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也逃不脱凄凉的宿命。
“配冥婚者都是高,多少也懂些门道。可是世上的女孩子,但是自幼与爷爷和父亲验尸,眼角似乎还有几。
“但额头有处创伤,哪有你这般彪悍的,”方正,若是去附近县城的药铺多打听留意,一定能找到些线索。”
“嗯。你不提醒我,我差点忘记你是女孩子,”顾砚竹虽然不是,贫苦的人家谁会舍?我觉得,“难道你害怕死人的床吗?不对呀,所以你睡茶房。听闻秦九家的,不是正好顺应你的心意吗?”
“什么?“也就是说:”秦锦绣心,温泉山庄不存在了?”
失神的明月微微回神,饱含歉意地说:“到底是因为我心急,又笨拙,竟没有看出方夫人的意图,真是……”
“嗯,稍等片刻。”秦锦绣将两个小瓷瓶分别打开,低头嗅了嗅后,还给方正一瓶,“令血迹重现用酽醋足矣,你先将酒收起来。”
令狐秋盯着厚厚的图纸,欲哭无泪,“你可真不见外呀,下手真狠。”
方正见秦锦绣真心喜欢,也松了一口气,这两只鹅毛笔真是得来不易,单是拔鹅毛就费了好长的功夫,溅得满身是水,被唐狄和王汉嘲笑。
方正想起秦锦绣清晨穿衣时的窘态,苦笑道:“我差点忘记,你不擅长穿衣,哪能注意到湘公子的衣袍。”
在得到方正的认可后,秦锦绣径直问道:“中元节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锦绣用力嗅了嗅,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方正忙扶起玉珠,“快快请起,审案是我的份内之事,你们也要节哀顺变,早日带玉珍的尸身安葬吧。”
秦锦绣凝神苦思,望向方正,脑中灵光一现,难道也是因为寸梦。
秦锦绣为方正鸣不平。
“砚竹,睡得可好?”方正一想到昨夜顾砚竹与令狐秋独处,心中顿时涌起股无名火。
“锦绣。”乱了心智的方正试图将其唤醒,但刚开口,便制止了自己可怕的想法,《鬼闻杂谈》上曾经讲过,强迫将梦魇中的人唤醒,此人醒后,会种下头痛的病根儿。
“不行。”秦锦绣及时避开方正,洋洋得意,“我才不会喝醉。来,为了团队,再干一杯。”
“嗯,我打个比方。”秦锦绣见两人都对团队好奇,心中多了几分自信,微笑着露出洁白的芝麻牙齿,
“钱庄都是为金主保密的,他怎么会告诉你真话?”方正依旧满脸疑惑。
“你……”方正眼神迟疑,最终不得不放弃,“我信还不行吗?你千万别试。”
方正下意识里用双手握住绳索,试图将其拉下,怒声斥责:“秦锦绣,你想做什么?”
恰好,端着托盘的莲姨推门而进。
自己真的会**上他?演绎一场旷世虐恋?
“好啊,我去帮莲姨去后厨瞧瞧。”顾砚竹喜悦地说。
“哎,他是我的朋友,你客气些。”秦锦绣在一旁帮腔。
“大侠,你如此有才,怎么不去当裁缝,那样可以天天穿新衣。”秦锦绣不屑地扫过令狐秋。
画难看也就罢了,那歪歪扭扭的字,简直不及砚竹的十分之一,真是粗鲁,方正不停地摇头。
但县衙的小茶房内却是剑拔弩张。
“是啊,我正有此意,忙碌一夜,正好早点回县衙。”秦锦绣在恰当的时候,拽住方正,还故意扬起黑爪子拉住方正的手臂。
秦锦绣轻轻闻过手帕中夹杂着白色颗粒的泥土,又捏了捏,若有所思。
“过奖了,”秦锦绣羞愧地推辞,“莘月,你能帮我个忙吗?”
方正顺眼看去,脸色微变,“画线地方烧得最为严重,而四周却差了些。”
“哦,”秦锦绣神色失望。
秦锦绣刚想反驳。
“好,好,好。”花姨娘连声喊了三声好后,拍动双手,瞬间,戏台上的白纸灯笼熄灭一半,从天而降一道琉璃的珠帘,隔断了与台下的直面相对。
“好,好。”方正急忙应下,大声说:“倒酒,倒酒。”
头上插着一朵素白菊花的花姨娘,正穿梭在台下玲珑八面地招呼客人。
“果然是好办法。”秦锦绣钦佩地看向明月,“琉月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妹,真是三生有幸。”
明月点点头,“三个月前,花坊里来了贵客,连仆人都是自己带来的,花姨娘也只能远远站着,不能上前侍候,大家都猜测此人是月浓花坊背后的金主,那位金主酷**下棋,花姨娘便举荐了琉月,谁知道,竟然把琉月送进了火坑,琉月被关在金主房中整整三日,才被放了出来,我偷偷瞧过,琉月被折磨得不成样子,是被人扛回海棠苑的。”
明月脸色微变,咬住发白的红唇,“那凶手若是想杀我,动手便是,我与琉月在黄泉路上为伴,也不会孤单。”
“不错,我就想考一考你们。”明月微微蹙眉,“没想到方夫人早就看透此局,我倒是班门弄斧了。”
“我错了。”秦锦绣垂头丧气,“我也没有办法,都是为了拿回琉月的细软和贴身之物,或许能从中找寻到线索。”
哪里知道自己头上还耀武扬威地挂着一缕黑毛呢。
秦锦绣蹑手蹑脚地绕过古琴,走入内间,便看见一个满脸横笑,浑身肥肉的裸大叔站在眼前。
秦锦绣坏坏地笑道:“我能乔装成男子,你自然也能成为姑娘。毕竟湘公子只见过你一面,印象不会太深刻。你只要阴阳逆转,穿上衣裙,我保证他绝对不会认出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