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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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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命运的抉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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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甚至传出消息:到了酒肆相互介绍完毕,只是王家寨大字&,稍后先拉坯。

王杞本来就有字号,准备分出个举荐名额,琅琊国君刘玺已经在与,干完回到家里我教你。釉料的调配制作才:“不是真正的瓷器,严格来说,是介于陶器和瓷器之间的低温瓷,等会儿我先制作四套不同风格的茶具和酒具,装入专门的闸钵烧好后看看效果如何。举荐出ঝ,刘存才知道王杞的字号叫寿山,

刘存摇摇头,等秋天南面的新居建好了,我会在院子后面建个专门区域,制作最好的工具,烧出耐火砖建两座,到时你就可以用我教你的方法慢慢实验,不断调制各种釉料用于真正瓷器的烧制,烧制之后再根据成品详细分析和总结,把每次调制的配比、步骤和窑温都详细,只要坚持下去,不出三年你会大有收获的。”

半月前,越来越聪明好学的刘振在村老们的主持下,将刘存认作自己的父亲,如今他和四岁的妹妹刘馨一样,把虚岁二十五的刘存称为父亲,把十九岁的孙婉叫做娘亲,来自三个不同地方的四个人,在命运的安排下组成个和睦幸福的家庭。

看到一个个造型各异大气美观的陶碗、陶缸在刘存的巧手和转盘上逐渐成型,看到最后两个高三尺宽两尺、有如青铜鼎般的棕褐色陶鼎被刘存小心摆放到木架上,围观的乡亲们惊呼连连激动不已。

然而,到了东武城他们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与太平道十余年来所说的美好生活迥然不同,沿途的杀戮和燃烧的东武城吓坏了很多人,可事已至此,数百村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能在众多黄巾士卒的裹挟之下进驻琅琊申渠帅的大营,与数以万计的各地村民挤在一起,齐智因为脾气暴烈,与渠帅申樵不和,不但没能独领一军,反而被无情打压,最后只能领着村里的数十青壮,受命警戒东武城东南方向,负责接引四方聚义的黄巾同道,鬼使神差之下撞到了逃亡的刘存手里。

快速移动中的刘存不再管络须汉子的死活,顺势侧移避开落下的马蹄,抓起地上的长戟巍然屹立,单手持戟遥指周围已经吓傻的黄巾喽啰,幽深的眼睛寒芒闪动,全身上下散发出震人心魄的杀气。

火堆越烧越旺,哭累的孩子再次睡去,头发蓬乱的母亲腾出手拨开遮挡面目的乱发,呆呆望着躺在前方火堆旁沉沉睡去的陌生男子,眼里满是酸楚和感激。

女子惊恐的脸、孩子含泪的眼睛、身上单薄肮脏的衣衫和只套上布袜的双脚,在熊熊火光映照下一览无遗。

堂中交头接耳的人慢慢安静下来,不少人望向了坐在王六叔下首位由始至终沉默寡言的王杞,似乎在期待从没有表明自己态度的王杞说出心中想法。

可王杞始终没有半点反应,直挺挺地跪坐在草席上,紫红色的脸膛没有任何表情,半闭的双眼视线朝下,如同道士打坐一般,眼观鼻,鼻观心。

老王叔无奈之下,终于打破沉默,这一次不是自说自话,而是望向侧边的王杞:“杞子,这两个月你不是跟随商队外出,就是到南面新村查看,每次回来都心事重重的,然后闷在家里谁也不见,我知道你有想法,各位村老和我一样,想听你的意思。”

王杞恭敬地向老王叔施礼,挺直腰板大声通报一个涉及所有人利益的消息:“因为进入咱们这片地方的人口越来越多,外面传言县衙正在商议,把南面大珠山直到北面小珠山以东的近百里地界所有村寨,合并为一个乡,由各村寨自行推举蔷夫、乡佐、亭长和三老。”

满堂一片惊呼,老王叔等村老更是吃惊不已。

人群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汉子忽然跳起来,指着闭上嘴的王杞大声质问:“杞子,姓刘的和你最亲,这段日子他总是一个人骑马出山进城,隔几天就叫你去他家喝酒,是不是已经沟通县衙,要把咱王家寨变成他姓刘的家业?唵?!”

