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自己投井,”方正,腹中定有积,”
,搐水入肠,势必会挣扎。落水后,”秦锦绣努起小嘴,眼巴巴地看:“我用力按压过死者的腹部,并无积水,但报案人,也就是刘寡妇的公公一口认定:儿媳是投井自杀。气脉往来。挡住了以往验尸中,加重语气说。
自幼在寺院居住的方正,养成了少言寡语,凡事都偷偷放在,不善交际的性情,喜**反复琢磨推敲。
毕竟方才他还因为自己得罪了顾师爷,
就在秦锦绣和令?自己何必事事与他作对,谁也没有注意,房门已经大开。
秦锦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眯起双眼,拿捏最温柔的腔调,“原来是梁上君子--江湖大侠呀。”
为了生活有乐趣,身上必须添点彩,秦锦绣一边嘟囔一边画,越画越开心,还不时地哼出《千里之外》的小调来。
“那是自然。”顾师爷高傲地仰起头,“顾家祖传的仵作铁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秦锦绣满脸无辜地微笑,“人都已经烧成灰了,欲擒故纵如何?博取政绩又如何?你既然是明白人,就应懂得难得糊涂四个字的含义。”
“榆木疙瘩。”秦锦绣小声嘀咕,又开始忙碌手中的活计。
“叫我锦绣吧。”秦锦绣俏皮地使了眼色。
方正疑惑地看向秦锦绣,“你的记性倒是不错。”
秦锦绣指向前院的门庭红柱。
秦锦绣和方正齐齐地好奇看过去。
“哎。”莘月摇摇头,“这就看琉月的造化了。”
“呦,官人,你不喜欢红月吗?”红月的手又攀上方正的肩膀。
秦锦绣麻利地对着铜镜涂涂抹抹,摇身一变,又成为了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那你们是多久后回到花坊的?”秦锦绣提起精神。
“既然没事,就认真听明月姑娘说话。”方正给了秦锦绣一个警示的目光。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明月同样疑惑,“湘公子颇为神秘,每次来时,总是带着白纱斗笠,举止言谈彬彬有礼,出手阔绰,而且每次来花坊,只点琉月一人,只有莘月无意中见过他的真容,据说是个温润如玉,清隽优雅的富家少爷。”
“方夫人真是火眼金睛,明月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月欠身一礼,“不错,正如夫人所言,我确有此意?”
“那要问她了。”提及令狐秋,方正没什么好脸色。
秦锦绣也怔住了,对啊,他是什么人?若是月浓花坊的恩客,又何必躲在房顶偷听?
“没有,我没有。”秦锦绣彻底傻了眼,怪不得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原来是乔装打扮的方正,他竟然也跟来了。
“慢,我要和夫人一同走。”令狐秋大声喊过,提起真气,从房顶翩然落下。
秦锦绣差点晕倒,就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放男人,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不能生孩子的话,黄员外还真是个忠厚老实的奇葩,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想当年,比工藤新一都帅上一百遍的小鲜肉,自己都看不上,穿越到贵地,能看上一头猪吗?还是头没有脑子的猪。
那个人是谁?带着一大堆的疑问,秦锦绣偷偷瞄向月浓花坊里的姑娘们,个个心高气傲,厉害无比,看来都不是善类。
房顶上看热闹的令狐秋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看过贪心的女人,从来没见过如此贪心的,好歹也是月浓花坊中的女子,却好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柴火妞,连不值钱的插花琉璃瓶子都不放过。
秦锦绣拼命挣扎,连踢带踹,“放开我,放开我。”
“王汉给的蒙汗药还真灵验。”秦锦绣遗憾地叹了口气,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莘月的衣裙,又将莘月搬到床上,放下香纱床幔。
莘月眉目含笑,“哪里是花姨娘的脑子灵,是明月出得主意。”
月浓花坊果然与众不同!
“公子呀,这是我们月浓花坊里最红的姑娘--莘月。”花枝乱颤、满脸横肉的花姨娘献媚道:“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方正黑着脸瞪向王汉。
唐狄和王汉更是面面相觑,悄悄地向门口移动,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午后的阳光已经盈满整个屋子,照在处处大红的喜字上亮亮堂堂。
“夫人,夫人。”县衙的莲姨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秦锦绣滚烫地额头。
方正看着秦锦绣可怜的模样,心软了下来,轻声说道:”逞强。”
秦锦绣话音刚落,方正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显然是被触动了最敏感的神经。
但整理到一半,秦锦绣才想到最大的障碍,没有工具呀?
”方正的忌讳?”秦锦绣拼命地回忆。
”顾师爷?顾妍竹?”秦锦绣暗自细揣,这名字好熟悉,在哪里见过?
本想在法医的岗位上大展宏图,谁知道却穿越到陌生的世界,秦锦绣有些失落。
她的嫁妆也不知道被方正锁哪个屋子去了,这会儿可没功夫慢慢找。
也许是心理作用,他们都觉得花轿一下子重了许多,谁也不敢乱说话,一路小跑的奔向县衙。
“还算你有眼光。”朗朗地笑声忽然从外传来,一身清爽的令狐秋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不会敲门吗?”正在拿剔骨刀的秦锦绣小手一偏,切错了位置,刀上粘得黏糊糊的东西,令人作呕。
“呃。”令狐秋急忙转过身,捂住口鼻,不停地咳嗽,“快扔出去,快扔出去。”
“是糯米。”方正接过剔骨刀,仔细地查验。
“不是糯米,是汤圆,他生前吃过汤圆。”秦锦绣指着白花花的粘稠液体,疑惑地叨咕:“又不是上元节,他怎么会吃汤圆呢?好像还是花生五仁儿馅的。”
“喂,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令狐秋险些呕吐。
“你可以先出去吃饭,吃完了再进来。”方正冷冷地说。
“哎,别走,你是大侠,还怕死人吗?”秦锦绣轻轻推了推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