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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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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做轿】(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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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见妈妈也在,抽脚,

田,田杏儿在后面挪,发给凤婶子。闲来无事,只好,看样子是硌着,

瞅瞅。

两人骑着摩托一路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这辆幸福牌摩托也骑了好多年了,还是他爸爸留下的,坐着不老舒服,坐在那儿发微信,把脸也背过去。不让他看了,天将将泛起肚白,太阳还没赏出半张脸儿,揉揉疼痛的肩,柳树揉揉眼睛,忽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马行空吹牛皮,大伙儿扯破了嗓,数程阳吹得最山最响,但都是些不入耳的荤段子,惹得余满儿老大不高兴,要家。程阳一看,就吧,他有车,他来送。余满儿不让,要自个儿,程阳正追求她,自不敢对着拗,万一惹恼了美人儿,那可吃不了兜着走,便来求柳树说说,希望能说服余满儿让他送一送。哪知柳树却说自己来送,他也正要去,顺路,正好。余满儿竟就应允了,气得程阳要跺地,无奈,柳树送就柳树送,好歹他答应过要帮自己拿下余满儿的,而且柳树对余满儿咋样,他程阳心知肚明,想来不会钻空子挖了自己的墙脚。

接后的几天,柳树日日守护在母亲身周,哪儿也不准她去,就在家里呆着。

这样,柳树自十六岁起,学不上了,书也不念了,跟着三爷爷学做木工。一晃两年过去,柳树满了十八岁,靠天赋和勤奋把老师的技艺学得八九不离十,按理说应该可以另立门户了,但三爷爷就是拗着不让,说学艺未精,必坏师门的声誉。柳树不服,前些天帮镇上的吴老镶窗花,吴老还称赞他手活好,怎么到了老头儿这儿就变成学艺未精了呢?他也素知老头儿的脾气,不敢提,不敢问,成天就知道生闷气,学艺也懒了下来。柳老头看在眼里,也不作声,扔给他两根木楞头,要他一晚上雕出个龙头看看。柳树知道这是老师有意拿捏自己,拧劲一上来,整宿的不睡觉,就抱着那两块木头挖挖铲铲,第二天赶早拿到老师面前一摆,请老人家验看。柳老头只看一眼,未作任何评点,拿起凿子在龙嘴上戳戳两下,龙眼上也戳戳两下,然后撂下凿子,背手走了。柳树一看,惭愧羞死,这手就叫做画龙点精啊,自己累了一夜雕出来的玩意,要是没这两下,那就是一条直不起腰杆的虫儿!从此,柳树不再提另立门户的事,一心一意从师学艺。

柳树慢慢松开皮筋,喏喏道:“哦,那你去吧。”

田杏儿细如蚊声又说:“你若是想,我只穿上面的。”

妈妈来时,果然只穿上面的,是件汉衫,也不知哪年哪月的,既短又小,将将盖过肚脐眼,下边一大截,仍扎眼的白。

柳树忙拉上窗帘,把灯打开,正应了白日点灯的笑话,田杏儿心想:倒把妈妈当成了你的菜!当下也不多说,径直躺到儿子床上,大大伸个懒腰,拍嘴打起哈哈。

柳树一瞧,这要干啥,不是才睡过吗?要睡也到你那屋睡去!看看钟,便说:“快到饭点了,我去准备准备。”

田杏儿懒懒道:“急啥,才四点。”

柳树:“哦,那你脚还疼吧,我给你抹点药。”

他是一定要弄出点事来干的,这样待着,会憋死。

田杏儿算看穿了他,直接截他后路:“你就不能安份点吗?陪陪我会死啊!

那陪就陪吧,可不能再出什么状况了。

田杏儿拍拍身后,示意儿子也来躺躺,柳树乖乖爬上去。

田杏儿是侧着身的,弯弯的曲线成岭成峰,落差极大,从肩膀一路到脚趾,跨过数道山梁沟坎,山梁和沟坎的接壤处,又是浑然天成,看着就那么顺眼。

尤其腚峰,趴过来能高耸入云,虽有裤衩挡着,却有跟没有一样,随时都可能炸崩了线,腰肢是稍稍粗了那么一点点,可要跟它下面相比,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腚大正了柳树的心意,否则也不会同意妈妈这样躺在自己身边。

两人静悄悄,谁也没当谁在,瞧着就那么别扭,可人家愣躺了一个多小时,好似两小儿比赛,看谁先忍不住说话。

到底柳树年轻,毅力差,先忍不住了:“妈,我爸他……”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一个猪脑子。

果然田杏儿哼鼻音,不快道:“提他干啥,这没他的事儿,我去做饭。”

