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圳囧了下,他正在给演员说戏,其实我也没,容庭也会觉得,我真的就是泪点低,“对不起哈,还是迅速擦掉脸上。
容庭简,基本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站位,再度拿到了中国金雕奖的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三项大奖!
送礼的送出去了,很开心。
整个画面都随之彻底暗淡下来。
难得的,让大家担心了。
七月底,这部代表华语电影成功征战奥。
不等白宸问好,陆以圳已经本能地喊了对方。容庭走向他的化,
深吸一口气。因为这是他在剧组的最后一天,化妆师和五六个助理都早早等在了化妆间门口,
只有短短几句。似乎颇不舍这份分离,容庭记得,那是《鲜橙爱情》里的台词。
容庭好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也是从你这个工作频率走过来的,可以理解,只要别累垮了身体就行,我不在北京,你得按时吃饭,胃本来就不好,要格外注意。”
陆以圳觉得自己脑子完全不够转了,“你……你悄悄关注我??”
过去肌肉精健的身体显得不那么结实了,然而修长的腿,比例匀称的身材,依旧显得诱惑。
陆以圳闻言摸了摸自己下巴,“高思源?我觉得高导确实比谢导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他拍电影的方式和态度……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像是一个游历人间的花花公子,不太虔诚。”
病房里的电视机内,一连串让人听不懂的德语在往外冒,热闹的颁奖典礼现场,正在被德国当地电视台对外直播中。
“guessit'strue,i'nitght……”
但很快,这样熟悉的气息,却令陆以圳惊惶的心情安定下来。
电视机里放着狗血电视剧,女主角正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但,尽管如此,宁颂依然没有放弃,反倒额外加了另外一项活动——每天晚上拉着陆以圳和文月去健身房健身。
李寅修伸手抓住了方荟手里的那一袋子橙子,示意自己还在,“不是说了不买了。”
他戴着白金质感的花镜,有些挑剔地翻开了陆以圳的剧本。
不过……千难万难,幸运的是,陆以圳和容庭总算搞定了谢森。
他看了眼表,一个小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艾玛!两点了!还有他的盒饭吗!
“所以,我答应你们的要求,如果你们想要证明你们有在一起的决心和实力,拿一部三亿票房的电影来说服我。”陆妈妈深吸一口气,“一年的时间,当你们的爱情开始涉及利益,涉及财产,要面临的危机其实不亚于距离,毕竟你们还年轻,爱情里的未知数还有太多,只要你们能一起迈过这个门槛,我就不再过问你们的感情。”
“好。”
陆妈妈谨慎地盯着陆以圳,“已经发展到同居的地步了?”
然而,就在陆以圳话音方落,他掌心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
说完,陆以圳大步向容庭的车走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的位置。
“hhhh我陆和容庭关系果然很好哇!”
吴永欣迟迟地问出一句话:“你们是什么关系……”
一般情况下,一个艺人的秉性在生活中的小细节可窥一斑,沙发上没有堆得混乱的衣裳,茶几上除了剧本就是陆以圳正在看的书,笔记本电脑打开第一个窗口是要求输入密码,杯子里还有没喝完的半杯白开水。
“应该恰恰是因为虞长恩意识到了,所以才会更决绝地压制虞忠?不能忍受儿子对自己崇拜情感的减淡,渴望维持父亲的权威,或许还有恐慌,害怕失去这个儿子,毕竟虞忠是黄子澄的儿子,而黄子澄正是虞长恩亲自逮捕送入诏狱的。”
而蒋洲的经纪人,却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后。
他用指纹推开房门的一刹那都还在忐忑,生怕容庭就这样离开,用离开来宣告他们还没开始的关系就已经破裂。
从见识到社会边缘上最光明与最肮脏的交织,到有了属于自己的信念,再到真正懂得爱的意义。
他有些失神。
他立刻罩上鸭舌帽,揣上房卡手机下了楼。
“义父,儿子不孝。”
然后赵允泽转身离开。
陆以圳侃侃而谈,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接触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陆以圳想了一会就看开了,每个人的选择他都理解,所以也不觉得生气,反而笑了一下,爽快地答应了,“成,那我这几天收拾收拾。”
容庭无奈地坐起身,替陆以圳把手机拿到床头桌去充电,“你如果不打算继续拍电影,这样忍受个一两年估计就能熬出了头……没有人会一直关注你的,就算你是戛纳影帝。”
海浪一下下拍打在沙滩上,退潮后的沙滩留下一条条海浪的滚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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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陆以圳,抱着“公费旅行”的念头,他可算撒丫子玩了起来。
“卧槽!!!”
容庭却觉得忽然耳鸣了一样,所有的人声吵闹,都化作嗡嗡的轰响,越来越剧烈。
陆以圳当然猜得到对方过来所为何事,到底事关容庭,他也不敢耽误,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快步走出校门。
说着他望了眼站在陆以圳身边的赵雪萱,“小萱,一起走吧?我们打车先送你。”
陆以圳和白宸都是一愣,倒是陆以圳反应快点,迅速帮着承认了,“对对,就是他,您看过他的演出?《自杀者登山旅行团》?”
陆以圳愉快地建议:“要不我们摇一摇吧!”
场内外一片欢呼。
此刻,化妆师和助理都一起簇拥着他,补妆、整理发型,制造假的伤口,为晚上的戏做准备。而他则高高抬起手,配合别人把他的白衬衫弄出灰蓬蓬的土。
因为那个总喜欢上窜下跳串寝室的小师弟没有来。
容庭试探着喊了一声,“许由?”
“嗯?”
容庭对上那双清澈的眼,轻轻叹息,“你闭眼。”
陆以圳听话得很,问都不问缘由就闭上了眼,容庭看了看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片刻后,低头,吻上了陆以圳的唇。
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