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舅舅对自己侄子还是很了解的,早和姐姐就,朱家大舅也不是什么好人,其养母的舅父便打算了把林氏卖人,却不能不帮的。心下也猜测着这小子估计,虽然不知内,对方还是个低劣不堪的。如果说林氏一辈子只勇敢了一回的话,后面有颗大柳树的那个就是啦。”
“翠香楼?”李重宁虽然年纪不大,却觉得这个名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
等到林氏长到十七岁,然而李盛然既是他姐姐嫡亲的儿子,此时便帮着李盛然说话。
“俺家大奶奶的院子就在前面,就是这一回了,她趁着夜里下大雨的功夫逃了出去。林氏被李信久,也是合该有缘,林氏貌美,被雨淋湿的样子更是楚楚动人,竟是一见钟,李信久也年,接下来相处下来,彼此人品都不坏,李信久坚持之下,便成就了婚姻。
他一时遐想,连李二进来都没察觉,倒是小厮趁着这个机会,朝着李二眨了眨眼,示意事已经办妥。李二放下心来,喝了几杯酒,便起身说有事要告辞。
李盛然一边点头,一边心道真是最毒妇人心了,他娘可这次可真是打算把林氏置于死地了。他老婆的二哥文清远可是当地颇有名声的儒者,平日最是严肃苛刻,只要跨过礼教一步,他就念叨不休,他自己女儿才五岁就不许与男仆说话接触了,自己偶尔喝个花酒,在这个二舅子眼里简直是罪大恶极。
“怎么了,刚刚看着个丫环气冲冲的走出去,又有人闹事了?”
“对不住,我可什么都记不清了。”李长安一摊手,冷下脸道,“好些事,你自个好好想想吧,哥,你也别哭了。”
“是,可他也不敢明着……”
李长安见此,微微叹口气,对李重宁道,“如此,也不是长久计,哥哥可有别的打算?”
而此刻和大夏王朝所一起逝去的,那是她没有选择的人生。
“回去吧,我既然没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孙大夫心下一沉,原本张着嘴还是慢慢闭上了,这位李二爷想让自己在这乐陵县混不下去,还真不是件难事。
姬水仙此时已经活动好了手脚,现除了有些头疼外,也没有什么异样,从木床上下来,看了看一片凌乱的院子,再看看哭的上气不接下女人,叹了口气。
不过她姬水仙原是最讨厌人哭的,看着这年轻妇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也算不上喜欢,反正什么都没搞清楚,抿着唇不说话,看事态展。
尚还年少的皇帝已经为这位养母和姨母哭晕了好几次,宫内外念其好者也不计其数,毕竟她那么年轻温和,美丽尊贵,气度不凡,却又曾经把一个摇摇欲坠的帝国从悬崖边缘拉了回来。
原来众人闹的厉害,这半天不止李二和唐大官人互相对峙,朱大舅自然偏帮自己外甥,文大舅基本秉持着公正的立场,文二舅自有一套评判原则,加上一会儿觉得李二说的有理,一会儿觉得唐大官人说的也对,自然一会儿帮这个说话,一会儿帮那个说话……
这么乱闹着,便没有注意到有人从后边又过来了,这时候看去,方才认出是林氏文氏妯娌以及一些打灯扶持的丫环婆子。
这开口说话的就是林氏了,她牢记着女儿的嘱咐,做出一番愤懑样子,高声怒道,“李盛然!你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已经把我们母子逼到这样还不罢休?竟还要置我于死地,你哥哥尸骨未寒,你竟然做出这么的事!就算不念及你哥哥以前对你的好,便是有什么样深仇大恨,怎么就要对弱女子赶尽杀绝!”
她一身白衣,细雨淅沥,漆黑夜里,真跟索魂的女鬼一般,声音也凄厉非常,在寂静的夜里,传的极远。
“我家宁哥儿到现在还没回来,该不是你看他碍眼,下了毒手吧!也是,这偌大的家业,你怎么可能真的不起贪意?!那日还拦着不给长安请大夫,你好歹是做人叔叔,怎么这么狠的心肠?如今要有真个好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说完,就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还要往李二身上厮打,被四周的丫环婆子给拦住,哭倒是她的拿手强项,她心里也真是凄惶,又心疼自己两个儿女,竟也把往日的那些懦弱给忘了,超水平挥了,哭声震天不说,两三个婆子竟也拦不太住她。
她这一番超挥表现,看的长安直点头,林氏这事大有进步啊。
毕竟她如今只是个七八岁小孩,还是个小女孩,自己既然不能动手,需要个人做自己的臂膀来替自己办事,林氏虽然离可造之材差了十万八千里,然而如今这况,却是身边连个忠心的丫环都没有,先培养来不及,只好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了。
许是自己看走眼了?没想到林氏竟也还有几分潜质呐。
“文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林氏一道来的?”和长安李二无法,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又不能对林氏动手,虽然他挺想那么做的,便朝文氏吼道。
文氏被吓得一个哆嗦,虽然如今是夜里,但是那么多灯笼下,文大舅把自己妹妹的反应看的清楚,皱了皱眉,倒也没说话,有些事,他如今也没搞明白呢,这林氏,怎么和自己妹妹在一处?又这么巧的这时候回来?
被这么些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李二的眼神尤其凶狠,文氏惊得又是一个哆嗦,“是,是宁哥儿黑了天还没回来,大嫂担心出了什么事,再三央我派些人找,我不敢太惊动二爷,就找了大哥,借了些人手。大哥?”
被妹子恳求的眼光看过来,文大舅突然有些头疼,然而还是点了头,“是有那么一回事。”
李二的脸色顿时青黑的好比砌墙的青砖。
文氏这蠢妇!林氏刚刚哭诉说认为自己害了自己儿子,她这么说岂不是更添了自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