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别看她年纪轻轻的，荣成集团的总裁，却不让人觉得。
“柯茉绵，她不是很懂方清，”蒋士婕不解地偏头，
“早。周六还让你们过来加，又将柯茉绵介绍给她。
她一身紫色抹胸短裙，配上浓艳又恰到好处的妆容，和柯茉绵的冷傲气质截然不同，两人这样站着，成了主导地位。做事的手，”孙维介绍完方清妤，辛苦了。”方清妤略带歉意地微微鞠躬，
“离公司不远。众人忙说这是应该的。”
辛歆燃的话音未落，身边就有人对着柯茉绵指指点点，
柴彤彤琢磨着。窃窃私语声此起彼：“辛歆燃不至于这样吧……”
柯茉绵听完皱了皱眉，辛歆燃却勾起了唇：“你昨天不是说想喝柚子茶么，刚刚几个同事定饮料，我顺便给你带了一杯。”
蒋士婕身子一僵，柯茉绵的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啊。
周经理早知道柯茉绵会这么问，事先做足了功课，有条不紊地解释：“最近公司下面的设计公司接了几个大项目，实在没有精力再接这个案子。再说这个项目柯总很重视，这样匆匆忙忙地给他们也搞不出好的创意来。我这次找的工作室虽然成立不久，但对方设计师在建筑设计界已经有了相当不错的口碑，柯总完全可以放心。”
“咳，那有什么，”有人不屑地表意见，“咱们学校不少女生被大老板包养，经常有豪车停在校门口接人，大家伙都知道的。”
“你先头说……愿意跟你死的人那个，是不是白璐婉？”辛歆燃小心翼翼地问，要是有人愿意跟她去死，她都快感动得泪奔了。
如果到了柯家，得到的只是她已经不在了的消息……辛歆燃握着左手的右手死命抓紧，此时只有痛觉才能让她清醒，她无法设想自己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却等不及自己开口表白，那人就永远离自己而去了。
“您好，我是柯总的助理辛歆燃。”辛歆燃同时起身微微颔作自我介绍。
男生双手攥着话筒，有些不好意思地和台上的方清妤对视：“方老师，请问国外的建筑设计理念和国内有什么明显的差异吗？”
如此一来大礼堂的位子就不够用了，只得采用分入场券的方式，凭券入场。余可优从建筑系主席那里拿来了两张，要是柯茉绵过来，不给她入场券是进不来的。
“和柯总说吧，柯总让我帮她把这些文件拿进去，看来你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三秘说完，敲了敲门，接着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脸上的轻蔑瞬间成了谦卑。
没有方清妤，她一样能在其他人身上得到最原始的快感。
其实她对柯茉绵的感根本不是喜欢，是爱？是一种辛歆燃过去从来未有过的愫，对一个人，欲罢不能。
“你这个助理怎么说话的？”看柯茉绵走了出去，到嘴的绵羊就要跑了，男人和老周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追。
他说完又嗤笑了声：“柯茉绵又不是什么干净的货色，这两年跟她搞过的男男女女还少吗？记者都懒得去写了。”
辛歆燃累得只想吐血加吐槽，这柯茉绵也太万能了，连时尚圈都得掺上一脚。听她说那家杂志的主编和她有点交，不可能推掉，辛歆燃又想入非非了，那位主编是时尚圈出了名的女王，跟电影穿parda的女魔头里的主编有的一拼，柯茉绵跟她能有什么交？
“你就告诉我想让我唱什么吧。”柯茉绵直截了当地打断她，辛歆燃那套词措虚伪到难以再听下去一句。
空洞的眼睛直愣愣地望向空无一物的前方，辛歆燃以为是柯茉绵刚睡醒没缓过来，打开杯架上的水瓶送到她嘴边：“柯总，你要不要喝水？”
不解地跟着笑笑，辛歆燃看柯茉绵的心应该不坏，而且现在的环境气氛都很适合提问自己进公司以来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辛歆燃领会，一板正经地双手递上投标书，她觉得自己的状态被柯茉绵的气场带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柯茉绵不曾想过，她只是接受别人给她的好，别的一律不管。
蒋士婕没了金盈在身边，好生无聊，看白璐婉落寞的身影打算陪她聊聊，于是端着自己的餐盘走到她对面的座位上，拉开椅子落座。
这一幕，看得蒋士婕一阵恶寒，她那个笑起来也很勉强的面瘫，穿衣服即保守又不离黑白两色的柯茉绵，哪里出问题了？
临时雇来的服务员端着托盘行走在人群中，蒋士婕拿起两杯鸡尾酒，一杯给金盈，她正目不斜视地看向大厅中央的舞池，里面的人们随着欢快的音乐扭动着身体，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
“马屁精。”辛歆燃对着黑压压的人群轻蔑地吐出三个字。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平生最鄙视的就是趋炎附势的人。
