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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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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轿】(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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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村离县城不算太远,途经柳河,从成运县穿,这种说法流传着三四个。这条路原是二级公路,但路不好走,不过三十,都大同小异,且不论传闻的真假性质,官方的说法是资金链断裂,一时难以再筹到款项。坊间则另有说法,说某人和某人小集团动了建路款,才至于此,坑坑洼洼好一半坏一半,早两年县里。不知为何修半道又不修,人们也就那么一说和一听,权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那孩儿鼻,

原来,满嘴的烂牙,哈喇子更流得三千三尺,柳树汗汗汵汵?却不是猢孙猴,从地上坐起来,那一栽没栽下马,倒是栽下了床。

余满儿拧过了,手仍落在柳树臂上,防他再次不老实,直等到瞧不见花凤婶的骚影了才松开,松是松开了,却生起闷气,小嘴儿撅得能挂上一只油瓶。柳树岂又不懂余满儿对自己好,可始终当她是妹子,哥看下女人,又和你搭什么噶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柳树不痛快,不怎么爱搭理余满儿。那程阳,坐在余满儿另一边,大献殷勤,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这表现不像是追求者,反倒像长辈爱护起晚辈来。

他问母亲为何不叫喊,叫来人也好搭个帮手。田杏儿说叫了,只是不敢叫得大声,怕人听见,日后戳她脊梁。柳树气得昏天黑地,心说你就怕吧,少不了让那狗杀才惦记着,赶明儿他还敢来。柳树愤怒,倒也给自己提了个醒,便起了戒心,连夜磨刀蹭斧,那姓程的狗才要是敢再来,必阉了他才出得这口恶气!

柳树打小不爱,好摆弄锛凿斧锯,找些木柴棍儿劈劈砍砍,也能做出个玩意儿来,像模像样。本族堂叔祖柳三爷爷看他有禀赋,便来说,想让他跟自己学做木工。胡杏儿不乐意,说如今这年月读书上大学才是正经出路,靠做些桌椅凳何时才能出人头地。三爷爷得好,说2世纪不以那片纸论英雄,做木工的非是低三下四的出身,不也出了个鲁班祖师爷么?他可是受世人万年景仰的,况且大树这孩子端的是块材料,稍加提点,日后必有大用。胡杏儿不好抹他三爷爷的老脸,向当家的个意。柳大林是三叔一手养大的,他老人家说什么,还不得只有挨听的份,便闷葫芦点了头。胡杏儿无奈,只得随了当家的意思。不过,她也有个思量,那就是他三爷爷技艺精湛,十里八村都来找他做床铺柜子,能挣不少钱,全家靠吃他手艺,都还有富余。这不,上个月才刚刚给他二小子盖婚房,耗资少说也得个五六万的,儿子跟他学,定也错不了。因此,胡杏儿慢慢倒也欢喜起来。

妈妈给个腚瞧,把柳树讪到不行,正愁没法解,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门,听声音还是个女的。

柳树像是抓住了救命梯子,忙顺着往下爬:“妈,有人叫你。”

见还是个腚,又提醒一次。

田杏儿不但听见,还知道来的是谁,就更恼了,骂道:“没见我聋了吗?”

柳树何曾见过这阵势,到这份上,好汉不吃眼前亏,熘吧还等什么,况且来客不迎也有失人身份。

柳树来开门,原来是花凤婶,不禁纳闷,这女人平时少有往来,今儿唱的是哪出?不会是替儿子出头来的吧?想想又不对,多久的事了,要来早该来了。

“是凤婶子啊,您进来,我妈在呢。”

说着便把客人让进门来。

花凤本名其实不叫凤,叫什么不记得了,姓花倒是真确,只因平素爱穿些花花绿绿的时尚衣裳,看着像彩蝶,也像凤凰,叫花蝶未免不好听,花凤就比较顺耳了,也配得上她。

花凤瞅瞅柳树身后,没见田杏儿出来迎,便说:“大树,听说你妈伤了脚,我这做姐姐的也是心疼,这不,拿点药酒过来给她擦擦,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秘方,很管用。”

柳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心说还不是你儿子给闹的,接过药酒也不称谢。

花凤又说:“树,近来生意还好吗?”

提起生意,又叫柳树犯了愁,自打开门立户,除了老师介绍来的那小学订单,再也没有接过新活,之前挣的已经花没了,现在全仗父母养着,都快二十了,何时才是个头,唉!不免自怜自伤起来。

花凤忙安慰道:“要我说你也别着急,创业哪就这么顺风顺水了,慢慢来,会好的。这么着,我那有几张餐桌饭椅,也有些年头了,要修修,你要是肯我就不找别人了,咋样?”

