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黑冲过,尧老爷子没发话呢,陶家仁有七!正好被尧老爷子遛狗回来给看到了,繁星回身坐下之时,”的一声,尧征十分的大方与率真。就成了现在,陶阿姨跟繁星就坐我的车吧。”方棋善见机说。
陶星玲一听急了。不用拐弯地想,这事儿九成是自家弟弟占了尧征的便宜。摔了个准儿,尧老爷子上前就要去打,
“慧姨。这件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当即陶星玲就嚷嚷着要退货,送货的店家。说这是小孩,脸一变,这大过年好不容易给你送货,合着耍,你要退。
“没有,就开心!”繁星白了他一眼,抱着书向自己的卧室走去,不答理他。
一人说:“老大,刚才你那招真狗血,又帅又迷人,两丫头都看你看痴了。”
有次误了饭点,挨个给熟悉的人打电话愣是找不到他,繁星在院外找了一圈又一圈,后来尧老爷子慢悠悠晃荡回来说:“下次丫头找不到我的时候,带着大黑,它一准知道我在哪儿。”
连正闷头进网吧的尧征也听到背后的巴掌声。
“救命呀,救命啊!”繁星立即大叫。
“对,就这样,你说的很好。”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阿呆!”尧征猛地喊了一声。
这天,尧征带着墨镜十分骚包地开着一辆银色宝马,方棋善坐在副驾驶,两人闲聊着等待方棋尔,他们三个都已步入大一,脱离了高中繁重的学业,此时正是悠闲玩乐呢。尧征那一头黄发在繁星的记忆力也就存在了一天,如今是黑色的板寸头,据说是尧征爸爸勒令理出来的效果。
时值秋天,火红的枫叶以阒静的姿态站立在道路两旁,灿烂的红色,静谧的秋季,干净整洁的环境,远处又有几座别墅隐约在翠绿稀疏之间,低调中张扬尽现,让繁星这个土包子呆了。
“一般,一般。”方棋善笑着谦虚的回应。繁星的衣服以及化妆师也都是他找的。
坐在后座的繁星,低着头右手大拇指轻抠着左手的食指,来回摩挲,内心忐忑不定。她搭眼看了一下脚上的裸色高跟鞋,不是很高,这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虽然走路没有问题,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出糗。越想越想打退堂鼓。
“那什么……”
“什么?”正好后灯,前排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反问,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向她。
“我、我、能不能不去了呀?”难为情地问。
“不能!”两人又同时答。
“没事,你只当时好友的一个生日派对而已,你这样很好了,自信一点。”方棋善说话,总能抓住重点让她重拾自己。
“可是……我没准备礼物。”
“我也没有!”尧征说的理所应当。“回头我帮你补。”
方棋善轻笑,“棋尔一点也不在意礼物,人来了就好了。”说这话时,他向尧征。
尧征似有所悟,冲口而出,“操,扇子,你看老子干嘛!绿灯了。”
方棋善笑着发动车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到达方家的时候,最后一丝光线也落入地平线了。这多少让繁星心里有些安定,黑暗于一些人来说,多多少少起了掩护作用。
刚下车,方棋尔一眼就看到了三人,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开心地说:“呀,繁星,你今天真漂亮啊!”
繁星有些不好意思说:“你才是最美的。”
“谢谢。”方棋尔大方地接受,招呼三人进去。
这是繁星第一次到方家,听姑姑说方棋尔的十八岁生日,不仅仅只是一个生日宴而已,更是生意场上相互沟通的一个平台,尤其方家在本市又是算得上的有钱有势。多少人借着给方棋尔过生日礼拉近关系,套近乎,方家倒不介意,礼尚往来,互利互惠。而方棋善跟方棋尔不可能站在同一个位置来招呼客人,因为方棋尔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弟弟。芸姨希望方棋善最好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碰,什么都不懂。方棋善自然知道这一点。
络绎不绝来了很多人,起初繁星的担忧被抛诸脑后,因为压根就没有人会注意她。方棋尔的妈妈当她是方棋尔的同意,特别热情周到。
繁星跟着方棋善与尧征,起初尧征还站在繁星身边,渐渐地就被一些认识的朋友,又是拉又是聊的,走几步,再走几步就不见了。
方棋善从容地带着繁星简单地走了一圈。相对于尧家来说,方家更有派头,尧家估计是受尧老爷子的影响,室内设计及院外都偏向中式,虽说是红瓦白墙,到底还带有中国徽州建筑的余味,院里院外沉稳、幽静中古朴,含蓄中美的稳重。而方家偏向西方,布置得很雅致,名贵的家私都放在适合它的位置,推开窗户入目便是西式花园,绿意盎然地草坪之上一个玻璃花房子,远远便看到花房里有各色各样的花朵,长长的走廊通向这边,串串萤火灯一般的灯火,很是漂亮。
“愿意走一走吗?”方棋善转头问繁星,目光沉静如水。
繁星想了想,点头。
两人远离人群向花园走去,安安静静地长廊,两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
“你不用去帮帮忙吗?”繁星问。
“嗯……芸姨大概是不希望我出现的。”方棋善说这话时,声音亦如平常的温和。
繁星有些感觉自己说错话了,转移话题问:“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
繁星一愣,接着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这次换方棋善微怔了一下。一直觉得自己够冷静从容面对一些事情,被动的接受。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她竟是胜他一筹,乐观地对待。
“姑姑说我是她远方弟弟的女儿,可是家乡很多人都说我是捡来的。我也觉得我是捡来的,不过姑姑很疼很疼我。”繁星说这话时,一点也不伤感,乐观。
方棋善耐心地听着,望向她,她真的很天然。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花房边,方棋善却脚步一转,绕过花房,对她说:“这里东西虽美,却不是我的。所以……”他没办法带她进去看一看。
“没关系,相对花而言,我更喜欢草和树。”
闻言,方棋善轻声的笑,“你喜欢什么草什么树?”
繁星跟着他绕过花房,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说:“没有指定哪一种草,但是树,我喜欢梧桐树,春夏秋冬的梧桐我都喜欢,看!那就有一棵梧桐!”才刚说完,就发现前方有一棵梧桐树,由于太激动,穿高跟鞋又不熟悉,一个不小心,眼开就歪倒。
方棋善伸手揽过她的腰,稍稍用力带动,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繁星双手无意识地抵着他的胸膛,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怔怔地凝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