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来只有他们一家四口外加陆家两老知道,“今天是我们家的好日子?才压低声音,还是因为新!”张惠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陆珊一眼后,
“胡蓉,胡蓉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件,
陆珊昨天上午把叶,就回到了家!”
当然,这时候就不要想什么车接车送的好事了,别说小轿车,就连牛车、自行车都没有。归根结底,你乱说什么。你我又是没隔多远的亲戚,多少留点面,把叶钢突然有急事回部队这件事跟家里说了一下。陆爷爷陆奶奶心疼孙女,但却劝陆珊要理解叶,虽然脸上有些不高兴,而陆珏当时脸色就不好了,把想让陆珊和叶钢离婚的意思写在脸上,他还真就说了,要不是顾忌着。
“叶钢你……”陆珊惊呼出声,就换来一个更紧实的拥抱。
毕竟,明天就是她办酒席的日子了,也就是说,她明天就要正式地离开陆家,成为叶家的人了。
这话一点都不夸张,从她重生到这个年代,在陆家吃了好几天饭,但每顿的主食都是红薯稀饭,基本上没变过。今天终于能吃上一顿干饭了,她好激动。
然后张罗着一帮老友喝茶赏花,打牌逗鸟,一堆老头儿聊起各家子孙的时候,他就“恰似”不经意地透露出他孙子如何如何优秀,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营级少校,模样也英俊,最重要的一点——肖英雄是正经军校毕业,有文化!不是粗人!
“离婚”两个字将将落音,叶钢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锐利的目光中掠过一道寒意。
“我呸!”女医生被这句话气乐了,“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我看人家小伙子也不是个犟人,你要是不愿意,跟人家直说,难道他还能死缠着你不成?我可是听说了,那个叫薛杭的小伙子,家里也不困难,学习成绩也好,今年高考,很有可能就考上大学,人家一个准大学生,还能纠缠你?你也不吐泡口水自己照照!”
陆珊侧弯着腰杆儿,站得歪歪扭扭,她摇了摇叶钢的胳膊,商量道:“叶钢,能不能不去医院呀,爷爷就是医生,我也懂点儿医术,身体好不好,我自己有底的。”
陆珊差点被这句话噎死!
他还真不知道那么小的包能装什么衣服,这个女人,可真是爱美。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陆珊和叶钢。
陆珊蹲下来,一只手端着水,另一只手正打算扶起袁子杰。
她必须先确定袁子杰现在的情况,才好早点作准备。
虽然语气仍旧毫无变化,但陆珊却敏锐地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这位同志,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儿不?”袁子杰想了想,跟售货员讲理显然讲不通,那他就跟买主讲好了。他从刚刚回家里取来的一卷钱里数了二十张崭新的大团结,诚意十足地仰着头对高大的叶钢说,“同志,这双鞋我实在很喜欢,不知你能否割爱,我愿意出双倍价钱买!”
毕竟108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她现在的工作这么体面,工资又高,一个月三十来块钱,这双鞋能顶她三个多月的工资了。
这个时候,华夏国内的服饰已经不再是通篇一律的暗色,随着七十年代末国家三中全会起,开始实施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华国的服装迎来了它的春天。蝙蝠衫、大喇叭裤、牛仔裤、连衣裙等逐渐进入千家万户的衣柜,服装的色彩,也变得多彩多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