修几张桌椅能赚几个钱,但好歹是单生意,创业初期最需要积极向上的劲头,柳树没多想便应承下来。

屋里的田杏儿腿脚虽不利,却忍着疼痛蹦跳到窗前,竖起耳朵躲在帘子后面,想听听院子里说些什么。

但因楼上楼下隔得太远,声音又小,听起来像是苍蝇蚊子,正琢磨着,忽见儿子要上楼来,忙不迭蹦床上,摆出原来的姿势。

柳树进屋,把药酒放在床头柜上,撂了句外出干活转身就走,却被妈妈叫住。

“你要上哪儿?不准去!”

田杏儿已然猜到七八分,语气不善,柳树无暇与她拗口,还是走了。

田杏儿气得浑身发抖,可咬破嘴唇也骂不出半个字来,她知道儿子创业不易,不好拦他,况且也没理由拦着,但雇是花凤就让她大为光火了,这骚狐狸当真可恨,肚子里不定窝着什么坏水。

柳树整理好斧凿锤锯,带上些辅料,正准备装上摩托车,就见花凤还等着没走,她说了:“坐我的车去吧,一大箱工具,骑摩托怪累的。”

柳树没有推辞,在后备箱放好工具,一矮身钻进车头里。

坐这么高级的小车,柳树还是头一次,却也认得是丰田的凯美瑞,心下好不羡慕,想着日后怎么着也得弄它一辆显摆显摆,便随口问道:“婶,这车新买的?得二十多万吧?”

花凤说:“没那么贵,落地十九万多一点吧,哎,你会开车吗?想不想试试?”

柳树当然想,也有跟朋友学过一点,只是还不熟练,碰坏了怕赔不起,就没敢应。

花凤见他没吱声,微笑道:“改天抽个空,婶让你练练,等生意好了赚了钱,也买它一辆,呵呵!”

这话说到了柳树的心坎里,感觉就那么温烘烘的,“哎!”

答得甚是欢快。

汽车驶进皇粮庄头,时逢用餐高峰,但若大的庄子竟没有了往日的喧嚣,餐厅里椅子如军人列队般齐刷刷码在桌子上。

这咋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柳树好奇,又不便多问,人家生意,是好是歹哪就轮到他来插嘴。

花凤把柳树领进后堂,角落里堆放着几张桌椅,确是因年头久坏了,不过也太坏了,就算修好也不定能用几天。

要说柳树还真是个率性人,认准的事便一定要干好,瞧他叮叮咣咣又是钉又是锤,又是削又是锯的,即便是鲁班祖师爷活过来,也得竖起两个大拇指。

花凤换了身衣裳,短t短裤,清清爽爽,坐在一旁边嗑瓜子边瞧着年轻壮硕的身影,玉面微泛春风,乌黑的眸子波光闪烁,能滴出二两水来。

柳树忙活大半天总算是完成了,早已经汗流浃背,和水里捞出来一样,可嗓子眼里却如同烈日烘烤,嗞嗞要冒起烟来。

正想找水润润,水便递到了眼前,顺着递水的手往上看,那张笑吟吟的脸儿,不是凤婶子还能有谁?哟,婶子还换了衣裳,好看……柳树脸一红,显然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忙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花凤暗暗喜欢,掏出手帕给他擦汗,那认真仔细的劲儿,对她亲儿子也不曾这样。

但见柳树别别扭扭,直想躲开,又不免愠怒,一把扯过他,训道:“躲啥,你和阳子打小一块长大,也算我半个儿子,这亲娘给儿子擦擦汗,咋了?我看谁敢来说道?快把脖子伸出来,缩得跟个龟似的。”

柳树微微一惊,都说花凤婶雌威霸道,今儿算是领教了。

花凤虽说得牵强,却并非全无道理,至少在他柳树面前,她就是个长辈,柳树认怂,哪敢说个不字。

花凤的手法轻盈,细腻而周到,柳树被弄得好不舒坦,尤其从对方身上溢来的香气,把他漾得心里似滚开的水,体温也随着上升,汗就出得更多。

花凤皱起眉头,嗔道:“你咋事,咋就越擦汗越多,快去洗洗!”

洗洗当然是全身洗的意思,柳树闻闻自己,体味那个重,要是往凤婶子身边一站,保准熏得人家昏天黑地。

可是出来干活谁又想着带换洗的衣裳了,洗完了穿什么,挂个裤衩成何体统,又不比家里。

柳树是想洗的,但又不便问人家要衣服换,不知如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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