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若是在别的男人面前,也活得自在,索性放开点,尽量靠着墙边,那自己为什么还要憋屈着?但顾绮罗知,她绝不可能。就打算从这少年,
“当日订亲之人,且面孔气质均是出色之极时,原子非心里便大吃了一惊,下意识就觉着这少年看上去年龄不大,但绝对是个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于是侧了身子,视封建礼教如,
等走到近前。看清对方不过是个少年,如今分明是原家居心叵测,与叔父何干?”萧江北明白顾明阳的。于大姑娘更是无妄之灾,于是毫不犹豫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姑娘醒了?”
“姐姐?”
“二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顾兰绡被顾绮罗逗得笑了一声,接着又感叹道:“姐姐若是祸害,那这世上便没有好人了。”
“怎么可能?”顾兰绡冲口而出,却见庄姨娘点头道:“这不就得了?既然这事儿不会影响你对大姑娘的感情,你便去问问又如何?即便大姑娘真是一时生气你雪上加霜,日后见咱们仍和她亲近,自然也就消气了。若是你坚持着不肯问,万一大姑娘那里有主意呢?”
吕夫人慢慢喝着茶,淡淡道:“还能怎么说?老爷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还说要去官府告他一个骗婚罪,幸亏我拦住了。”
“掀起风浪还不容易吗?如今京城中我和萧江北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只要再加一把火,还怕此事不能掀起风浪?”顾绮罗沉声说完,心神已经慢慢稳定下来,对杏花和春雨道:“好了,这事儿莫要让祖母知晓,如今那原家人不过是上门而已,咱们静观其变。”
顾绮罗这一耍无赖,杏花也无奈了,气呼呼瞪了自家姑娘一眼,小声道:“在奴婢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不然姑娘的不堪名声可就要坐实了,这是很好玩的事吗?”
“祖母这辈子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你和我说诗情画意?”周太夫人笑着瞪了孙女儿一眼,又感叹道:“这样景致,却让你陪我一个老婆子逛,当真是委屈了。如今我都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怎么还不让你爹去和萧家说婚期照旧?”
“呵呵!”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只要柳如风还在班子里,那关山霸就不会放过他们。再者,离了京城就有好日子过吗?柳如风长得这样,再过两年,只怕更要貌美倾城,到那时,若有地方大员达官显贵要攀折他,只凭他们一个小小的戏班子,除非柳如风死了,不然哪里能抵挡得住?
关山霸吼得霸道,心中却是暗吃一惊,没人比他更了解铁金的实力。就是大内高手,败在他手下的也不知有多少,今天竟会有人只一招就将他逼退。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那就去。”听顾绮罗这么说,萧江北毫不犹豫转过身。
姐妹两个又说了几句话,顾兰绡就告辞离开,这里顾绮罗也便带着春雨出门而去。和萧江北汇合后,马车又走了约大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京城南门附近,掀开车帘一望,发现这里完全没法和荣华大街芳华大街的繁华相比,大多是低矮泥房,连绵着望不到头,街上行人破衣烂衫了无生气,入眼所见,全是一派颓废气息。
于是把心一横,缀儿便实话实说道:“回禀老爷太太,奴婢是从春画院外草丛里捡到这串珠子的,当时奴婢欢喜的了不得,只以为是哪位主子掉在那里,是奴婢贪心,就想着捡到了便是我的,所以……所以留了下来。却不料今儿看见尤妈妈和小花小草都为这串珠子挨了打,奴婢心中愧疚的很,分明是奴婢贪财,却要连累她们被冤枉挨打,甚至还有可能被撵出去,这是丧良心之事,奴婢不忍心做。所以想着不如来老爷太太面前说清楚,这是奴婢捡的,不是奴婢偷得,老爷太太向来宽厚,想必也只是对奴婢略施薄惩,比她们被冤枉偷东西强。”
“什么有了?”
“姑娘看,这树上都打了花苞,再过几日,就是踏青赏花的时节了,到时咱们也去永定河岸赏花去,那里的桃花和杏花都是最好的。”
“啊?”
“嗯,好。”顾明阳看着那盘牛舌饼造型蛮别致,拿起一块,就有细碎酥皮掉下去,因咬了一口,便点头笑道:“果然酥得很,这样好点心,就是京城那些老字号的点心铺子,也难弄得出来,杏花那丫头竟还有这份儿手艺。有没有送去给太太尝一尝?”
这三个字与其说是说出来的,还不如说是从吕夫人牙缝里挤出来的。只是范春这会儿却没心思去琢磨这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儿是代表了太太的什么心情。他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转身,就如同兔子般利利索索溜出了这是非之地。
有那么一瞬间,顾绮罗都以为萧江北也是穿越一族了,她怔怔看着对方,脑海中却回荡起现代那句脍炙人口的歌词:“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这孩子在边关野惯了,我也管不,让明阳和夫人见笑。”萧东海还装模作样的在那里解释呢,其实心里并不觉着这算个什么事儿。
“睡下了。”顾绮罗点点头,看了眼熏笼,她便皱眉道:“如今春天了,屋子里暖和,祖母也不是很喜欢熏香,她如今又是这么个样子……”
春日里开着窗子,所以那几个客人的高谈阔论便时不时飘进耳中,男人越听,脸上越是惊诧,芸州隔着京城近,他从前又在码头上做苦力,眼界倒也开阔,此时听见那些人侃侃而谈,听起来当中竟有人是宫廷供奉,那可是皇商,对于他们这些穷人来说,那就是通了天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