟冢越少,修得也越精致,薛寅转了半天,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一片排列修葺完好的墓碑。这一片墓和山上一堆参差不齐的墓碑一比,显得十分整齐,显然是同时又或同一人修的。薛寅剥开其中一块碑上的雪,看一看墓碑上的刻字,微微一叹。

袁承海右手边有一摞账本,他一本一本看完,脸色越来越差,最终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他身后的人一身锦袍,模样斯文,然而通身矜贵之气,正是袁承海。袁承海长身而立,对店小二的反应毫不惊讶,淡淡道:“我看这儿也够热闹了,这事打住吧。”

于是路平坐着冥思苦想,外面方亭还在吹那听得薛寅眼冒金星的曲子,薛寅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出屋,仰头看不过一会儿工夫又爬回树上的方亭,有气无力道:“你能停一会儿么?”

三思而后行,是一句俗语,更是一句名,走到哪儿都有人用。只是,这个词的关键在于,为何三思,对何事三思而后行?无因无果,大费周章,只为告诫他三思而后行?

黄莺迟疑道:“爷?”

她眼中仍有泪光,可谓是眸光盈盈,美人如玉,这么一看,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要动,柳从之却只微笑:“那我只能说声抱歉。”

两名侍卫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也不抬头去看一眼那一定笑得很温柔很好看的皇帝陛下。

陆青徽终于退下,天色已然昏暗,柳从之揉揉眉心,神色带一丝疲倦,想起适才陆青徽所问,摇头一笑:“啧……越之啊。”

薛寅道:“你的家乡在南方?”

俩人都朝方亭的方向打量,方亭虽听不到两人说话,但敏锐地察觉了视线,坐在树上遥遥看着两人,似乎有些困惑。薛明华蹙眉看了他一眼,忽地扬声问道:“小孩,你刚才吹的曲子是什么?”

薛寅并不觉得这老人是对的,霍方忠诚,但是迂腐,食古不化,永远走不出忠君爱国的圈子,一腔热血报国,最终却无力挽救民生凋敝,国破人散。

柳从之叹道:“老宁王功绩不凡,最终却终老北化苦寒之地,想来也是凄凉。”又打量薛寅一番,笑道:“我初见你,可吃了一惊,你长得一点不像你父亲。”

薛寅道:“谁知道呢。”

谩骂与嘈杂持续了一会儿,袁承海带着一人返回,唤道:“殿下。”

顾均一惊:“去哪儿?”

薛寅站起身,走到霍方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一本正经道:“正是天要亡我大薛啊。气数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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