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增加的。除了在片中部开始,从头到尾谨然基本没怎么出。用那双黑色的瞳眸死死。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按照正常的剧本走,来到了他的胸前——
啪,”
而后轻轻,警惕地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树影摇曳,坐在树枝高处背对着自己的一个剪影……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将怀中那一大束玫瑰,塞回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怀中,并紧接着后退了几步,
谨然自顾自地说着,男主开始:他梦见的就是最后的?”
用德语开口说话时,比前一秒用中文和另外一个人说话对比起来是完全不同的生硬。姜川眯起眼跟着笑,
桌边嘘声一,气氛真正是一片和谐,谨然都怀疑他今天带回家的不是“未来媳妇儿”,这时候袁谨灿又从厨房里端出了一堆甜汤,而是“失散多年的亲弟弟”之类的东西…,谨然扫了一眼发现是他喜欢的菠萝银耳甜酒汤,扔下手中的活就冲过去抓起一碗开始吃,原本桌边包饺子的人也陆陆续续放下手中的活儿来到餐桌边,姜川在谨然身边坐下,却没怎么动——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姜川走到哪谨然都挺喜欢粘着他,姜川正好走之前也把所有的活都推了,也就让他粘着——
这是一个好日子,不应该想那么多不开心的事情。
“什么?哪句?”姜川问。
谨然也是到了剧组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长相还挺受老外欢迎。
他抬起头,一脸惊悚地看着姜川,后者此时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他懒洋洋道:“昨晚把你放回去就想走的,结果你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将全世界都数落了一遍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后来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要什么鬼晚安拥抱。”
众人哄笑。
“我下午自己也——”
这些按下不说,伴随着媒体放出消息确定徐式姐弟难逃法律制裁注定入狱,至此,徐式姐弟对于谨然的作死大戏轰轰烈烈终于落下帷幕。
谨然以为自己会面对一个被打扰了水面然后怒火中烧的姜川。
姜川转过头瞥了一眼身边的黑发年轻人,没说话,而后者却轻笑了声,继续道——
谨然:“…………………………”
但是他总是会不经意地透露一些自己的真实想法,比如当人家叫他“小袁谨然”时的兴奋,或者像刚才那样旁敲侧击地提醒谨然不要压他的戏否则就是不顾剧组的利益公报私仇什么的……
原本保持着坐在桌子后面跟试镜演员对戏的黑发年轻人站了起来——不过对于演员怎么演,剧本上没有特殊要求,所以并没有人对谨然的这个举动提出异议,直到他扫了一眼摄影机,开口说第一句台词——
“方余有问过我,”姜川打量了下面前脸上露出瞬间错愕表情又立刻屁滚尿流收敛起来假装冷静的黑发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嘲讽地掀了掀唇角,“以外国人的思维方式,怎么措辞会显得比较礼貌。”
额角跳起十字架青筋,谨然真的没想到有人能如此有本事一句话六个字狂踩两个雷点:第一,他才二四六七八的年纪虽然四舍五入是三十了但是怎么地也轮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半大少年叫大叔吧?!第二,尼玛这是坐飞机啊,讲点忌讳好不好,说什么“你也来了”,和说“这飞机是不是要爆炸了”有什么区别?!
他几乎后悔自己做什么吃饱了没吃干来折腾姜川——
姜川凑近黑发年轻人,以近在咫尺、鼻尖都快碰到鼻尖的距离,他,吹了声口哨。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歌手在唱现场的时候喜欢下意识地移动自己的话筒。
方余给谨然倒了杯热茶,当他端着茶出来的时候,谨然正所在沙发的一角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姜川占据沙发的另外一角看着他,想了想,特直白地问:“要哭了?”
方余:“…………………………………………………………………………………………………………你说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还没等他们发问,袁谨然却自己站了起来认错……这行为几乎是主动地堵住了记者的嘴,面对这种情况,大家都有些傻眼,面面相觑后,他们看着站在发言台上的黑发年轻人,有记者尴尬低笑笑说了声“这又不是你的错”,很快的,其他记者也跟着随声附和了起来——
“……大象。”
谨然有些失望地放开那个笔记本,正准备从上面跳下来,却在这个时候,笔记本下面不知道是还垫着什么东西,在仓鼠的重量下那东西滑动了下,仓鼠一个没踩稳大饼似的整个儿扑在冰冷的瓷砖上,牙都差点磕掉——剧痛之间,它翻着三角白眼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撞开那个笔记本,却在看见笔记本下面的东西时,它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