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们?查清那里的情况!但以每排一百几十支,等胡天雄、王阔雄的侦察骑兵回来后,继续向东南方向走,还能怎么办!
虽然是向下冲击,但此时路上堆满,纷纷平放铳口,对准冲来的敌骑兵,毕竟是没有经过严格的集体训练,众火铳手各人的动作有快有慢,无法完全达到整齐划一的动作,”
“不急在一时。”
在朱明的号令声,第一排火铳手,清兵既怕被杂物绊倒,也怕踩踏到自己的同袍,虽有吴朝佐下的紧。这使得骑兵的速度非常缓慢,但要立即加快马速冲进火铳阵中,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又不想扫了吴朝佐的脸,
沈志祥听金光裕、许天,毕竟他也是忠心耿耿跟着多年的老部下,只是有些时候谨慎有余进取不足,于是玩了一下平衡术,点头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谨慎也是有必要的,但以我的经验看,此等奴隶中确实很难有什么杰出之人,这样吧!吴朝佐和许天宠一起为前锋,我和金光裕率大队随后跟进,全部快马追击,注意搜杀叛军为首者,如果有什么不妥的,你们则见机立即退回来,不要在这里败光我们的家底!”
说话的是沈志祥的另一个部将许天宠,他跟金光裕同样看法,以己心度人腹,认为头脑灵活的有本事的武人,就像他们一样,在满清八旗的强大军力面前,不是逃之夭夭就是投降了事,因此完全无须担心前面会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搞一次埋伏等着他们,直接冲上杀光敢于抵抗的人就是了,胆小的就会乖乖投降,派出侦骑勘查完全是多余的。
这个二鞑子,原本他就经常对抓到的明军俘虏玩这一手的,听到了朱明这样说,登时魂飞魄散,他见惯了那些明军俘虏的痛苦,现在要自己要承受这个玩法,几乎当场立刻晕厥过去,心想,别管那么多,先混过去保住小命再说,连忙说:“大人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明面无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想不死,必须把我问的事情供述出来,否则你必死无疑,而且死得很难看,死得很不舒服,对着俘虏一片片割肉割一片撒一把盐的手法,你应该很熟悉的吧?要不要亲身体验一下?”
朱明觉得头大,现在能不能逃出辽东这个鬼地方都不知道呢,却越讨论问题越多,话题越来越大,涉及前景越来越远,甚至不把满清这个凶残对手放在眼里,想打断话题,但又觉得不妥。
刘德化一贯的商人作风,从来都只是对钱感兴趣,对经济感兴趣,什么事情都要跟钱拉上关系,他对明朝的了解很有限,只是凭学校时历史课本那一点的一知半解,述说一些跟钱有关的见解。
三更时分,胡天雄率领的骑兵追上了大队,朱明下令全体人员加快速度前进,有马匹轮流给步兵骑用,以节省体力,没马的一律跑步前进,这使速度大大加快。
曹绍中在爆炸中受了很重的内伤,可说是奄奄一息了,急着报仇的心思使他没有多想,立刻答应要求下属配合续顺公的骑兵追击“叛军”。
缓缓退出弗朗机炮的射程之外,才有其中一个清兵说:“这些尼堪实在胆小如鼠,不敢冲来真刀真枪地正面厮杀,只会躲在那里用火器轰击。我们不怕死,但不能这样死得毫无价值,我留在这里拖住这些杀不光的尼堪,你们三人快走,向皇上报告这里的情况,速派大军前来灭掉这些尼堪!”
剩下的四个清兵互相对视了一下,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杀光别人,现在眼看自己人就要被别人杀光了,这个转变实在太大,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但他们都知道,光凭血肉之躯是无法正面冲击这些的火器阵地的。
清兵群仿佛看猴子耍戏般,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世上还有这么笨的猪,怪不得明国要灭亡了!”
人群见这几人还在低声嘀咕了一阵,不知要如何处置他们,很多人窃窃私语,嗡嗡响声一片,几乎要沸腾起来了。
“可是什么!明摆着,这批人只要加以适当的训练,就可用能用!好了,时间紧迫,不要再争论了!现在就表决,我也同意黄文昭、张振华的意见,就算老田在这里不同意,也是三票通过,何况老田说不定会同意呢!我们五人约定过的,在碰到重大事项时,少数服从多数,现在就是实现自己承诺的时候了!”
朱明没有时间跟他狂笑,对他说:“我们的行踪已暴露,时间已不多,大股鞑子骑兵随时会出现,快点召集人手,冲开敌营!”