辛歆燃从小就喜欢动物，可惜她妈对狗毛过敏，又嫌弃养狗得收拾屎尿，坚决不赞成辛歆燃养宠物。
辛歆燃的妈很唠叨，跟个陌生人还能聊上半天，柯茉绵觉得辛歆燃能养成这种奇葩性格必然和她妈分不开关系。
辛歆燃不反感那些女人，但也不会理解她们出卖身体的行为，反正这些都和她没关系。
一个人的时候，被这个世界孤立的感觉总会变得格外清晰。
柯茉绵看见了她，不解的神闪过她的脸，像在问辛歆燃你怎么会来？只一瞬，她就换上浅浅的笑，转身走到恭候她多时的钱经理面前：“钱经理，生日快乐。”
“钱经理，”辛歆燃嗲嗲地叫了声，听得经理骨头一酥，“你是不是也觉得在这意义重大的时刻该喝点红酒？”
回会客室心不在焉地把公事谈妥，蒋士婕立马走进办公室打电话叫金盈过来，这张图片带来的信息量略大，她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等金盈的功夫，在电脑里搜索方清妤的名字，没有结果，再输入世界建筑设计大赛，出来的都是往届比赛的相关信息，国内对这类比赛貌似不太重视。蒋士婕后来输入了大赛的英文翻译，才在一些国外的新闻网站上获得了这届比赛的最新消息。
“那是中国籍设计师第一次获得世界级大赛的冠军，还是个女人！余可优，我太崇拜她了……”
“前台怎么了……”好吧，除了公司的保安和扫地大妈，这是第三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活，不考虑前台也算正常。
洁白的纸巾慢慢向自己靠近，辛歆燃盯着柯茉绵圆润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红，脸上顿时一片炙热。柯茉绵这是……要干嘛？
自己的好，对她来说是否只是个负担？
“你是新来的？”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和柯茉绵的关系，从不问她有没有预约的问题。女人皱起眉头，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柯茉绵的身子下倾了几公分，她的唇几乎就要贴到辛歆燃的耳朵上：“你想要我来教你吗？”
白璐婉一直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和柯茉绵保持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好几年，却始终没一个名分。
“把门关上。”柯茉绵没有责怪她偷窥了自己的，不想被人看见自己的过去，就早该把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抹去。辛歆燃看见了不该看的，柯茉绵自己也有责任。
“绵绵。”柯茉绵只穿着白衬衫往前走了几步，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扑向她，抱住柯茉绵一个劲地嗲，“我们都等你很久了，你说是不是要做点好吃的补偿补偿我们。哎，你身上怎么湿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柯茉绵对这个问题表现出明显的烦躁，记者不放过她，连她的员工也是。
柯茉绵拎起包快步走出办公室，小凌看见她的身影立即冲出去叫住她：“柯总，楼下的记者还没有走！”
她知道柯茉绵不爱听这些，于是她接下去什么都没有说。
“好好吃饭。”一旁的金盈瞧她吃饭不专心的模样，恨不得拿筷子敲她脑袋，认识蒋士婕两年多了，她在外面装得还像个人模人样的领导，可到了自己这里却总跟不听话的小孩似的，欠收拾！
“多谢柯总提拔，我会好好努力的。”辛歆燃微笑着答非所问道。
“你提她做什么？”柯茉绵掩饰了内心的惊慌，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冰凉的感觉让她颤栗了下，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柯茉绵？”就知道是她！辛歆燃就知道她是想来找自己麻烦，做个前台太碌碌无为了！又要对着每个来公司的人笑脸相迎，跟卖笑的小姐似的，辛歆燃当即拒绝，“我不会去上班的。”
回过身，看到的是一张完全不同的脸，柯茉绵双手撑着桌面，一点一点地滑落到座椅上。为什么但凡有一点点和那个人相似的地方，都会让自己失了常态，她对她早就不报任何希望了，难道不是吗？为什么关于她的错觉总是阴魂不散！
“医生说……如果不做手术或者手术失败了，我还有三年，”柯茉绵抬手盖住了辛歆燃的嘴，和她面对面对视，“时间听上去还很长，可是谁知道能不能等到她呢？”
辛歆燃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柯茉绵眨巴了两下，柯茉绵的手好冰，听着她的话，辛歆燃的心底也有些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