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街两端蜂拥而至的八百流寇与黄巾残兵将邹靖和数百官军团团围住,脸上一片血污,目光散乱。“管他娘的,邹靖脸色苍白,狼嚎响应,声嘶力竭地挥,老裴吹号。老管率青,数百南阳兵个个体如筛糠、心胆俱寒,以前的绵羊现在变成恶狼了,世道真的变了。
马跃眸子里厉芒一闪,沉声道:重重围困中,早已经没,邹靖身边!其余弟兄,待城门一开,只要看见穿红,随我杀进城去,红袍黑甲)的,一律乱刀砍死!小子,”
马跃诡异一笑,反问道:“谁说我们要和秦颉的南阳兵硬拼了?”
……
凄厉的惨叫从地下传来,马跃不用低头都知道,哪个倒霉的官军已经被他的坐骑踩踏在了马蹄下,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送入他的耳际,他知道,这个官军就算留下姓命,也是生不如死了。
邹靖摇头道:“下官实不曾发觉。”
邹靖恭敬地说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乃下官份内事也。”
马跃粗糙的大手终于停落在幽谷深处那只丰满的蜜桃上,盈盈蜜露正从绽开的裂缝里溢出,濡湿了马跃的手指,马跃将手指从蜜桃……,摇曳的烛光下,只见一丝晶莹正从他的指尖缠缠an绵地淌下来……
马跃眉头一皱,厉声道:“管亥!”
而且,更令马跃担心的是,往这个方向流窜,极可能迎头撞上朱隽的精锐官军,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何进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过是大哥一时感慨罢了,二弟,父亲回南阳胡里居住也已经有一段时曰了,大哥心里终是放心不下,再加上颖川、南阳两地黄巾皆已剿灭,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不如你亲自走一趟,将父亲接回洛阳?”
说完,两人行色匆匆地跟着下了城楼来开城门。
一场毫无悬念的伏击战,终于尘埃落定。
“呃……”
哀人事之不幸兮,属天命而委之咸池。
马跃道:“对,先灭掉这伙官军,然后趁虚夺了县城!”
可问题是,汉末三国,天下清苦,如果局限一地当山大王,周围的富户大族总有祸害完的一天,到时候怎么办?去打劫贫民百姓?虽然这个时代的山贼经常这么干,可马跃毕竟是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过不了这心理关。
可秦颉还是有些不信,问道:“贼酋马跃不已经孤身出走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贼寇军中?你又从何知晓?”
“那就对了!”马跃双掌合击,嘿声道,“料想官军也会这样认为,这正是我们跳出重围,摆脱官军的大好时机。”
马跃当真如此自信吗?当然不是!这厮不过是在冒险,是在赌博罢了。马跃始终笃信一条真理,生逢乱世,人生就是赌博,赌输了,反正贱命一条,无所谓,赌赢了,就赢得一切,仅此而已。
要想依靠这样一群绵羊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最终成为割据一方的军阀,那只能是个天大的笑话!必须把这些农夫培养成一群恶狼!整编?整训?改良武器?一切都白搭!打下一块地盘,慢慢发展?开玩笑,就算打得下来也根本守不住。
可是一个山贼能有什么好曰子过?住着山洞,穿着兽皮,时不时还要忍饥挨饿,那是人过的曰子吗?
山贼出身的黄巾贼纷纷响应,其它农民出身的黄巾贼则目露犹豫之色,去吧肯定是送死,官军的厉害他们早已经领教过了,不去吧,又恐管亥一怒之下杀人,所以左右为难。
马跃当然是在装死,这一枪的确够狠,让他胸口窒息,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没有给他造成实质的伤害。他侧着头趴在地上,两眼微眯,无比紧张地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如果这小娘皮直接一枪戳下来或者一声令下让人来绑了他,那他就算是赌博失败,彻底玩完了,以这样的方式落到官军手里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秦颉话音方落,营中诸将尽皆脸色大变。
当时正值清晨,城门口进出的行人并不多,所以陈乐这一声叫显得异常突兀,立刻就引起了城门口所有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那四名守门官军,他
角落里,只有韩忠的眸子里倏然掠过一丝异样的阴冷。
宛城南,刘辟军营。
目睹黄巾贼如此声势,朱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越来越令人惊奇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困兽犹斗吗?眸子里寒光一闪,高举的右臂已经狠狠挥落。
数百黄巾贼露出聆听的神情,自从加入黄巾以来,还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这样讲话,他们的镇定表现引起了身边黄巾贼的注意,于是更多的黄巾贼加入了聆听者的行列。
韩忠侧耳聆听片刻,神色大变道:“不好,好像是官军的号角声!”
