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
绯,孩子早就作古,她为他,却是一场空,还会梦见那孩。她睡梦中:连命都不想要了……
冷。这个老太后,硬生生挨了他一拳,绯云的心都快跳出胸膛了,尖叫着想要阻拦,被冷奕勋推开。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梦醒来,“娘娘其实是觉得我很聪明吧,”
冷,自以为自己多聪明,把他骂作畜生,那她岂不是老畜生,偏又说要将他当子?
正要撤离,某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还带着笑意,清润的眸子,绯云感觉大事不好,被抓包了,赶紧别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奕……”
“二爷,我现在很怀疑大少奶奶就是真正的幕后凶手,可是,又很难拿证据,不若,咱们想个办法,让她自己露出破绽如何?”把感情的事抛开,绯云把心思转入正题。
“暗中调查吧,总会有法子的。”冷奕勋见她还不想放弃,一把将她揽入怀里道。
“你什么眼力介啊,我这是二爷的喜袍么?明明是小云的嫁衣好不好,你是二爷的人,我可是小云的娘家人,二爷的喜袍可不归我做。”墨竹得意洋洋地说道。
“老太太,儿媳好象没做什么吧?”
“哦,她们两个都来过?”绯云精神一震。
绯云笑道:“绯云不敢吵着老太太,住回国公府也只是权宜之计,过几天,等找到合适的宅子,绯云还是要搬出去的,不劳妈妈烦心了。”
“我……我……”冷玉蓉的眼睛咕噜噜直转,却吱吱唔唔不肯说出实情。
虽然早就觉了事实,可要从这个傲娇男嘴里亲口说出来,还真是比登天都难,要不也不至于总让她不自信地猜来猜去了。
“母后,您的七个嫡皇孙都没了,儿子……也就这么点念想,阿奕真的和婉儿很象,儿子愿意纵着他,就当对婉儿的补偿吧。”皇上眼圈红红的,微垂着头,神情悲凉。
“没有,二爷跟前如今也只剩下我了,我就是来看看小云。”白菊见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叹了口气道。
而幽魂最大的可怕之处还不是毒性,不管是什么毒,只要现得早,人还有命在,找到解药就是。
皇上眼圈红红地看着七皇子:“你是早就现自己身份有异,所以才要杀死你亲娘的对吗?”
“虽说不靠谱,倒可以利用滴血验亲试上一试的。皇上,左家人是不是都已伏法?”绯云道。
结果,那人直摇头。
绯云便去洗漱。
可周围的人莫明其妙地越来越少,终于,在路口的拐角处,两个穿着平常的男人拦住了绯云的去路。
公主带着绯云走进伞亭内,就见另一张与公主一模一样,却气质迥然不同的俊脸,拓拔清宏凉凉地看了她与公主一眼,冷冷道:“靖远,伞亭小,不相干的人进来,你不觉得挤么?”
“你凭什么说地上死的人不是贤王叔,你有证据吗?”靖远公主眼神微闪,娇喝道。
也就是说,杀人现场有证据表明,自己的嫌疑很大,不然,拓拔清宏也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抓人。
拓拔清宏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象个孩子一样兴奋地转回来:“那你听好了,这次换个喝酒的题的,有两个八两的壶,装满了酒,只有一个三两的杯子,怎么样才能让四个人都喝到等量的酒。”
“我真没这么想,刚才是秀儿笨手笨脚,姐姐你不要多心。”
“夏大人,你看呢?”破坏规矩的事,冷昱常做,但他今天气不顺,就是想拧着来。
“救她做什么?救了来后让她成天管着我,吵吵闹闹,烦都烦死了。”许世会有点微熏,眼神迷离地说道,又亲自给刘益倒满一杯。
狼狗,怎么会忘了狼狗呢?京城里,养狼狗的并不多,因为这种动物凶猛认主,对陌生人很凶,突然伤人,再者,它吃肉,不吃杂食,一条大狼狗一天要吃掉一斤多肉,小门小户的也养不起。
正好宁王府的马车也到了,宁王妃仪态万千地下了车,安宁郡扶在身侧。
他开始暗中找小姐,利用手中的权利制造与小姐相遇的机会,几番下来,小姐义正严词地拒绝,他便拿那个孩子做文章,说如果小姐不从,便要在外面散布谣言,说小姐未婚先孕,不守妇道。
从太平间出来,冷昱闻到她一身的尸臭味,下意识就站到上风去,拿帕子捂嘴,离她一米开外问:“怎么样?可有现?”
两人一时又吵了起来,许大人听着就头痛,让人把两个拖下去。
她说得有理有据,让大家不得不相信她的观点,秋枫没想到她观察如此细致微,不由又看了她一眼。
还好,她有自知之明,要离开阿奕,还好,阿奕还没有被她迷得失了魂魄,就算是妾,也不能纳她,这样的女子,太过强势霸道,又有本事,别的女人面对她,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看她凤目怒睁,冷奕勋的小心肝一颤,拉起她的手就摇:“小云,你不能这样啊,不能见异思迁啊,你有了我,不能再有别人,我可告诉你,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不能抛弃我。”
墨竹嫌绯云走得慢,让那男人抱着孩子跑,自己揽住绯云运起轻功就往观里去。
墨竹立即跪下,不敢申辩。
“那赶紧的,去济世观吧,我早就觉得那位慈恩大师有问题了,保不齐,赵三小姐也是她暗杀的呢。”绯云道。
“大嫂怎么又不欢迎小妹我了呢?”冷玉蓉却不请自来,掀了帘子进来道。
“啊,快看,那是什么?”突然有人大声惊呼。
“您说得太对了,成天不是踹我就是骂我,没给过我好脸子,可谁让我就是喜欢他这性子呢,唉,世伯,您说我是不是犯贱啊。”夜安离笑着说得意味深长。
夏靖年眼睛一亮:“哦,是出自何处,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绯云脚顿了顿,还是继续走。
“可你不喜欢啊。”冷奕勋神情低落,明丽的眸子染上一层淡淡的忧郁,他素来强悍霸道惯了,突然表现得如此脆弱伤心,让绯云的小心肝一颤,无端愧疚起来:
某人刚刻意板起的脸顿时破功,满脸心疼:“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疼?”
说话间,他扼紧了七皇子的喉咙,七皇子忍不住一声惨呼。
尽管她有法子证明死者不是被炸死,可不管是怎么死的,他们认定是左浩然,就没法子拿左家如何。
墨竹打量了二人一番,果然小云的脸色比先前更差,不由叹气,她家二爷还真不晓得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呐。
而死因则是被人用火药炸死。
墨竹听了将她从怀里挖出来,瞪她:“你脑子怎么就是缺根筋呢?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这种折魔求还求不来呢。”
“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是,你明知道,只要你开口,莫说卖了大哥,就算卖了整个左家我也不会皱下眉头,又何必弄这一出,让我空欢喜一场,让我成为大家的笑柄,成为老太太痛心的罪人?”她突然就豁出去了,哭着放声对他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