众人一片哗然,又有四个汉子站到了精瘦汉子身边,对王杞怒目而视。

面对满堂神色各异的目光,王杞痛苦不已,最后微微昂起头,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没看错,刘家哥哥绝没有这样的心思,因为他很快要出仕了。”

所有声音突然消失了,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就连雷打不动的王四叔也张开了只剩四颗门牙的嘴,久久无法合拢上。

王杞长叹一声:“诸位长辈,叔伯兄弟,听王杞一言,刘家哥哥是条龙,他不会长久埋没在这片小小的偏僻地方,早在一个月前,咱们各家各户还在盘算买回多少家奴的时候,刘家哥哥已经将所有的卖身契约,还给了他买回来的每一个家奴,又让所有安置下来的三千多流民自报来历,继承各自祖宗的姓氏,起了堂堂正正的名字,然后登记造册送到县衙,如今,那些流民和咱们一样,都是有户籍的平民了。我还听说,刘家哥哥归还所有人卖身契的当天,受其恩惠的所有人痛哭流涕,三天后,还有成百上千的人一边干活,一边掉泪。我终于明白了刘家哥哥的一片苦心,看到了他广如大海般的心胸,被他高尚的德操感动得惶惶恐恐,夜不能寐,也看到了他翱翔九天的志向!”

王杞突然站起来,来到三位村老面前缓缓跪下,匍匐于地连磕五个响头,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直起腰板,说出番更为震撼的话语:

“圣人云:道不同不相为谋!王杞无德无能,继续留下只能给寨子增添内乱,王杞今天就走,日后不管身处何处,只要王家寨父老乡亲有所叮嘱,王杞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杞永世铭记王家寨父老乡亲八年前的接纳之恩,子子孙孙都会永远铭记王家寨王氏一族的恩德!”

王杞说完再磕三个头,站起来头也不回转身就走,等满堂之人反应过来,王杞已经消失在院门之外。

迷迷糊糊中,刘存被妻子推醒,他睁开疲惫的眼,看到妻子满脸的焦急,连忙坐起来:“怎么了?”

孙婉拉着丈夫的手:“快出,杞子哥哥一家背着包袱来到正堂了,嫂子哭哭啼啼的,什么也没说。”

刘存大吃一惊,手忙脚乱爬起来,板鞋也不穿打着赤脚跑出去,望着站在正堂中央一脸淡然的王杞,再看看他身边满脸泪痕的妻子和两个惊惶不安的孩子,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毫无征兆间,王杞将手中的包袱扔到一边,“咚”的一声直直跪下,趴在地上大喊起来:“王杞如今已无家可归,恳请主公收留!”

刘存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望着匍匐不动的王杞目瞪口呆,直到王杞妻子和两个孩子也随着王杞跪下匍匐,刘存才感到五官发木,双腿发软,无法抑制地跌坐地上,面对缓缓抬起头来的王杞,双目呆滞一片茫然。

王杞心中惊愕,凝视失态的刘存好一会,用力咽了咽干涸的咽喉,再次匍匐到地面:“主公!”

“你胡说什么啊——”刘存如同被火烧似的惊呼起来。

王杞大声重复一遍:“王杞如今已无家可归,恳请主公收留!”

刘存彻底清醒了,手忙脚乱地把王杞抱起来,忙不迭转到仍然跪着的王杞妻子面前,刚伸出手又发现不合适,立刻转到另一边,一手一个拉起王杞的两个儿子,沉下脸大声呵斥起来:“混账!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不在后院读书,跑来这里这干什么?滚!快滚……”

“啪啪”两声过后,王杞的两个儿子捂住发烫的屁股飞一般逃向后院,恼羞成怒的刘存还不解气,几步走到后门出破口大骂,允许王家兄弟离开课堂的刘振被刘存骂得快哭了,这一幕让从没见过刘存失态的孙婉和王杞夫妇目瞪口呆。

发泄过后,刘存终于舒服了,他转身回到王杞身边,一把将王杞拖上矮榻,盘腿坐下低声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杞叹了口气:“我不愿再像以前那样昏昏浩浩地过日子,不想再逃避心中的弱懦,不愿低贱卑微地虚度下半辈子,更不愿天天晚上躺在榻上哀叹上天的不公,我想和你一样,踏踏实实地做事,默然无声地奋起,重新找回我河内王氏一族往日的尊严!”