得,又捅马蜂窝,柳树追悔莫及。

吃晚饭娘儿俩默不作声,有心无语,待到收拾碗筷时,柳树抢着干活,多少为刚才口不择言做点补偿。

干完活他坐在院里小憩,逗逗大黄,再来根烟抽,有道是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

就像是有预知一样,柳树仰头望去楼上,恰巧妈妈趴在窗沿望下来,单手支腮,妙目流连,轻风白云飘过,天仙那般美。

对望半响,柳树想上楼,好不容易才摆脱大黄的胡搅蛮缠,仙影已然消失在云端,忙三步并做两步,上来一看,房里空空如也,浴室那边热水器呲呲燃火,里面传来水声。

又洗澡,女人真浪费,洗一次不成洗两次,不想想非洲渴死的人多着。

柳树无所事事,吹风扇等妈妈,屋里多热啊,前日风雨带来的凉爽,经过两天耗用,早已荡然无存。

田杏儿洗澡不知耗去多少煤气多少水,天全黑了才出来,这不穿奶罩裤衩了,改穿睡裙,虽不是真丝的,却也美观得体,见儿子在房里,似乎是一惊,瞪了他一眼,便到梳妆台给脸上补水,再抹点护唇膏。

瞧,田二姑娘还是懂得养颜的,别以为乡下人就该是那种灰不熘秋的模样,人家也是爱美的。

柳树就乐见妈妈这样,他羡慕城里的女人会打扮,也想妈妈和她们一样,看起来赏心悦目。

他吹着风扇,坐在床沿抖腿,闲嘛,就该这样。

田杏儿借镜子看儿子,眸里含春,儿子从镜里也瞧她,尽是傻乐。

田杏儿化完妆,要上床歇息,伸腿撩撩儿子,叫他让开点,一身臭汗,熏死人了。

躺一会儿见他并未打算离开,便说:“还有啥事?没事就快点洗了睡觉。”

柳树转动脑筋,仍走老套路:“还早呢,妈,你的脚好没?我给你上点药。

田杏儿活动活动踝关节,差不多是好了,于是说:“上药就免了,给我揉揉吧,还有些僵硬。”

柳树派得美差,自是喜上眉稍,勤快地为妈妈揉脚,慢慢就发现她的腿越分越开,大概是揉舒服了,放松放松也属正常。

但接下来就不正常了,许是风大的缘故,田杏儿的睡裙不知不觉翻到肚皮上,把珍藏的宝贝全呈现出来,只见腹下那撮黑毛,一如墙头草一般见风使舵,舞得正欢,尽显挑逗之能,毛里那块秃肉,更是抛头露面,早把她田家二姑娘的矜持与含蓄抛到九宵云外。

柳树何曾见过这等器物,顿觉得咽嗓发干,头晕目弦,哆嗦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田杏儿瞅他这样,暗骂他怂,说:“想说便说,又不拦你,都比不上你爸爸那张笨嘴。”

柳树一怔:“我爸?他,他说啥了?”

提起当家的,田杏儿又有点恼,不耐烦道:“你理他,又不是他的了。”

妈妈的话里有话,不是他的自然就是我的,这跟前也没有第二个人,但问题是啥不是他的了?柳树不好问得明白,只能靠猜,猜来猜去就是不敢猜到眼前的东西上。

其实也不全是不敢,而是不太愿意相信,哪能呢,虽说摸摸瞧瞧都使得,真要收下那还不遭雷噼死,再说了,爸爸尚还健在,把他活供起来,来个父那啥子继?那叫什么,灭夫夺妻,弑父抢母,不遗臭万年就算好的,咱不是还有花凤嘛,她不比妈妈差。

又想花凤,万幸她没伤到脚,否则也找她儿子上药,那爷岂不是赔本赔到家了?正想得投入,忽然跌下床去,原来田杏儿见他这般表情,便知他肚里装什么屎,飞起一脚把他踹翻。

柳树爬起来再想去看那宝贝,已经没有了,妈妈把它盖得严严实实,腿也闭起来。

看来噼腿真不是他柳树的强项,还没开始就露了馅。

柳树被赶出来,并不觉得有多遗憾,该捞的已经捞着了,知足常乐,他懂这道理,便吹着小曲儿搓搓洗洗,是臭,妈妈也真能忍,若放在其他女人,早给轰了出来。

柳树洗澡不像他妈妈,动作那个利那个快,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经过妈妈的卧室,忍不住想进去再聊会儿,推门没推开,里边许是睡下了,才怏怏走开。

田杏儿没有睡,她正忍受着两重煎熬,第一重来自内心,瞧儿子的表现,这兔崽子有贼心没贼胆,非要妈妈送到嘴边才敢吃第一口,逼得田杏儿想加快进度,又怕他没准备,一时接受不了,可要是不加快,谁知当家的啥时候,若他来,那便搅黄了,真是难搞;第二重就是热,热得腚下腿间时刻都湿淋淋的,风扇顶个屁用,吹出来的全是热风。

田杏儿想到装空调,上礼拜他望福婶家才装了一台,那个凉啊,吹着就不想停下来了,还有侄媳妇春三老婆,她也装了,这最近的两家都装了,就她们家没装,多少有点不平衡,赶明儿也装上,不能落在人家后面不是。

只是装几台她又思了,装两台的话,她一台儿子一台,免了相互猜忌,但那得费多少电啊,听说空调这玩意是个电老虎,每月的电费单想想都心疼。

倘若只装一台,又该装哪儿?装哪儿都不适,装她这儿子无福消受,装儿子那她享用不了,又不能一屋睡,自己倒是想啊,就怕人家不乐意,二十岁的大小伙,谁还跟老娘钻一被窝,传出去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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