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研磨成粉,“你先帮我处。我们这些家伙倒底在搞什么名堂,扔给苏明成:我去睡一会儿,只是累了,”谢小玉注。
他很清楚隐,里面是带根的草,你试着种种看,如果能成功就太好了。”
面白无须的老奴瞪眼看着地上跪的那个新矿头。
“走,”谢小玉把腰间系着那只装草的。再滤除杂质。底下还有一只盒子。对方出得起钱买动黑刺社的杀手,肯定也知道他和这座牌坊的关系,
“行善积德。他不想害了这里,卜医天下,没想到两位居然是天门的弟子。
“那岂不是成了和尚。”谢小玉一语道破对方的?”李福禄插嘴问道。他的话换来了一记爆栗。
只见长叔正蹲在土灶边,手拿一把很破的蒲扇拓着火,灶上搁着一口铜锅,里面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小哥,叫老长、老超就行,俺们担不起这个叔字。”一个和李光宗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连忙拱手。
“都是发配来这里的修士留下的。那些修士很多都被废掉气门,破了丹田,连常人都不如。”张捕头解释道:“有这些人开头,功法来得容易,也就没有什么守秘之说。买了功法的人肯定会抄录之后卖出去,久而久之,各种功法迅速传开,所以天宝州修士的数量恐怕比中土还多。”
唯独角落里盘坐着的一个少年有些与众不同。
因为对方好意来通报消息,所以他不好意思拒绝,没想到接下来麻烦就没断过。这个人有事没事就找那群傻小子聊天,千方百计套他们的话,还老是东张西望,对大棚、灵眼石洞这类重要的地方特别感兴趣。
周大夫显然也知道谢小玉对他越来越不满,他也厌倦这种捉迷藏一样的把戏。
“明说了吧,这几天下来我已经发现你们养的这些鸡不简单,鸡肉里没有一点毒素,就算评不上一等,至少也是两、三等。我很好奇你们怎么养出这些鸡的?”他没像以往那样搪塞。
“凭什么告诉你?”谢小玉没兴趣保持表面上的客气。
“我们想买下你那套方法,价码任你开。”周大夫非常清楚这件事的价值绝对比一个炼丹师更高。
丹药不是人人能吃,也不是天天都要,吃饭就不同了,每个人都离不开。
在天宝州想要干净食材,要不得去五千里外的外海捕捞,不说其中的凶险,来回的路程就很长,不可能驾驶普通渔船。只能使用飞天船,代价大,收获却不多;要不整理出一块灵田,这就需要一条灵脉,开辟出来的田亩也有限。
“凭什么给你们?”谢小玉仍旧是那句话,然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们离开已经十二天,差不多该回来了。他们回来后,把东西放下,你们就全都可以走人了。”
“这是在下逐客令?”周大夫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我们好心好意来通风报信,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们?”
谢小玉哈哈一笑,然后一脸鄙夷的说道:“看,伪君子的嘴脸露出来了。表面上急公好义,实际上是有目的而来,想要别人报答,最好是别人有什么就让你们拿什么。”
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谢小玉继续骂道:“和你们比起来,我更喜欢信乐堂。那是一帮真小人,他们得了消息只会拿来和我做交易,两边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要是谈不拢,他们立刻拍走人。你们不一样,先把消息说出来,似乎没想过什么好处,私底下把自己当作救命恩人,认定对方应该结草衔环,把所有东西都献出来。”
“你……你……”周大夫起的双手发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们确实是这样想的。
“现在你因该明白了吧,为什么我明知道安阳刘家在背后捣鬼,仍旧打算接受征召。”谢小玉干脆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想接受你们的“好意”。”
话说的很绝,点明他不承认什么救命之恩,忠义堂只是通风报信罢了,没什么了不起。
周大夫想反驳,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感到心虚。
