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心想要邬八月嫁个家世一般的夫婿的贺氏自然不满邬八月未听进她的话。正是由于当年倚靠姜太后。
但。
“嚼疑天!”
致爽斋里只剩下邬家姐妹两个主子。
她,
那么与邬昭仪同住,嗅异世间香,这丹荔味道极好。
邬居正震惊地看向邬国梁。
多么天衣无缝的算计!
然后她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落在别人眼里,未免太夸张了。
不能让他们现她!
“三姐姐,裕嫔担忧自。生生将皇三子养,哀家很喜欢。”
平乐翁主乃是兰陵侯爷高安荣的嫡长女,
邬国梁看定邬陵桃。同时也是兰陵侯嫡长子:“你吃我邬家的粮,姓我邬家的姓,邬家上下可有谁苛待,享受了我邬家的一切?如今可倒好,辛辛苦苦养育你长大,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她只有这个想法,却不知道她会如何将这门亲事退掉。
“父亲母亲乃至我们邬府名誉都会受损,甚至还累及东府,对吗?”
她正心里惴惴地想着,便听到有女官打了帘子进来禀报道:“禀太后,皇上和邬老前来给太后请安了。”
也正因为如此,邬国梁对段氏向来亲厚,给了嫡妻足够的尊重。
然后她便听到朝霞小声说道:“四姑娘睡了。”
“你祖母向来爱重你,对你的婚事也是十分上心。这燕京城中皇亲贵胄、世家公子哥儿也不少,你祖母想让你攀个上等家世的好儿郎。”
邬八月想得不错,但她错估了一点:邬陵桃正是在极度绝望的状态下,根本就不会去深思她话中的隐藏含义。
邬八月幽幽叹了口气。
段氏忽然大声喝问,屋内的丫鬟婆子当即跪了下来。
邬八月侧了身子,头枕着散着淡淡草药味的青缎素锦枕,心道,其实如今的日子也不错的。
因她长得最像郝老太君早夭的女儿。
马车哒哒朝九曲胡同驶去。
半道上府内来了小厮,说是东府老太君传了话,让西府诸人都去东府,由东府来给大家接风洗尘。
消息当然也传到了邬陵桃和邬八月姐妹耳朵里。
邬陵桃小声对邬八月道:“瞧吧,东府的一群人,尾巴定然能翘上天。”
邬八月皱眉。
“许是曾祖母想我们了。”
邬陵桃轻笑一声:“曾祖母想我们那是肯定的,可东府里诸事都是伯祖母做主,要替我们接风洗尘,那必然是伯祖母的主意。邬陵桐有孕晋位的事给他们涨了脸,东府的人是想好好在我们跟前说叨说叨这事儿,显摆一番呢。”
邬八月淡淡地笑了笑。
辅国公府紧邻邬府,暌违家中月余,邬国梁等人连自家府门都没跨进去,就进了辅国公府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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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国公府璇玑堂内,郝氏正搂着邬陵梅说笑。
丫鬟来传了话,说是二老太爷一府人已经进了二门,快要到璇玑堂了。
辅国公夫人郑氏捋了捋梳理地光洁妥帖的髻,扬起一抹玩味的笑:“二弟一家子可真是车马劳顿了,这会儿怕也是腹中空空。先让人备着些点心上来候着。”
丫鬟领命,郝氏笑着露了牙:“对的对的,可别饿着了。人不吃饱哪行?”
郑氏掩唇抿嘴,眸里透露着得意和鄙夷。
大太太金氏睨了自己婆母一眼。
郑氏暗地里笑郝氏是“乡下婆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郝氏低头问邬陵梅:“五丫头等你爹娘姐姐回来也等饿了吧?要不要先吃点儿垫吧垫吧?”
瞧这话,上等人家哪有管父亲母亲叫“爹娘”的?也就老太君,嘴里时不时蹦出些乡野话来。
邬陵梅乖巧地摇头道:“等祖父和父亲母亲、姐姐到了,再一起吃。”
“好,好,好丫头!”
郝氏忙不迭地称赞:“你那么多姊妹兄弟里,就属你最懂事了!”
金氏和郑氏齐齐暗哼一声。
璇玑堂另一侧,四老爷邬居明正领着几个西府的少爷辈坐在一起,再下方是西府的女眷。
比起西府的人丁兴旺而,东府可谓是人丁单薄了。
辅国公邬国栋仍存活在世的子女只三个,国公府中仅剩大老爷邬居清一人,另外一个嫡女一个庶女早已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