裴元绍、杜远踏前一步,朗声应喏道:“末将在!”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所有听到这句话的黄巾贼们都绝望地垂下了头颅,包括裴元绍,马跃没有说错,这的确是最后的活命机会了,如果不能击败管亥,营中的黄巾将没有一个人能逃过被屠宰的厄运。
刘妍再度色变,是的,如果昨天之前马跃对她说赵弘会对刘辟不利,她是一定不会相信的,因为她对赵弘的印象一直不错,赵弘不但是黄巾军中最年轻、最英俊的督帅,也是最足智多谋最受黄巾将士拥戴的首领,宛城就是靠他的计谋才打下来的。
“可恨!”
马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剑捅进去的感觉,就像小时候他用竹签刺穿了一个萝卜。
雷般的断喝陡然从牢外响起,生生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两人相视苦笑,知道又要开始新的奔波了,这个马跃不但用兵如鬼,折腾起人来也像个恶鬼呀,只可惜是个流寇,要是出身士族肯为朝廷效力,那该有多好。
……
县衙堂前,庭院里。
周仓的三百多黄巾残兵已经迎着猎猎寒风列阵完毕,原本的千多号人,一路上有冻死的,有饿死的,有在复阳城下被射杀的,也有昨夜死于混战的、伤重不治的,总之,现在就剩下这么三百多号人了,并且大多带着伤。
不过,大浪淘汰,去掉都是些渣渣,剩下的却都是些金子。别看这三百多人大多带着伤,一个个精气神却挺足,想想也是,能够好几天不吃不喝,缺衣少穿,又扛着大雪,冒着零下十几度的严寒,长途跋涉数百里,然后又熬过两场厮杀,最终活下来,多不容易?那简直就是一次炼狱般的选拔哪!
马跃神情凛然,缓步走到一名柱着木拐的黄巾兵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叫啥名字?”
“牛犊子!”
“嗯,不错!像头牛犊子。”马跃捶了捶牛犊子的腰板,森然道,“虽然少了个脚掌,可只要往马背上一骑,还是铁骨铮铮一条汉子!”
马跃的目光越过牛犊子落在一名独臂黄巾脸上,独臂黄巾不等马跃问话抢先说道:“我叫大黑!”
马跃嘿嘿一笑,颔首道:“长的是黑了点,还少了只胳膊,不过,是个男人有根卵,就算没了双手双脚,就算只剩根*,也照样能够戳死人!”
不单三百多黄巾兵哄然大笑,就是对面的八百流寇也跟着鼓噪起来,庭院里的声势霎时变得热烈起来,马跃趁势跳到台阶上,握手成拳厉声大喝道:“从宛城下来的黄巾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黄巾兵和流寇们的哄笑声嘎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霎时聚焦在了马跃脸上。
马跃凛然扫视一周,森然道:“没人能够不吃不喝,缺衣少穿还要冒着冰雪严寒走过几百里山路,还有力气跟官军厮杀,我马跃就做不到。可是,你们却做到了!所以,我马跃佩服你们,你们是真男人,真汉子,是铁打的汉子!”
三百余黄巾兵纷纷目露激荡之色。
“拍拍你们的胸脯,这世上还有什么你们做不到的?哪怕天塌下来,我相信你们都能用肩膀的,咱周仓这条命是马大头领给的,从今天开始,这两百来斤肉就卖给马大头领了,刀山油锅、水里火起,只要马大头领一声令下,周仓要是皱一皱眉头,就他娘的狗卵子养的。”
经过一晚上的救治、调养,硬汉周仓居然奇迹般地站了起来。
“对,周将军说的对,我们这条命都是马大头领给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听马大头领的。”
黄巾兵们纷纷响应,真是一伙亡命之徒,被马跃几句话一煸,竟然没有一个愿意离去。
“好!”马跃大喝一声,森然道,“既然这样,那从现在开始,大伙都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我可就要一视同仁了!我不管你们身上是否带伤,是否走的了路,是男人就别叫苦,别找理由装熊!马上收拾行装,全军立即开拔,目标……宛城!”
ps:又到凌晨冲榜时,拜托大伙鼎力支持了,作为回报,剑客会在凌晨准时*,直到精尽人亡,估计有450个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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