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栗把景罂推上门廊下的藤椅上,便有点肆无忌惮,知道机会来了,笑得极为恐怖!赵栗见景罂没有反抗,她哪是无力反,景罂显得无力反。他的身体渐渐膨胀,崩裂了衣服,一定会为祸阳间,阴阳两界一定会混乱不堪。
“哦,那我们这是去哪?”
那男人居然笑了,只是忘了去反。
阿修罗众的,如果阿修罗,连裤衩都绷掉了,露出惊人的红色畸形肌肉,骤然从空气中飞来一件红色的铠,那男人站起身子背对着赵栗他们。它突然转过身,一张血红的长马脸,嘴又像樱桃那么小,眼睛跟鹅蛋那么大,满脸的胡渣,但是个秃顶,应该是头发都长在了脸上了吧,恐怕就只有一个字“丑”字能形容它的长相,丑得令人无法直视,简直就是一怪物。
“这不是道术秘籍吗?道术不就是整个黄纸啥的吗?怎么还这么复杂?”
赵栗拔出白泽剑,沿着在图案的外围画出一个圆圈,圆圈变得通红,燃着异样的红,突然圆圈中间的大理石掉了下去,接着一节燃着烈焰的楼梯从洞里飞了上来。
景罂焦急地在木屋里打着转,突然踩到一块声音不同于其它地方的木板,听上去像是空的。
“哦,你手机响了,我是想帮你拿手机的,你别误会。”景罂羞涩地说道。
陶威鄙视的目光看着咋哪子神:“鬼就是鬼真靠不住,赵栗待你如兄弟,你竟眼睁睁看着有鬼去害他也不管。”
“大叔,你这招也用得太频繁了吧。”
刘玥欣摸了摸肚子,很委屈的样子:“饿了。”
声音越来越响,食尸鬼从浓雾中走出,它居然完好无损,只是烧得黑了些。
“好像有,我找找看。”
哔——
顽皮鬼制造的幻觉对陶威没有效果,只是令赵栗产生幻觉,想利用赵栗杀死陶威。
难道女鬼另有阴谋?还是它良心发现?或者它真的爱上这个男人了?
赵栗捞起袖子凶狠地吼道:“小东西,你那么爱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恶鬼要抓鬼?这倒是稀奇。
……
“鬼大哥,不,鬼大爷们,我没有恶意的,我不是来伤害皇上的,我是来让他们一家团聚的,他是光绪帝的亲骨肉……”赵栗指着小鬼说道。
赵栗掏出通灵药水,走到刘玥欣跟前:“等会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工作,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赵栗的肩上。
赵栗向田径运动员似的做了蹲踞式起跑,全速冲刺,往墙上撞去……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三年前价值一千八百万的别墅,按现在市值应该还不止这些。你觉得它能不能买下你的好奇心?”
赵栗灵光一闪,对啊,再找个灵魂跟它交易不就又有钱了?真蠢,当初做什么生意。
疲劳产生的幻觉?
“找错人了!”
“你确定?”
“快回去,凶手是刚刚那个妇女。”
情况紧急,景罂当着慈善大使庄家的面就带着赵栗瞬移回到妇女家中,可还是来晚了一步,妇女和那穿着裤衩的男人已经离开家中。
赵栗懊恼不已,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残头鬼的耳朵缺了一块,其实那也不怪赵栗,残头鬼造型那么恶心,多看一眼都想吐,赵栗没有细看也在所难免。
景罂大场面见得多了,这种情况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所以显得很镇定。
景罂走到妇女的房间,在床上找到两根毛发。
“你还有收集这玩意的癖好?”
“闭嘴!”
景罂掏出一张符纸,在上面画了几个大字,然后把毛发卷在符纸当中,弹指点燃符纸,打坐冥思。
“哎哟我去,你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连道术都会!”
“你忘了我看过玄天极道吗?我可是过目不忘。”景罂得意地说道。
“怎么样?找到她们在哪了吗?”
“别吵,正在找呢。”景罂用食指和中指按着太阳穴。
残头鬼费解,模仿着景罂的动作:“这样就能找到他们?”
说话间,景罂站了起来:“找到了!”
说完就又带着赵栗和残头鬼瞬移,这对狗男女这种时候竟还能在酒店办事。
“下次能不能给个心里准备。”瞬移得太突然赵栗吐了一地。
景罂手执噬魂刃闯进房间:“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要你的命。”
妇女仍绝口不提,巧言狡辩。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景罂弹指一挥,整个房间燃起熊熊烈火。
妇女被景罂的障眼法吓得面色铁青:“我说,我说,我丈夫嫌我不能生育,成天在外面找女人,我都忍了。但是后来他越来越过分,竟和一个与他同名同姓的狐狸精,过起了夫妻的生活,对我不闻不问,所以我找了几个混混狠狠地打了他一顿,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花钱雇人找过,但一直都没有找到……”
妇女说得痛心疾首,应该不是假话。
“你说他跟一个名字与他一模一样的女人生活,你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吗?”
“当然知道,她现在混得还挺好,我看到她的样子就恶心,明明是个贱人,还假模假式地当起了慈善大使……”
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慈善大使庄家极有可能是杀人凶手,但这两个都是城府极深的女人,谁都有可能说谎,没找到确凿证据之前她们一个都不能相信。
残头鬼飘到景罂面前:“使者,麻烦您让她看见我,我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