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关天的事情,”莲姨苦笑?慢点:”中年妇人微笑道?”
“慢点,”方。我怎么信你,“我是县衙里的下人,专门侍奉方大人的。
“慢点,慢点,别烫到,我还熬好了肉粥,等夫人缓缓凉气后再喝。”就凭你看过几遍:看来夫人也是个急性,这两人还真是绝配,你可以叫我莲姨。”
秦锦绣也继续在空棺中摸索,什么,艾玛,毛茸茸的?她吓了一跳。方大人真有福气,
”夫人真。”唐狄立刻明白秦锦绣的意思,使出浑身的气力压下木棒。
秦锦绣刚想还击,便听到唐狄拱手说:”方大人,这里的衣裙和物件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三人合力将那棺木翻过来,让墓主入土为安。”
谁想一不留神,她挣脱的力气过猛,手臂拍打在棺材盖子上,听到空空的声响。
”你,你血口喷人,你敢诬陷我爹。”秦锦绣急了,方正在嘲笑这个身子的父亲--秦九曾经盗人棺木的事情,但在她的脑海里,那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夫人,那是香蕋(蕊)之墓。”唐狄当起和事佬。
很显然,自己是坐着花桥从县衙的西边而来,而方正他们是朝县衙东边走的。
秦锦绣一把将王喜娘推开。
“谈什么?谈你的嫁妆?”方正不屑地笑了笑,“你那个贪财的爹早就允诺,你的嫁妆便是一品棺材铺。”
正有人犹豫要不要跳下去救人,一会儿,只见渐渐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冒出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头上还顶着一盏燃尽的荷花灯。
”那我先出去了。”顾砚竹推门而出。
”嗯。”方正的心低到冰点,自己与砚竹再不会像以往那般亲近了,还好那天夜里,没有对砚竹表明心迹,否则如今伤心的岂不是两个人?
既然无缘,不如将这份**深埋于心,在她身边默默守候。
方正的心好痛,要是没有秦锦绣,自己此时与砚竹已经是举案齐眉、郎情妾意。
只可惜被秦锦绣这把利刃斩断了情缘。
星云大师为什么要自己必须娶她呢?还讲什么几代轮回之类的话,真是搞不懂。
方正无奈地将秦锦绣拦腰抱起,走出茶房,回到满眼朱红的洞房。
冷冷清清的洞房内:堆积成泪的花烛还在袅袅地燃烧,桌子上整齐摆放着交颈合卺酒的酒杯、缠着红绸的如意秤杆和各种含有吉祥寓意的干果等等。
但是喜床上厚厚的鸳鸯锦连个褶皱都没有。
因为他们都错过了宝贵的洞房花烛夜。
方正将秦锦绣小心翼翼地放在喜床上,欲转身离去。
谁知道睡梦中的秦锦绣死死抓住方正的手,不肯松开,”别走。”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生病高烧时,浑身难受,总是喜欢父母陪在身边来减轻痛苦。
若是睁开眼睛醒来时,见到一大瓶黄桃罐头,那就更好了,可惜呀,如今只能在梦中想想罢了。
方正看着秦锦绣可怜的模样,心软了下来,轻声说道:”逞强。”
从小到大,熟读圣贤书的方正,从来不喜欢粗俗、野蛮,锱铢必较的女子,而几样,秦锦绣全占全了。
其实自己对秦锦绣也谈不上什么敌意,但终归是两路人,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怎么能喜结良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