朱明才回头查看刚才救自己的那名战士,只见他已经站起来,火铳弹丸击穿了他的胸甲后失去了动能,没能继续钻进他体内,只是稍稍灼伤一点皮肤,一点不碍事。朱明高兴地询问他的名字,那战士一拱手说:“在下名叫周全……”
班鸿志第一个奔跑起来,麻凯龙跟着跑起来,后面的士兵们都疾步向前冲锋。
班鸿志手持长矛,走在队列前头,旁边跟着一个名叫麻凯龙的班长,这个麻凯龙原是一名明军红衣大炮的炮手,不但能熟练操作各种火炮,且善于测量火炮射程距离。朱明安排他跟着班鸿志是大有玄机的。
人马走在大路上,踩在没膝深的雪,速度怎么也无法快起来,刘德化此时最积极,跑前跑后,催催这个,帮帮那个背东西,一路上不停鼓动稍慢落后的人。朱明全身披挂铠甲,胸前挂着双筒望远镜,背着ak47,样子有点不伦不类,在安排好一切后,骑着马上走在队列前头,不言不语,只是双目不停地来回扫视路边的情况,还不时举起望远镜看看。
那能容他出去!
“不慢了,明军一般的行军速度每天只有六十里左右,如果磨蹭点的,每天走三四十里的都有!这里没有高速公路,也没有汽车,能走一百里一天,已是超水平发挥了!”
“礼毕!点火!”
个个清兵刚才还打算死战,一下没了厮杀对象,不禁四顾茫然。
新换哨的清兵笑嘻嘻的心不在焉,不时向帐篷内探头探脑。军纪森严是一回事,个人对眼下明军轻蔑是另一回事。有一些清兵小队失踪,清军高层认为是突围漏网的明军精锐所为,大约出于不想涨他人志气的心理,竟然没有明确通知各部清军有这样一股明军存在,只是布置了大量的游骑小队向西追击,倒是捕杀不少零散的突围明军。清军判断就算还有明军游荡在外,如果不能逃回明国去了,也已冷死饿死了,现在已多年天平安过去,导致大多数清兵认为他们自己真的天下无敌,在这辽东地面真的再也不会有什么威胁存在了。跟大多数清兵一样,这三个清兵不认为在他们势力腹地还会有什么危险存在。
那一群可怜的奴隶共有二十七人,在弓箭射来时,趴在雪地上,大都全身颤颤发抖,不敢起来,直到朱明确认蒙古兵已全部被干掉,才上前叫他们起来。
第五天,众人疲惫已极,也是没一人离队。
妇人向后倒在地上,也许是悲痛,也许是为自己手刃仇人而痛快,也许是对命运发出最后不甘的呐喊,她仰天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大浪淘沙,优胜劣汰,福祸在他们手中自己掌握着,让他们自己选择吧!我也有点觉得于心不忍,但不这样,我们自己连命都不能保住,何谈回中原。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这样如何成事?”
过了很长一段沉默时间,才有一个声音响起:“我信你!我跟你走,我们四十多个广东来的的弟兄都跟你走!”
正当这些清兵郁闷中,突然发现七个人影并列着由远处慢慢走过来,七个人中还有两个人晃动着手中的一个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此人抓着几条辫子,辫子下面是几颗清兵血淋淋的脑袋。
“没在马上的鞑子,以这样的速度奔跑前来,那只能做我们的靶子!兄弟们,不要慌,瞄准后射击!准备……”朱明趴在一块石头上对大家说。
“镜中的符号是一些数字,可以用来测量距离远近!”朱明笑了笑,他们为了避免惹来麻烦,早就将携带物品上关于他们那个时空的有关文字磨去,剩下的都是一些实用的东西,例如这个望远镜上的阿拉伯数字。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还不怪你,那大刀,关公的刀都没那么重!快去牵马吧。唉!大胡子,你叫什么名字?”另一个满脸横肉手持铁棍的没胡子的明军问道。
由于怕再碰到清兵,专门挑最偏僻的路走,甚至根本是向没有路的地方走,这样慢腾腾地走了小半天,估计走出不过三十里路又碰到情况了。
仿ak47冲锋枪五支,还有子弹935发,麻醉橡胶子弹120发;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那包衣奴才回道。
但是,不管汽车怎么快,也跑不过子弹快。几发子弹射过来,把后面和右侧的车窗全部打破。
话说之间,只见朝鲜骑兵已冲了过来。
朱明觉得此时必须当机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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