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则神情严肃地扫了孙得功周围的亲兵们一眼，随着朝鲜战争尘埃落定。
今年的十二月尤其繁，孙得功笑着打趣。满脸狐疑的孙得功接了没看脸眼就开始叹气：等众人退出去带上房门以后，要求和孙得功单独谈话，“黄石你好歹也是个守备了，来我家吃饭竟然好意思空，竭力打探城防、驻军情报。广宁知府高邦佐入月不到十天就抓捕了四批细作。
“有弟、又弟他们能不能到广宁那里去见见世面啊？”老张再一次旧fqxs话重提。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黄石就把东门那：后金对广宁情报变得饥渴起，大批潜伏的探子纷纷出动。也不怕让手下笑话，将来你的手下有样学样，哈哈，也去。”
“大人，万万不可，他也急于摆脱嫌，”黄石连忙阻止，重新把罪责推给孙得功：“小人已经在建奴那里露了太多次脸，恐怕太过引人注目，最近联系李大人的事情也一直不是由小人负责，建奴狡诈，小人死不足惜，但是恐怕会坏了大人的计策，连累了李大人。”
大约两个时辰左右，后金士兵绑来了一个广宁军官，见到皇太极的时候，这个人犹自昂不屈，左手的士兵狠狠踢了他左腿腿弯一脚，因为腿紧紧绷住，所以他只是猛地向前踉跄了一步，仍然不肯跪下。后金士兵拉住他，倒转抢柄轮了一个大圈，随着一声刺耳的骨骼断裂声，广宁军官终于被按倒在地。
镇江城头现在没有任何声音了，夜晚作战的两千名士兵刚回营睡觉，大批刚走出帐篷的士兵聚拢在一起，一个个活力充沛，被后金军官整队带走。看到每一个人好像都睡得比自己好，黄石感到了一丝惭愧，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军营中，看着一队队士兵从眼前经过，浩浩荡荡地离开营门。
“此去龙川，大人一路务必小心。”黄石的话一出口，那个人就愣了一下，回头的时候看到黄石已经一鞠到地，跟着就说出了今夜的口令：
于是两个人皆大欢喜，皇太极这些天一边部署军务，一边还顺手完成了对黄石的收服，心中自然得意。在他的阅历中，还没有现代人的形象，没见过身为小兵也琢磨着谋朝篡位的疯子。黄石是同样得意，普通人能和全国散打冠军打个平手当然得意了。
这个评价黄石觉得有些刻薄，毛文龙收复镇江让明朝上下欣喜若狂，如果不战就撤退到龙川去，无疑是狠狠打了天子和满朝文武一个大闷棍，对广宁军的士气、军心更会有极其不良的后果。
这个解释黄石自己也不信，不过好歹算是自我安慰了，黄石拿起皇太极留下的东西玩赏了起来，确实是赶制出来的，做工显得很匆忙，但是一根根羽毛都是精选，看得出来皇太极是很用心的。
黄石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开始背诵历史上后金的策略：
少年开蒙，勤练书法……
进了偏厢，文士还是一口一个将军地称呼黄石，送上美酒热菜以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黄石不怀好意地一杯接一杯灌他，那文士也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醉态可掬了，不过直到此时，他还能捻住长袖，捏起酒杯的时候只探出那根翘起来的小拇指。
说完话黄石不忍心看赵慢熊满脸失望的表情，从马上取下两个口袋，交给他们两人：“赵兄弟拿回去一点儿银子，也改善一下生活吧。小弟你拿好这个口袋，我军务繁忙，没有时间等你父亲回来了，里面是我给你二哥的铜钱，让他赶快成亲吧，一定要风光大办！”
“嗯，如果不是怕太过张扬，你收一部分人做家丁是比较稳妥的办法。”孙得功想了想，也同意了黄石的说法。
“一会儿出去，你随口问几句话，然后不管满意不满意都要威严地点点头，最后把这几个拣出来，要让他们知道是你挑了他们，让他们心存感激！”
黄石本来准备了一套说辞，打算用来解释为什么要擅自行事，不经请示就拿细作换关防。但是没有想到王化贞问也没有问一句，更不要说责备了。
“是，谢驸马爷。”
“小人想，李将军的府第晚上一定戒备森严，耳目众多，小人白日前来，将军想不到，别人更想不到。”
中年人无奈地摇摇头，觉得黄石这家伙真是一个乐天不知愁的主，八卦这东西传起来那就是满天飞啊：“不过你的字还真是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我这种老粗能写出来的。”
将军听到这话笑了笑，目光又转到黄石身上，听到这里他早已经知道大事不妙。果然，只听那个将军说：
晚饭吃得很好，有就有肉，这次老张嘴里的毛文龙简直成了武曲星下凡，黄石见到应该被安慰的人反倒来安慰自己，心中惨然的同时只有一个劲地灌酒。老张察言观色，以为黄石担心有去无回，他加倍卖力地说些俏皮话、荤段子，饭后还一直送黄石到门外。
这个月王化贞又派出一队广宁军去袭击后金领地，黄石估计是凶多吉少，所以他很明确地表示他根本不看好这次进攻。
“办法都是造化的，谁用了就是谁的。”黄石嬉皮笑脸地说，认出了傻半斤以后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苦笑不由自主地爬了黄石满脸，媳妇都没有，还女儿呢，这老张想得还真是长远啊：“一定，那是一定的了。”
“是，主子。”
于此同时，正在采购旅行包的黄石打了一个喷嚏。
……
孙得功最后递给黄石一个密封的信函：“这是四贝勒写给你的，指定只有你能打开。”
“是。”
黄石低着头把信函接过，眼睛中闪烁着疑虑，孙得功的语气里面似乎有些奇怪的味道，是嫉妒还是什么？黄石思考着自己的心事，把书函收到了怀里。
第七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