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观摩的机会不，但是他可，就进一步解释。”黄石不知道大部队有没有危险，黄某不才，孔兄干冒奇险殿后。“如果是附近堡，那么上午就会，连亲兵都没带。
“他们是下午才来的，而且一直离我们很远很远，好像不敢靠近。”孔有德见黄石仍然是一片茫然的样子，也要陪上一段：骑兵交给了手下，黄石孤身留下。”
就像赵慢熊说的，黄石不仅仅关注现在，孔有德的六百。他更重视未来，作为带领他们逃离辽东的副官会有很大的好处，肯定比一个百人队的正官强十倍。今天，再者，未来也会有政治上的收益，最近能看见的就是在毛文龙那里。
黄石盯着这个士兵看，一直把他看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黄将军赎罪。”
接下来黄石和孔有德聊了半夜，这一路而来，黄石积攒了不少关于行军、安营、侦查的问题。孔有德佩服黄石的气节，所以也毫不藏私地指点一番，天明的时候两个人才尽欢而散。
接下来黄石又是一番安抚，同时把部众对孔有德的仇恨化解干净。孔有德则在一边冷眼旁观。结束后黄石请孔有德和他到夜色中聊聊，孔有德也是欣然同意。
每次都是躲在最后的赵慢熊这次一下子变成了前队，大腿上中了一箭，倒在地上翻滚着嚎叫。驿站里已经是一片大乱，后面的士兵在一片惊惶中纷纷向前门挤来。
“大人，卑职觉得还可以让他们坚信我军没有察觉。”马前卒又抛出一个想法：“属下做贼的时候有句行话叫：投石问路。”
“禀大人，队伍已经集结完毕。”
“让他们立下毒誓，”贺宝刀想也不想就说道：“让他们以祖宗的陵寝和子孙的福祉起誓。”
“黄大人。”贺宝刀的部下已经对黄石改变了称呼，队伍还是渐渐成长为了传统意义上的封建军队。
黄石叹了一口气，心中的杀意也淡了，就让一个人把后面的张再弟叫了过来。
“张婶，麻烦再拿两个碗来。”
高邦佐不知道黄石一手好字，所以他自告奋勇地把写字的活接过去了。
“谁？”
“强辞夺理！那你就应该弹压而不是纵容。”方震儒闻言大怒shubaojie，正要严加喝斥，突然被高邦佐拉了一下袖子。
“点燃粮库、布库和其他仓库。引爆火yao库。赵慢熊带队，我军轮流去武库换装，然后焚烧。”黄石记得历史上努尔哈赤从广宁搬走了两百门大炮，数以万计的铠甲，百万石的米豆和大批银两，一直到天启三年底才把战利品搬空，现在他毛也别想捞到一根了。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到了辽西我们就先告祖大寿一状，我想过了，我们两个人一起出，没准可以。”
身侧的亲兵出气越来越重，但黄石对这个罕见品种也越来越有兴趣了：“阁下可以走了。”
“大人什么时候去主持婚事？”赵慢熊突然问道。
手臂已经重重落下，指向了金求德，那句“交给你处置”已经涌到了嘴边，黄石张着嘴迟迟没有下令。
“你是黄督司，对吧。本将江朝栋。”
“费立国、黄石是忘恩负义的两条狗！”
面前的王化贞脸上好几处青紫，身上的官服也被拉破了好几处，胡子似乎也被扯去了少半，头更是胡乱地披了一头，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那双忧郁的眼睛。
黄石讲述了一下概略计划，费立国经验老到，把计划里的缺陷一一补正，两个人商议完毕后立刻分头行动。
“祖大寿！”费立国立刻插嘴。
“问题出在今天上午！”
“不错，沙岭。”
“是，属下立刻就去。”黄石有些口不应心地回答。
黄石眯起眼睛望过去，对面的后金哨探还保持双手扶缰的姿态，他们的小队散得更开，零零落落地铺满大地，而明军马队则越来越紧紧挤在一起，乍一看，几十个后金探马竟然好像包围了这四百明军骑兵。
“……孙大人年前突然要把卑职结亲，卑职惶恐感激之余，越想越是不安……”
黄石低头又想了一会儿：“我确实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但是现在的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有备无患的问题。侦查不仅仅需要现哪里有危险，也需要现哪里是安全的，这两者同样重要。侦察到有水源固然非常可贵，但是确认某处绝对没有水源也是有着同样价值的。当我摊开一张地图的时候，上面有标注的地方固然一定要有东西，没有标注的地方也就应该一无所有。”
黄石没有追问金求德知不知道其他的沙子，这个举动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后果。金求德看到黄石在瞬时的震惊后就能做出准确地判断，也不禁露出一丝佩服的表情。
随着后金的步步紧逼，明军在辽东一次次大败，朝廷和大明天子也意识到应该让武将掌握更多的权利。黄石记得孙承宗就是一个大声疾呼要“重将权”的人，而历史上朝廷也一点点放权给武将，这最终造成了辽东武人集团和辽西将门世家的藩镇化。
“好了，你老爷我要走了。不过我要亲口听你说一句：再不敢对老爷撒谎了。”
“这就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孙得功高深莫测地笑着，手指随即指向了地图上的几个墨点——都处在西平堡和镇武堡之间。黄石紧张地把头伸过去看，知道说到今天的重点了。
“是。”杨炉火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如果她是孙得功派来的，那么黄石说什么都没用，也不在乎多一句了，毕竟现在只能假定她出于自己的意思来私会夫婿：“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两人间的秘密啊，别跟你母亲说。”
肩膀上的手指停住了，良久后女孩的语气变得有些焦躁：“老爷的问题很难啊，别难为妾身了。”
靠近以后，杨炉火就落在了后面，黄石翻身下马。那乖宝宝立刻小声介绍：“小姐，这位就是黄大人。”
“大人长命百岁！”
孙得功的称呼恢复了，又是那种亲密的语调了。黄石把变化记在心里，咀嚼着其中隐藏的信息：
接过报告后，黄石把手指按在纸面上，逐字逐句地移动，不时出几个问题。亲兵们抱着算盘坐在旁边，很快就敲打起来，算珠清脆的声音让守备面部的肌肉不停地跳动。黄石则悠闲地坐在那里喝茶，看着守备的大汗滚滚而下。
一大群亲兵都涌了进来，他们也都是笑容满面，看来他们这次是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