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李进,“李。那二位妃子圣宠正隆,一边跑一边喊:离去!二人!又都是!裴寂在皇上面前最说的:“房兄,他这是故意在激刘文静呢。听说太子近日与裴寂走得很近,太子妃又时常进宫,与张婕妤、尹德妃私交甚好。子轩却悄悄跟在他们,快起来。”
杜如晦娓娓道来,而他本在起兵过程中就多次与秦王见解不同,现在又倒向太子一方,故而长孙无忌要激刘文静,秦王这边明显已没有优势,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秦王。虽说刘文静在皇上面前不如裴寂,现在也身居要位,但怎么说也是晋,长孙无忌在用他的方式帮秦王留住刘文静的心。”
四喜捡了些最好吃的点心给娇兰,娇兰站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看着舞蹈。
秦王府上下一片喜庆,下人们都忙忙碌碌地收拾、整理。只有杨怀君憔悴得很,由似画扶着,慢慢走进府里,正碰见韦珪的丫鬟云儿,抱着一大包衣服,差点撞个满怀。
子轩打开一看,是一支碧玉簪子。
大兴是都,“驱傩大队”比别处更大。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点上大火堆,叫做“庭燎”,冲天的火光透过院墙和大门,把街上照得亮堂堂的。子轩、李进、秋实都戴了面具跟在“驱傩大队”里兴奋地跳着、叫着。
无垢抱着承乾,道:“大嫂,快坐。其实是无垢应去拜访您的,您能过来看看承乾,已经是这孩子的福份了,还带了那么多东西。”
子仪坐下,对娇兰说:“来,咱们一起吃吧。”
说完就推开门跑出去,只听李世民声音从后面飘来:“可是,这位小姐,这两只镯子你已经当了。”
子轩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所有的义正言辞都扔到了九霄云外,赶紧躲开他的手,“谁关心你的私生活……只是……只是有些看不惯罢了……”
这时“战争”结束了,李元吉呼呼地喘着气走回来,身上已然挂了彩,胳膊上、腿上尽是刀痕,他揪起子仪的头,恶狠狠地说:“怎么样?看清楚了吗?老子打仗不比李世民差!”
主仆二人来到后花园,熟悉的景色让子仪心中一阵悲凉。她还记得,她在那湖边用柳条拍打锦鲤,而世民就在那假山上小憩,那是他们第一次情动……而如今,柳条已被冻上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湖面也被白雪覆盖,只有那假山还在,只是没有了他的身影……曾经,这座李府是她心心念念的牵挂,因为有他;而今,这座李府是她的枷锁、是她的牢笼,因为他已不在……
建成诧异,“你不是不喝酒吗?”
“二公子,秋实来了!”是李进在门外说。
说完子仪跑去找郑观音,丫鬟们想拦她,可是看着她扭曲的容颜、灼灼的目光,都不敢碰她。
四喜是元吉的心腹丫鬟,元吉把她派给子仪,自然是要她起到更大的作用。
徐世勣与子仪早已说好,他不能以真名实姓在李家出现,毕竟他现在还是瓦岗将领,不必多生事端。
子轩哪里管他,关上门,用被子蒙了头,想把这些烦心事都隔在外面。
柴绍说:“大哥,听说这骊山不仅温泉好,这儿还产一种叫芙蓉玉的玉石。”
子轩笑问:“令武不会哭着要娘了?”
说着嘿嘿地笑起来,李进觉得妹妹的笑容比冬日的暖阳还要温暖,一对小酒窝真是可爱极了,这也许就是亲情的力量,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李进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妹妹。
子仪见此情景,说:“懋功,你需要重新包扎伤口,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快停一下。”
“那好,我就让那道士按画易容。”魏徵说,“只是,还有一件事,谁将那姑娘送进去?以你我的身份都不适合做这件事。”
常何道:“姑娘别急,我这就去请大夫。”
“是呀,是呀,他还说:‘魏公这位置是我让他坐上去的,说不定哪天我改了主意,还是要自己坐回来的。’”邢义期也附合道。
世民笑道:“父亲在朝邑,大哥在潼关。我先领兵出来的,不知道姐夫是跟大哥在一起,还是随在父亲身边。姐姐你这是想念父亲呢,还是思念姐夫呢?”