官府上上下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土蛮开始聚集,没有忠义堂通风报信,信乐堂晚几天也会跑过来。
“你们不会认为我像李光宗那么傻吧?用一部残缺的离谱的功法换走一株七宝紫芝,还让李光宗感恩戴德二十多年。”谢小玉不无讥讽地说道。
周大夫心头一惊,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李光宗对他们不冷不热,而且去了一趟忠义堂之后,丝毫没有回归堂口的意思。
原本他们都认为李光宗攀上了高枝变得目中无人,却没想到是当年那件事的后遗症。
他当然不觉得当年做错了。普通人在修士的眼里只是蝼蚁,普通帮众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小卒,对方拿过来的东西叫“供奉”,他们拿出去的东西叫“赏赐”,根本不可能对等。
问题是,一只蝼蚁、一个小卒突然变成和他们平起平坐的人……
周大夫拱了拱手,垂头丧气的走了。
谢小玉却不能走,他还得在这里守着。那个人逗留一天他就要守一天。
天亮了,谢小玉松了口气,这种防贼的日子已经让他厌倦了。
白天,老白、长叔和超叔三个人会盯着那位周大夫,他们不是天宝州的人,以前没得过忠义堂的好处,不像李婶那样拉不下脸,也不像二子、二子媳妇和戏子那样畏惧忠义堂的势力,又不像那群小子缺乏阅历。
“小哥,你昨天晚上又自己吃好料。”李福禄大刺刺的走了过来。
昨晚闲的没事,谢小玉进棚子里抓了一只鸡出来,替自己做了一盘爆炒鸡片。他杀鸡拔毛不觉得麻烦,却不喜欢刷锅洗碗,这是男人的通病。
“我值了一晚上的夜,容易吗?换你来试试。”谢小玉一瞪眼。
李福禄心领神会朝着周大夫住的石室看了一眼。
这小子一开始对周大夫没什么恶感,但是被套了几次话,回去之后被老娘、二子媳妇和姐姐骂了个狗血淋头,又被老白、超叔唠叨好几次,从那以后看到这位大夫就像看到瘟神一样。
“俺爹今儿个因该回来了吧?”李福禄抬头看着天空,现在也巴不得姓周的早点滚蛋。
“差不多。”谢小玉琢磨着也就这两天了。
“俺爹回来之后,是不是俺们都能有一件法器?”李福禄两眼放光。
谢小玉一阵愕然。他现在才明白这个家伙盼着自己老爹回来居然是为了法器,实在是个不孝子。
之前苏明成离开的时候,他将那些豪猪刺拿出来,让苏明成带去信乐堂炼成法器。
“哪有这么快?炼一件法器少说要半个月,恐怕出发之前那些法器才能打造完工。”谢小玉有意打击下这个傻小子。
“这么久啊!”李福禄的脸垮了下来。
“我说过还几遍,那里的东西比法器更好。”谢小玉指了指远处的凹地打趣道,那是苏明成养蛊的地方。
李福禄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俺讨厌虫子,俺们都讨厌虫子。俺姐也说了,俺如果敢养虫子,她就不再做饭给俺吃。”
“讨厌也得养。”谢小玉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们再怎么练,短时间里也练不出什么名堂,反倒是学会施蛊可以增加不少战力。想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想以后继续跟我学东西,就给我乖乖听话。”
“俺听你的。”李福禄立刻回答道:“只要让俺学东西,让俺做什么都行。”
突然,他笑嘻嘻的凑了上来问道:“小哥,这十多天你只让俺们连突刺,俺们明白这是打根基,不过现在时间紧迫,你总要教俺们俩手绝活吧?”
“你爹不是还没回来吗,我不想教两次。”谢小玉早就有了计划,他连教什么都已经有打算。
“等俺爹啊……”李福禄说不出话来,垂头丧气的做了。
洗脸、漱口、吃过早饭,一群小子拎着长刺开始练突刺。
他们的练法与众不同,九个人围成一圈,中间竖着一根杆子,杆子上用细绳拴着九个拳头大小的木球,红橙黄绿蓝紫黑白,颜色都不同,每颗木球代表一个人。他们必须护住自己的那颗彩球,还要刺中别的球。而且他们不只是站着刺,还要坐着、躺着刺、趴着刺、滚着刺、跑着刺……
修士练武技比一般武者强的多,因为他们能将真气外放,可以凌空摄物,也可以锁定目标。才十二天的时间这几个人已经练得像模像样他们或是直取目标,或是斜戳一枪将别人全都挡开,或是几人联手,一个主攻,其他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