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只是不在明面上罢了,向来也是爱玩儿的,他们当年分手,众人也知这陆名扬的能耐,今日既是为陆名扬,众人商量着一会儿去。在那样的环境下似乎也是,哪怕当时:“真巧。”
“镜子,怎么了?”
虽说是初恋,但是随镜自问从没有躲着他的意思。少不得要问他,
面前的女子勾起唇角。朝他微笑,到了今天也已经完全消散。
更主要的是,拥有了家庭,她已经结婚。
方易初约她见面。
“这么多年,”随镜刚一落座!我们浪荡不羁的,就半是调侃半是感叹的道,随手拿起面前的鲜榨柠檬汁喝了一口。
嗯,真是难得,居然还记得她的口味。
方易初却不像随镜那样轻松,听到她的话也只是淡淡一笑,伸手请她落座。
“说吧,今天找我来,什么事?”随镜很是随意地背靠身后的真皮椅背,巧笑嫣然的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老朋友难道不能聊聊?还是说,十余年之后的你,仍然担心自己无法抗拒我的魅力而红杏出墙?”方易初玩味道,神情揶揄。
随镜哼了一声,面子功夫也懒得再做,转脸看向窗外。
方易初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好像是早已料到了她的态度,也不生气,仍是一派惬意,目光放肆的打量对面的她。
“镜子,你……”
“如果你是想说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随镜打断他的话,目光直直对上他的:“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过的很好,我的家人也一样。”
“……”
“也许我这样说你可能会说我自作多情,但我还是要说,如果你想问我们之间还能不能再续前缘,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而且短时间内也没有要离婚或是出轨的打算。就算是有,我也从来不吃回头草。”
“……”
“如果你是想问当年我为什么不辞而别,对不起,无可奉告。”
“……”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朝他摊手,下巴微扬,骄傲之态,一如当年。
她太直接,以至于方易初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到底是浸淫商界许久的人,这点反应还是有的。
“没想到你会这么早结婚。”
无端的一句话,却像是相识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一般,自然中带着感慨。
随镜听过很多人这么说过,大多是她的同学和好友,却绝不是和方易初这样的“交情”。
“早吗?”她笑,状似无意的耸肩。
她今年都二十六了,结婚都三年多了,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结婚早。就连随轻都说,遇到合适的人婚姻就是水到渠成。
她无比赞同。
他并未回答她,也许本就是随口那么一问。话锋一转,道:“怎么样,我是指你的婚姻生活。”
“好啊,虽说有磕磕绊绊,可这才叫生活不是。”
方易初挑眉:“我以为,你不会喜欢军人。”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更何况”随镜随意地看向窗外,片刻后收回,垂眸低声:“人总是会变的。”
“也是。“方易初赞同般颔首,“宋子浩那样的人,想必一般的女人也收服不了。”
随镜挑眉,不置可否。
“不过,事情有时候不能只看表面的。”方易初意有所指。
她不答腔。
“你住在对面的酒店?”随镜下巴示意的朝窗外点点,不经意地问。
他有些愣,大概是觉得她的关注点不对,目光顺着她的方向朝外:“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一直在朝外看,想说是不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不然怎么会如坐针毡,时不时地就要勾头眺望。”随镜勾唇一笑,很是惑人。
不过下一刻,那抹笑便猝不及防地僵在嘴角。
那个此时本应坐在团部办公室工作的人,却意外地和一个女人出现在酒店门口。
俩人并没有任何肢体动作,也没有丝毫亲密动作,甚至于走路都是一前一后错开半步。可是随镜却仍觉得心口窒闷难当,犹如被人扼住了咽喉,缺氧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两人驱车离开。
她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在她那样高调地炫耀自己的幸福之后。
“你这样有意思吗?”随镜面无表情的问。
还真是煞费苦心,特意下榻在这个酒店,又将见面地点选在这里,只为了让她看到这一幕。真是难为他了,赶在明日去纽约出差之前飞到广州,只为见她这一面。
“我只想你看看自己嫁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同样面无表情,伸臂指向窗外尘嚣扬起的方向。
“那你自己又是什么人?”她嘲讽的看着他,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