“那是因为先生您很快也要成为高级将领了。”子轩笑得真诚,“二公子求贤若渴,先生您一定会得到重用的。”
“什么事?”李渊问道。众人也都露出期待的眼神。
“没事,只是中了一箭。”建成带着她继续驰骋疆场。
八月三日,天色刚刚亮,李渊率大军沿着东南山麓直扑霍邑城。霍邑,是汾河谷地的一道咽喉,冲破了它,就可以南渡黄河,进入渭河平原了。李渊立于马上,看着山下的霍邑,豪情盈胸,壮志飞扬。
世民吩咐:“李进,去请张大夫来。”
世民则来到了李渊的大帐外,却被士兵拦下,说唐公已歇下,不让任何人打扰。
※※※
“这种事自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子轩从脸红到脖子根。
第二天一早,子仪穿戴整齐,等着徐世勣送她回太原。一想到一个多月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又差点失了身,心中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子仪伸手擦掉眼泪,对自己说:“我不该哭的,总算是有惊无险。马上就回去了,可以见到子轩,还有世民……我再也不要离开他,我要赶快嫁给他!”
**见状大惊,这三位猛汉显然她得罪不起,而那马公子是这当地的富豪,在她的店被打,她亦无法交待,只得连忙扶起马公子,“马公子,快起来,摔坏了没有?”
“好,就依大哥。”世民又转向那五个跪在地上的士兵,“这次放过你们,望你们能待罪立功。如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子轩杵在那儿半天,终于不得不认了,指着靠近帐外的小榻说:“那我睡那边。”
子轩低下头,道:“既然你父汗不愿意你娶一个外族女子,你又何必非得如此?”
呵呵,李渊面上不露声色,心里笑道:世民这是在宣布对子轩的所有权吗?子轩是他救的,所以怎样处置应由他说了算而不是李家说了算?好,好小子,有魄力。那就让他去办吧,反正这个儿子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听他们这一说,李渊才想起子轩来,想她也是李府的客人,李家这样大开宴席,却让她一个人吃饭,似乎太不尽人情,便令无垢去将她请来。
“我在。杨子轩,干得好,我刚才都听见了。”突利答道。
世民哼了一声,“当然应该,他叫阿史那什钵苾,这样的鼎鼎大名,你没听说过?”于是他又转身对着那男子,面露凶光,嘴角却含着笑,“你说是吧,突利王子?”
一众人抽刀直取李渊。只见世民手起刀落,电光火石之间,已取几人级。又将一把剑扔向父亲,那李渊武功也十分了得,接过剑,与儿子并肩击退十几个人的围攻。此时埋伏在晋祠外的长孙顺得带人冲了出来,将那些围攻李渊之人尽数拿下。王威和高君雅还没还得及反应,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你怎么知道?”
后面的那个道:“奴家姓张,单名一个菁字。”
“哦?世民有何事用得上老夫尽管说。”裴寂缕着胡须。
“要是女人嘛,自然好办,带她去逛逛街,给她买喜欢的东西;要是男人,就要费点心了,可以约他打个麻将,哦,麻将是我们那儿一种赌博的玩意儿,然后,故意多点炮,输点钱给他,我们那儿都是这么巴结贪官的。所以讨好女人更容易一些。”子仪说完等着他的反应。
子仪挑了件桃红色的,而子轩则更偏爱淡淡的绿。春华帮二人梳妆后,又端上了早饭,各式的点心、各种小菜,与一路上二人所食之物如天壤之别。看来,这一个多月的苦没白吃,先找到李渊绝对是个好主意。
“子轩姑娘,请上马。”李进扶着子轩上马,自己也翻身而上,跟着李世民跑开去。
“行,知道了。”子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