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误了饭点,它一准知道我在哪儿,带着大黑,瘪着嘴:“下次丫头找不到我的时候,繁星在院,挨个给熟悉的人打电。她觉得姑姑总是把人都往不好的,其实人性本善,她知道。
“救命呀,救命啊!”繁星立即大叫。
繁星点头,后来尧,”
方棋尔不是没被尧征吼过,他就是这性格。
“阿呆!”尧征猛地喊了一声。与尧征不远,
姜辛,陶星玲主动拒绝,说到底是大孩子了,别墅后院贴着,还是避嫌点好,当时造这三间房子的时候是听信了风水师的话,据说可以压墙角,有讲头在里面。因为房子多,一直闲置,正好可以收拾一下。她和繁星住在一起。也就一年半的时间就可以。
时值秋天,火红的枫叶以阒静的姿态站立在道路两旁,灿烂的红色,静谧的秋季,干净整洁的环境,远处又有几座别墅隐约在翠绿稀疏之间,低调中张扬尽现,让繁星这个土包子呆了。
这时,之前那几个男生走了过来。
一人说:“老大,刚才你那招真狗血,又帅又迷人,两丫头都看你看痴了。”
“繁星脸都红了呢。”
被唤老大的男生玩味地注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回说:“嗯,我看到了,真是可爱。”
繁星在与方灵路过食堂发生这一幕,也只当是不小心要摔倒被好心人扶起,也就那么抛之脑后。
眼下,马上就到农历年了,尧父,姜辛慧工作格外的忙碌,相对而言陶星玲算是比较清闲的了,早早就将行李包裹以及车票给买好,因为今年陶星玲想提早带着繁星回县城过年,在此之前尧家一家人都要随着尧老爷子去他儿子,也就是尧征大伯家过年,正好她留在这里也没用。
清晨,刚刚起床的繁星对着红妆素裹,换了新妆的大地,雀跃不已。“姑姑,下雪了,下雪了。”繁星惊喜的喊道。
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作响,四面八方都被皑皑白雪映亮了,美不胜收。这对于生活在南方的繁星鲜少见到雪的繁星来说,太难得了。
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小小的雪球“啪”的一声飞到后脑勺,碎了。有几片雪花顺着毛衣领子钻进脖子里,冰冷冰冷的,激的繁星打了一个寒颤。
缩着脖子揉着头转过身一看,是尧征。
大清早的,好心情一下都给破坏了!生气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蹲下身子,也不管多冰,团了一大团雪,没多想,使劲地砸向尧征。尧征太坏了!
“啪”地砸了一脸。尧征压根就没有料到这只被称作阿呆的,会反击。嘻笑的表情还未收回去就愣住了,须臾间抹了一把一脸,抓起一把雪就扑向繁星。
繁星一看,不好!拔腿就跑。跑着还嚷嚷道:“别追我,是你先扔我的,我们扯平……。”
“扯平,想的美!我是好心来告诉你,阿姨去超市了,你竟然敢扔的老子一脸!”尧征说的凶神恶煞,面上却是开心与得意。“反了你了。”
一个雪球扔过来,繁星一闪,就那么巧闪到一个人的身上,暖暖地,淡淡地清香。饶是繁星平常迟钝,此时不用看也知道撞上的是谁,
低着头,“对不起。”赶忙站直身子,站定时却发现那一团雪砸在方棋尔蓝色的羽绒服上,簌簌向下滑落。
方棋尔面色难堪地拍掉身上的雪,看一眼尧征,收回目光时瞥了一眼繁星。
刚刚还玩兴高涨的尧征,一见方棋尔顿时就停住了,拍拍手,无所谓的走上前,嘻皮笑脸的勾着方棋善的肩膀说:“扇子,来这么早,咱们组个队,再杀一盘,怎么样?”
他故意忽略方棋尔,自从打架事件之后,方棋尔较之从前显得有些低落,每每想与尧征说话,尧征虽也说话,但都是故意疏远。尧征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他对方棋尔绝对只有亲情这么简单,他不能给人家姑娘希望又让人失望。犹犹豫豫,徘徊不定这种事情,他做不来,只有阿呆才是这样的人。所以他情愿不搭理方棋尔。
方棋善望了一眼繁星,繁星刚抬眸迎上他的目光复又尴尬的垂下头。
“我和棋尔来和你们告别。”方棋善开口说。
告别?繁星不由抬起头来再次望向他。
“下午,我和棋尔要跟着爸妈去加拿大姑妈家,待一段时间,开学的时候再回来。”
“哦,这样啊。”尧征放开方棋善,一脸惋惜的说:“那不能玩游戏了。”
“初十我们就回来了。”方棋尔加上一句。
初十,繁星在心里默默地算着要分开多久。
“繁星,你呢?”方棋善转而问。
“呃……我和姑姑回老家。”
“什么时候过来?”
“十六开学,十五到这儿吧。”繁星回答。
方棋善与方棋尔没再尧家逗留多久,与尧氏夫妇告了别,便欲离开。尧家一家人将二人送到门口,繁星听姑姑的话,不是喂大黑就不要老跑到人前,尧家人送客的时候老老实实待在后院,这样不会惹人烦。
方棋善笑着和尧家寒暄,目光在搜索繁星的身影。刚刚还看到,这会儿就不见了,最后有些失望的上了车。
不一会儿,繁星就看到尧家人呼啦啦都进了客厅,知道方棋善已离开,不知打哪里来的勇气,大步跑回房间里,抱起桌上织好的围巾、手套就从后院向外跑。
那个时候,送异性围巾很流行,仿佛是一种浪漫一种情愫的传达,尤其适合恋人间又或者暗恋,连方灵也学着织了个围巾,留着遇到喜欢的男生送给他。繁星默不作声的看着她织,用零花钱偷偷地买了毛线,在众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地织好了一条围巾和一副手套,看着还算满意。一直都不敢送给方棋善,暗暗地想,织好了看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