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莫要慌,道。”
杨贺,伸出手,引:”
,也附和,“周震、余熊的兵力占。”
王炎一摆手,微笑道:“周百夫长和余百夫长来得正好,酒宴刚准备好,落座吧。严宿嘿嘿一笑,莫要慌:老爷给你好好的摸一摸,一旦军营内乱,吃亏的是大人。周震、余熊便找了个借口杀死,军营曾有一名县尉与严宿不合,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再者,肯定会寻机报仇,周震和余熊都是。”
“黄忠!”
争吵声在军营中回荡,黄忠押着周震和余熊,稳步往中军大帐行去。
走出营帐,士兵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已经湿透了。
片刻工夫,两道人影出现在视线中。
她看向王炎,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貂蝉摇头道:“站着就好。”
夏荷下巴微微上扬,瞥了眼王炎,又低下头,心想:您大病一场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从不关心家里的事儿,怎么会知道老爷被抓走呢?
这便是“羊续悬鱼”这个典故的由来。
事实上,羊家除了羊续官职显赫,羊家祖上的人也官职显赫。
羊续的祖父羊侵,在汉安帝刘祜期间,担任司隶校尉;父亲羊儒,在汉桓帝刘志期间,担任太常;羊续的大儿子羊秘,现在正担任上党太守。
一门上下,尽是显赫要职。
王炎知晓历史,他明白羊家不仅现在辉煌,在未来更是荣耀满门。
羊续的二儿子羊衜(dao),在曹魏时官至上党太守;三儿子羊耽,在曹魏时官至太常;羊续的孙子羊祜,是晋武帝司马炎的开国功臣,官至征南大将军,追赠太傅。
这样的世家大族,跺一跺脚,别说南城县,整个泰山郡都要地震。
王炎如果得到羊家的支持,严宿不足畏惧。
杨贺是本地人,也知道羊家的势力,连忙道:“诚如黄汉升所言,如果真的能和羊家搭上关系,大人在南城县就能站稳脚跟。”
顿了顿,杨贺又道:“大人是南城县的县尉,拜访羊家也在情理之中。再者,羊家要为羊家的老祖宗费氏做寿,羊续正好从南阳郡赶回来。您去拜谒,正好有机会见到羊续。如果能从羊家借到士兵,是最好的结果。即使借不到士兵,也能和羊家打好关系。”
没有人比王炎更清楚羊家现在的力量,以及未来的潜力。
就算没有杨贺的话,王炎肯定也要走一遭。
王炎点头道:“既然都一致认同要交好羊家,我就走一遭。”
杨贺说道:“大人去拜访,不能没有礼物。不过,羊家世家大族,羊续更是出了名的清廉,赠送礼物也不容易,很耗费心思。军营中都是刀枪棍棒,这些上不了台面,也拿不出手。大人的父亲是海内大儒,肯定有许多珍贵藏书,不如赠送书籍给羊续,雅而不俗。”
王炎沉吟一番,摇头道:“我父亲自洛阳而来,为躲避张让的迫害,轻装简行,没带多余的贵重物品。家中的藏书,难有符合情况的。。”
黄忠道:“既如此,与其赠送一般的礼物,不如不带礼物。”
杨贺附和道:“我赞同黄将军的意见。”
王炎考虑了片刻,摇头道:“空手肯定不行的,该送的礼物还得送。世人皆知羊续清廉不收礼物,但我赠送礼物,羊续欣然收下,对我目前的处境也有所帮助。”
黄忠眼中闪过一抹异彩,问道:“大人想送什么呢?”
王炎吩咐道:“准备笔墨,用最好的笔墨纸砚。”
黄忠眼中升起了希望,立即下令。
很快,士兵拿了军营中最好的笔墨来,又把营中为数不多的左伯纸全部拿来,小心翼翼的在王炎的案桌上摊开来。
王炎提起笔轻轻的蘸墨,静静凝神。
这时候,黄忠、杨贺相视一望,两人都明白王炎打算亲自撰写文章。
只是,两人心中担忧,王炎写的文章能入羊续的眼吗?羊续海内大儒,熟读经典,精通诗文,要博得羊续的欢心,并不容易。
两人心头怀疑,却都没有说话,静静等着。
过了约莫小半刻钟,王炎深吸口气,开始落笔。
提笔三个字——《石灰吟》
紧接着,王炎继续往下写: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一首七言绝句,在王炎的笔下迅速完成。对羊续这样为官清廉的人来说,赠送珍贵的书籍和钱财是一样,他不可能收下。
唯一的办法,便是投其所好。
羊续为官清廉,王炎就在羊续做官清廉的方向上考虑。
黄忠、杨贺两人看了后,诵读了一遍,表情并不轻松。黄忠善于练兵,精于武艺,在文学素养方面,却是很普通。他读了一遍后,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他看向杨贺,见杨贺也是一脸发懵的表情,知道杨贺和他一样。
此刻的两人,心中都忐忑不安。
这三十多个字的文章,文字不华丽,也不雄浑高亢,令人琢磨不透。
王炎收笔后,黄忠试着道:“大人,这篇文章送给羊续,能行吗?羊家诗书传家,世代名门望族。您简单的写了几十个字,怕是不容易交好对方。”
王炎轻笑两声,道:“成与不成,得见了羊续才知道。你换一身衣服,随我去羊家。”
“诺!”
黄忠点头,转身下去准备。
王炎又吩咐道:“杨贺,我和黄忠离开军营期间,你给我密切关注着军营的情况。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杨贺正色道:“大人尽管放心,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王炎微微颔首,等左伯纸上的墨迹干透了,才把左伯纸小心翼翼的卷起来装好。然后和黄忠一起乘坐马车前往羊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