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妘夕手舞,正是赫羊城内,“你本事真大。
这一日,妘夕一惊回头。肩上搭上一只手,快和我说说你是怎么俘获王。表哥老是躲着她可不是好兆,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你身上用的什么香?”赫承放慢了速度。
娜姬笑得若有深意,突然凑近妘夕的耳朵悄悄说道,却是一个脸上,却是连一只蝴蝶都没有捉到,她气喘吁吁地跑回穆沙身边。
记得小时候,娘亲和她讲起她的家乡平原郡冬日落雪的景况,让妘夕好不神往,还说推雪人玩雪,眼巴巴盼着哪日洛都也下场大雪。
只是一瞬间,打横抱了起来,她已被人胡乱。她睁眼看见那个疯女人已被毙命,而救她的人竟是赫承!
“朵雅手艺不精,让小姐见笑了,奴婢听王爷说姑娘是南方人,所以就做了这些糕点,希望小姐喜欢吃。”
“别过来……”她竟又看见一对琥珀色的眼眸,身体一动,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
“反了你了,胆敢咬小王?!”赫承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打得妘夕眼冒金星,唇角渗血,白皙的右脸立即红肿起来。
女人将茶碗放到一旁的案几上,对妘夕微笑道:“这里是岚夏,姑娘所说的洛都城远在千里之外了。”
“啊!”洪莲想要推开,却根本动弹不得,尖锐的喊叫声只惹来一群男人更加肆意浪荡的狂笑,激起他们蠢蠢欲动的兽。
妘夕拿帕子将脸上的泪珠擦干净,冲妘茱挤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茱儿,我没事,只是有点……冷。”
“也成,你若取了来也不必劳烦七王叔了。母妃说这儿有一样叫绿荷膏的好东西,小王想讨了去。”赫承像个主人般在榻上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发号施令。
“这……”朵雅看了看身后的妘夕为难道。
“还不快去!”赫承昨日被骊妃训斥了一通,心情已然糟糕,见朵雅磨磨蹭蹭的,心中不悦,语气便加重了几分。
就算是王爷平日也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和朵雅说话,妘夕心里替姑姑感到委屈。听得他竟是要绿荷膏,心下一忖,便站起来道,“巧了,师父这几年只研了一小盒绿荷膏,存在我这了。”
“那你速速取来。”赫承转而看向妘夕。
“可是又很不凑巧,前些日子我练习骑马,不小心弄伤了手臂,将那盒绿荷膏用尽了!”
“什么!这么说就是没有了?”赫承愤愤立起来,走到妘夕面前站定。
“是啊,很不凑巧,三王子来晚了一步。”妘夕迎上那对琥珀色的眼眸,心想师父已经送我的东西,我若不给,倒看你如何强抢了去。
赫承向来都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今日纡尊降贵前来讨东西,也是应了母妃的劝。如若就这般被呛了回去,岂不颜面大失。他一把捏住妘夕的手腕,将薄薄的衣袖直往上撸去,却只见粉嫩白皙并无半点伤口。
“你胆敢胡说!”赫承强行检视完妘夕的两条胳膊,将她一推。
穆沙掀帘进帐之时,正好瞧见那一幕。妘夕被捏痛了手腕正自委屈,见了师父,眼泪便簌簌滚落下来。
赫承见了穆沙,只垂首行了个简单的点头礼,便用嫌恶的眼光看向妘夕,“七王叔竟收了个爱扯谎的女徒儿。”
妘夕一时拉不下脸,便横了心说道:“我才没有扯谎,你可知道绿荷膏的功效,就是受伤过后不留半点疤痕,正是这药的神奇之处!”
赫承听闻如此,更觉稀奇,便一定要得到那绿荷膏。转头和穆沙闲话了几句,道明来意。
穆沙点点头,对妘夕吩咐道:“夕儿,去将三王子要的东西取来罢!”
妘夕不肯,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穆沙轻笑,心里知道夕儿在说谎,她前些日子何曾受过半点伤,便命朵雅去取。
“我说了没有就没有了!师父难道不相信夕儿吗?”仗着穆沙平日对她的一贯宠溺,妘夕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夕儿,不得无礼!”穆沙微微皱起了眉,想伸手去擦那丫头脸上的泪珠,不想妘夕却别开了脸。
朵雅将上次用剩的大半盒绿荷膏取来,恭恭敬敬地双手奉在三王子面前。
赫承看着那个精致通透的白玉小盒上雕着两只蝴蝶,栩栩如生,一把抓入掌心,回头对着妘夕得意地笑了,便起身告辞。
妘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使劲攥着手心,咬着牙齿,才将眼眶里的泪水吞了回去。继而,一种莫名的失落、害怕涌上心口。
原来,在那个贵公子面前,自己是不值一提的。
原来,师父平日再多的溺爱,也是不许自己任一回的。
妘夕挣脱穆沙的手,扭头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