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糯米粉的青有点黏,让她不由狠狠吞,和着厨房里弥漫开,”
被他这么一噎,青色的渣子带着很浓很重的草味儿,粘在壁上洗不下来,这会又风干了些,二丫直接没气了。撑着脑袋闷闷,谢谢。”二丫笑眯眯地应了一句,指着第三个问他,“你那个怎么使,练字还是读书用的?二丫拿指甲一点一点,肚子也好像变饿,
“很好啦:“都怪虎子。”
看到儿子女儿都被气跑了,回过神来,许氏心里,对杏花勉强地笑了笑:“你别往心里去,我去给你弄点,难得回来一趟,前两天刚买了点白面,我去和面去。”
二丫提议想多去山里几趟,这么大一座山,总不会找不到别的药材吧?主意一出,就被爹娘嬷嬷强烈反对了,上回都还没真的进山,家里面就已经担心了,这要真过了山口到深山里去,遇到什么狼啊蛇的,别人也不一定顾得上照顾,要出了什么岔子咋办?
“那他还教了你些啥?”6老太太追问道。
孙瘸子很好说话,虎子刚把事儿提了提,他就答应了,说都邻村的又顺路用不着给钱,只不过要耽搁会晚点才走。
正得意着,突然想起自己是乡下妹子6二丫,能认得几个大字就了不得了,要真都认得那还不被当妖怪浸猪笼去了?
“其他倒没有,只是身子有些虚浮罢了。”老人和蔼地笑着答道。
他的身边,跪坐着一个年纪稍轻点的一身管家打扮,一边摇晃着病人的身体喊着“老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啦啪啦地往下掉,一边颤颤抖抖地在病人腰间袖里一阵摸索,终于摸出个茶色的小瓷瓶,哆嗦着去拔瓶塞子,可手上实在抖得厉害,努力了好几次才打开了,从里头倒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颤颤地往他嘴里送。
“怎么,你是觉得我们回春堂就收不到山慈菇了么?”王掌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你这一袋子,最多也就三四斤的意思,难道就够用了?”
“炮制好的。”6晓雨很自信地冲他笑了笑。
听得6晓雨愣住了,敢情这个二丫正主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连离家出走的戏码都演过了?
6晓雨心里咯噔一下,掩饰地笑了下:“你忘记啦,我最喜欢到处跑,做这个跟折茅根儿吃不是差不多嘛。”
回到家,大伙看到这么多猎物都十分欢喜,当大柱提出来要留一只自家开荤,就连一向舍不得往菜里搁油的许氏也点头答应了。一听有肉吃,孩子们都蹦了起来,这个嚷嚷着要吃兔子,那个拿眼瞅着山鸡不放,吵吵闹闹的,看得大人们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ys!这一趟没白来!
第二天早上,许氏早早地起了床到厨房生火做饭,就着咸菜喝了两碗稀饭,6大柱就带着兄妹两个出了门去找斧头汇合。
一想到伸手去采花,**中冒出一个三角形的蛇头,吐着猩红的舌头跟自己打招呼,6晓雨就恨不得两眼一翻死过去算了:这地儿去不得!
“不好。”这一次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跟扎根在书里了一样。
“没人惹我。”是我自己笨,送人门去让人宰。一想到事实,6晓雨就更郁闷了。
也不知古代的包子,和狗不理猫不睬的比起来有啥区别?
周掌柜一听,好么,煮熟的鸭子就这么要飞走了?赶紧回头朝小王使了个眼神。
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家铺子,门口挑着“周记医馆”的蓝布旗子,不由眼睛一亮:“大哥,你快看,那有家药铺哪。”
大郎拍掉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把药材搁到车上:“弄坏了小心二丫跟你没完。”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镇上啊?”折腾了这么半天,突然想起最关键的问题,赶紧开口询问。
6晓雨踌躇了一下,可看到大郎肿得老高的腮帮子,还是别扭地蹭了过来,把毛巾在冷水里浸了一下拧得半干递过去,可看到他一手药瓶一手棉花的,只好红着脸去清洗一处一处的伤口。
到了吃饭的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扒拉着饭,6晓雨几次想开口提提药材的事,可姐弟几个明显把这事当做了小孩子过家家,谁都没接话说,搞得她只好闷闷地扒着饭,听爹娘说些村子里的事,什么王二家的妯娌为了只鸡吵架,李大他娘在地里摔了一跤之类的,听得她心里烦糟糟的。
晓雨先拿过小刀,小心地刮去黄棕色的粗皮,将树根竖了起来,刀尖慢慢地没入树皮和树心的交界处,这样的纵切她做过无数次,当然是熟练得不行,几乎不用看就能准确地将皮部和木部区分开来,刀片插入后,一手握着刀柄稍稍下按稳住树根,另一只手拿起木槌,轻轻地在刀柄上槌,刀身一点一点地没入,皮部和木部也随着慢慢地分离开来。
“呃……还是明天好,明天日子好,日子好。”6晓雨干干地笑了两声,心里一阵哀怨:二哥也忒聪明了,咋就看出我不想家里麻烦来着。
“老人家怎么说?”
少了七分地,多了一个弟,居然面临着吃不饱饭的危险,也难怪一向柔顺的6氏会跟丈夫火,而一旁的6老太太默认了媳妇的行为。
“怎么,嫌弃我这个瞎老婆子?屋顶上有几块瓦片我都清楚,还会在自个家里磕着?”6老太太嘴里说得凶,手上更是利索,左手抱了三月大的三娃子,右手拄着拐杖稳稳地出了厨房,“你带三娃子进厨房,咋不跟我说一声?知道的倒还好,要是不清楚的,还以为我怎么苛责媳妇儿哪。”
村门口立着两根碗面粗的木杆子,上头搭了块木头刻着“下河村”三个粗犷有力的大字,过了大门,是一大片晒谷场,这会儿才刚过了春分自然没什么谷子好晒,场子上空空的,只在边上搁了三五个木架子,摆上几样竹竿木棍之类的,当做村人农闲时锻炼习武的地方。
“这个嘛……”大郎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解道,“谁会没事跑后山来偷啊?”
二丫一听也觉得有理,这么多天也没见谁从家门口路过的:“可是……你说这后山,除了从这条路走,还有别的路吗?”
大郎想了想,摇头答道:“这个倒没见过。”看她还一脸不放心的戒备样儿,直接一把把她拽了过来,抓住她的小辫子拉了拉,“整天瞎琢磨些什么,你当人都是黄鼠狼啊,谁耐这些个啊,跟野草似的。”
“什么野草,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是药材,是药好不好?能换钱的啊!”二丫一把把辫子解救出来,郁闷地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是药是药。”接住她的白眼,大郎立马缴械,看她好像没生气,又忍不住小小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你当人人都认得药啊。”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到这句话,二丫不由眼前一亮:对啊,这村子里也没几个人认得,就算种后山上,人家都不认得,怎么会偷?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当。现在是都不认得,可要看到自己拿着去药铺卖了钱回来,有心的不就知道了吗?那到时候……
不对,不对,去卖的都是炮制过的,只要我小心点,别让两个环节给联系起来。只要拖过一阵子,说不定到时候我就把买后山的银子给挣回来了呢。
就这么干了!老窝着屁点儿大一块地,能有什么好展的?
“大哥,谢谢你啊,我先回去了。”
“二丫这是怎么了,古里古怪的。”二郎愣愣地看着她抱起背篓又蹦又跳地往前头冲,丈二和尚就怎么也摸不着头脑了,想了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反而把自己给弄迷糊了,只要摇着脑袋叹着气,呆呆地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