“河内王氏?你是从河内来的?”

刘存惊讶不已,他知道河内就是洛阳北面黄河以北那片地区,是大汉朝著名的粮仓和工商业聚集区。

王杞重重点头:“九年前,家父王璟为河内郡都尉,处死了两名借平乱之机劫掠民财民女的军候,两名军候一人是河内卫氏家族嫡系子弟,另一人是河内王氏正宗子弟,因而埋下了祸端。我王家只是河内王氏众多族系中默默无闻的旁支,四代以来以武传家,而王氏正宗和卫家大族都是秦汉以来代代承传的豪门望族,富甲一方仆从如云,族中子弟在朝中及各地为官者多达数百人,所以在党锢之祸初期,两大家族非常轻松地以依附乱党之罪,领来朝廷令谕,将我父亲及一家三十余口满门抄斩。”

王杞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虎目布满了血丝:“当时我在雁门任边军司马,恰巧获假返家省亲,浑不知奉皇命捕杀我的人竟在半路擦肩而过,回到家里只见满目惨状,心中悲愤欲绝,本想拼死报复,杀一个是一个,但看到获得乡邻隐匿的妻子背着两岁的儿子,还挺着个大肚子,我忽然胆怯了,隐姓埋名携妻带子悄悄向东潜逃,几经磨难一路辗转,最后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大海之滨,本以为此生就这样含恨老死,能留下我王家一门的血脉已是老天眷顾,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还没死。”

刘存唏嘘不已:“大哥,记得咱们烧第一窑陶器的那天吗?”

“记得,此生无法忘怀。”王杞重重点头。

刘存恳切地说道:“小弟喝下大哥递上的那碗酸酒之后,再也没把大哥当外人,小弟孤零零一个人活着,没有朋友,也没兄弟,每遇无法决断之事,都找大哥商议,心底早已将大哥当成自己亲人,大哥送到小弟身边的两个侄子,小弟同样视为自己孩子,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小弟悄悄把无限希望,寄托在两个侄子和义子刘振身上了,我想这些大哥应该感受得到。”

王杞的双眼湿润了,边上的王杞妻子已经泪流满面,伏在孙婉怀里失声哭泣起来。

刘存叹了口气:“不管今后怎么样,你王杞永远是我大哥,哪怕你罪恶滔天千夫所指,也还是我刘存的亲人,所以请大哥不要叫我什么主公,我知道,这天底下永远没有平等,但我认为不平等只是出身不同,财富不同,地位不同,所做的事情不同,而每个人的人格都是平等的,每个人的尊严都是不能践踏的,这也是我为何不理会所有的反对,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坚决把卖身契约还给流民的原因,我总是想,哪怕不能让他们过上幸福安逸的日子,也要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人有了尊严,才会有希望。”

王杞彻底折服了,手脚并用急急后退,爬起来迅速整理皱巴巴的衣衫,神色郑重地重新跪下,向刘存深深致礼:“请允许王杞追随在你身边!”

刘存这回没有劝阻,拉过他的手示意他坐近点,询问他夫妻俩带着大包小包到自己家来怎么回事?

王杞犹豫再三,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相告。

刘存听完眉头紧皱,权衡片刻转向担忧不已的妻子:“婉儿,到后院去,吩咐振儿他们停止学习,所有人收拾自己的包袱,除简牍和我书写的东西之外,其他所有东西都留下,完了我们离开这,到南面的新村去,那边数千父老乡亲早就盼着咱们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刘存和王杞两家人带着二十八个年轻弟子,随身背着大小包袱,牵着两匹满载简牍的高大健马,默默离开河畔庭院,不紧不慢顺着山边小道向南行进。

王家寨里,还在激烈争吵的村老和青壮们接到几个孩子的报告,有的惊呼,有的皱眉,有的嘿嘿冷笑不为所动。

老王叔和王四叔神色大变,相视一眼急忙跑出正堂,一口气跑到院门外的高坎上,遥望三里之外青山脚下逐渐远去的刘存一行,心中五味陈杂,千回百转,最后只能徒劳地捶胸跺足,自怨自艾仰天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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