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道?
“独眼……夏侯,身上不断的增,在中年道姑的身后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你:脸色瞬时变得煞?怒目圆睁!”解语担忧的问道:“你体内的断骨和体表的伤都好了,就是你的眼睛……”
“住手,快住手!”解语眼睁睁的看着平生在程林的攻击下,宛如空谷莺啼,“你很崇拜他吗,”
,双手快速的接着法印:“夏花·怒灼!的确是一个故,”
“故事,而且还发生在我身边,发生在不久前!似是想以此来排解,”曹操长叹了口气,悠悠开口道:“我身边的一个侍卫,与我府上的一个舞姬私通,当我发现他们之间有奸情时,怒不可遏,董卓与吕布的前车之鉴不远,我绝对不会重蹈他们的覆辙!于是我下令处死这两人!”
火海扑面而来,平生凭着精妙迅捷的步伐,堪堪躲开了直刺心脏的一剑,炽热的火海并不能对他产生多大的威胁,反而是那擦着胸膛而过的冷冽杀气和剑意,宛如毒蛇一般顺着平生的肌肤蜿蜒而上,令他感受到了死神悄无声息的步伐,正在慢慢的逼近。
“呵呵,看来你猜到了我的身份!也对,以你的身份来说,这算不得什么秘密!一入虎贲亲卫,终生都得誓死保卫曹操的安全,想要脱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不许给我乱起外号!”
“那是,老哥哥我从来不骗人的!”胖子将胸脯拍得啪啪直响,那声音听在平生耳中,很像集市中杀猪的在拍着死猪肉向街坊领居炫耀:“而且小兄弟一看就是个聪明人,以老哥哥我的这点愚笨智慧,能骗得了您吗!”
关兴则是惦着个小肚腩,不屑道:“天下第一不要脸的人!”
“小心!”院中忽然响起了另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平生只觉一阵恍惚,身体已经凭空飞了起来,耳畔是呼啸而过的疾风,视线之中却倒映着自己方才站立的那方土地,紫色雷芒如火山爆发,凶猛的冲天而起,仿佛化为了绵延山脉,将那方圆几丈的地面,融为岩浆!
一个带着明显敌意的声音从院门处传来,平生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傲立在拱门下,丹凤眼、卧蚕眉,面色白净,怎么看怎么有点眼熟,只是他手中拿着一只烤得金黄冒油的鸡腿,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弄得脸上满是油光,加上那微微凸起的肚子,显得有些滑稽。
平生心中一阵抽搐,在那雷光绽放的刹那,他明显捕捉到了经脉被雷光击伤的那点瘀黑:“熟了,我的经脉……”
解语双面微霞,将洁白如玉的脸颊染得仿佛灼灼其华的桃花:“你,你再占我便宜,我不理你了!”
“伯父何必跟凤儿计较,孩子心性总是如此,见不得别人从父母那里分走对自己的疼爱,心中有些委屈和怒火,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以前在许昌是不是常常这样欺负别人?”
“你看这株小草,草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但是这场雨过后,它身上的灰尘就会被洗掉,它的纹路和轮廓就会变得青翠清晰起来,人的记忆是不是也一样呢。淋过雨后,就能想起一些蒙尘的记忆,想起一些模糊了的人和事……”解语靠在平生的身旁,轻声耳语道:“我的过往,究竟是怎样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真的好想记起来呀。”
“重瞳……,竟然是重瞳……”
恍惚之间,平生像是悟到了什么,像是感受到有无形的东西在身体里流窜着,致使如风中柳絮一般的躯体忽然生出了一股巍然雄浑的力量。
“咚……”悠悠鼓声,骤然在沙场之上响起,即便彼此之间隔着千军万马,平生依旧能够看到项籍亲自擂鼓助阵的风采,鼓声浩大壮阔,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人的心坎上,令人血脉喷张,浑身滚烫。而在那逐渐急促猛烈的鼓点中,平生仿佛看到对方破釜沉舟的决心,一种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自信和气概。
不断的有人在平生的身旁倒下,那一缕缕从秦兵眼中熄灭的幽幽鬼火,似是仍然残留着不甘和愤懑,化为一缕缕的青烟、化为一张张生动的面孔,在平生的心底嘶吼着,如此的高亢,如此的壮烈!
昔日的袍泽,仿佛野草一般任人践踏收割,此仇此恨,怎能容忍!怎能宽恕!怎能遗忘!
平生心里的激动和惊悸,愈发的剧烈起来,犹如沸腾的海水,既有期待得到兵魂的喜悦,又有害怕被这口漩涡封禁起来的担忧。
“那不就行啦!”平生双手一摊,胸有成竹道:“我只要一把火将茅草屋烧了,留下那个齐老身后的门,你说在大火即将吞噬我们之前,他会不会同意我们从那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