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窗帘之间的缝隙间，哪有柯茉绵说得那样，
辛歆燃觉得哪里不对,这一切是不是平淡得，
她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美得有些不切实际。辛歆燃借着这房间里唯一的光亮凝视柯茉绵的脸？透过一缕朦胧的月光？像是隐忍着某种绪？方清妤默默地望着柯茉绵，方清妤对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有自信的。
辛歆燃听了之后很想说，其实自己挺乐意跟在你身后的，可当时看柯茉绵严肃的脸色，只好把这句话憋在了心里。那张轮廓精致的脸半隐在黑，
“辛小姐觉，”这段时间的心血都在辛，犹豫了下，伸手覆上了她的双手。一股脑儿地把委屈怪在方清妤身，
从来都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方清妤要是狠心，初遇自己时晕倒在她面前，当年自己毒瘾作。就该选择视而不，是她好好语地劝自己戒毒，还一直细心照料着。柯茉绵的心底有些微凉，如果自己真的错怪了方清妤，又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
“以后每周末还是会回家的嘛，再说了，我出去住还不是为了离公司近吗？上下班方便，多好。”嗯，要跟柯茉绵过日子了，要住上她家的大豪宅了，生活多美好。
“啊？”辛歆燃听见柯荣成的提问连忙收回神，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听她的打算就好了。”
辛歆燃瞪大了眼睛看向柯方蕊，这小家伙，也太得寸进尺了吧！
一张纸片摆在笔盒夹层的最上头，那是柯茉绵给她的名片，那天回家后柯方蕊第一时间放进了铅笔盒里，小心收着。
忽然，真的是毫无预料地一瞬间，办公室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白璐婉出现在了门口。
柯茉绵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条腿有些麻，可她不敢起身，她唯恐看见方清妤眼里的更多绪，那些绪让她不安、自责。所以只是沉默着，想着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动不动地低垂着脸。
蒋士婕看见辛歆燃嗔怪的神色，会意地举杯一笑，转而握起金盈的手：“只要我和你金盈姐姐还没分手，你就得相信爱。”
柯茉绵浅浅地笑笑，掉转方向往回开，开到路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不吃那家泰料了？”
“什么意思？”柯茉绵听不懂她爸的话。
“你就不能听我的解释？”方清妤只当是柯茉绵赌气，宠溺地揉了揉柯茉绵的头，对方不为所动地别过了脸。
“不要……”
又是沉默，让人压抑到窒息且无所适从的沉默。
方清妤看了看她，又将目光收回到蒋士婕脸上，心里大致想到了她们的关系，不过……当年风流不拘的蒋士婕都能心甘愿被人收了去，方清妤不得不感慨岁月这个可以改变一切的东西了。
放在以前，柯茉绵不敢设想方清妤还会来见自己，并以这般自如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柯茉绵真的不懂，她怎么好意思呢？她能做出那样狠心的事，怎么还能面对着自己笑得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
辛歆燃不认为这里会有自己的熟人，困惑地偏过头。
柯方蕊的一双小手拧巴在一起，望着紫米粥无动于衷，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和妈妈作对到底。
男人点了一份双人套餐，之后开始做起自我介绍，他不知道辛歆燃有没有在听，因为服务员上菜时候手一抖，那盘肉酱面不小心撒在了她的白色套裙上，她当时的反应让他想起了如梦初醒四个字。
这叫个什么事儿！辛歆燃说的每句话，每个笑意，都让柯茉绵尝到几分对方在调侃自己的意味。
“你好，我是方程工作室的建筑师，今天来洽谈滨城的设计方案。”为的男人西装笔挺，长相有些稚气。
蒋士婕又开玩笑了，她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柯茉绵的脸上毫无笑意，全是她对这个问题的认真。
柯茉绵端着两杯开水走过来，听闻此，将其中一个杯子重重放在蒋士婕面前的茶几上。
离柯茉绵还有三十公分的距离，她刻意放慢了步子，一直保持这个距离，直到柯茉绵到了办公室门口。
“今天去听那个讲座的女生不是很多，你要不查查看？”有人坏笑着怂恿她。
柯茉绵把不愉快的事暂时收起来，无所谓地起身：“你今晚要回家还是住在这里？”
“柯茉绵，柯茉绵还好吗？”辛歆燃不知道问他管不管用，她已经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是和柯茉绵有关的人，她见到了都会急着去问柯茉绵的消息。
辛歆燃面上风平浪静，以为白璐婉是准备在这里等柯茉绵回来，这都快下班了，柯茉绵估计也不会来。辛歆燃不知道要不要劝她一句，但白璐婉垂着眸子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说了也没什么用。
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白皙的皮肤和镜片形成强烈的反差，小干事守着大门无事可做，站在几步远的地方仔细端详那女人不受墨镜遮挡的鼻梁和嘴唇，只是这样，就能看出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
如果柯茉绵要去，不管早晚知道她都会去，蒋士婕让余可优等她消息，回过去给柯茉绵打电话。
“怎么了？”辛歆燃立马想到了昨晚那件事，泰蔚不可能知道，平静着语气问她。
丝毫不在乎替身的心，不用在乎叫出那人的名字对替身而有多伤人。
素来冰凉的手难得有了温度，柯茉绵没有给辛歆燃更多的思考时间，她跨坐在她腰间两侧，把辛歆燃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指引她带给自己需要的力度。
如果当时阻止她喝下那杯酒，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辛歆燃望着柯茉绵踉跄的背影，满心内疚，她为自己那刹那的出神感到懊恼，才会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搞成这样。
他们要害柯茉绵，在他们眼里柯茉绵只是讨好领导的工具，像祭祀用的牛羊，宰了它才能保佑自身平安。
四年了，要对她说的话只有这些？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很好听……”柯茉绵的声音落下好久，辛歆燃还在回味她那几句清冷的歌声，倒是柯茉绵的表，出乎意料的淡定，在她低头的那瞬，辛歆燃才捕捉到一丝嘲弄的笑意。
那个她，一定是柯茉绵爱过的人，她们之间究竟生了什么，才会让柯茉绵生出这般感慨？
辛歆燃听柯茉绵侧面夸赞自己出众的容貌，不禁红了脸，既然黑暗中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就随它红烫好了。
“柯总。”辛歆燃看柯茉绵一脸倦容，建议道，“我来开吧。”
“只是个假设，没必要那么激动。”金盈示意她完全可以平静地和自己讨论。
“是么？”白璐婉迷茫地看向刚才柯茉绵和孙萌谈话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