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做没有看到,只突然听到贺兰昕叫,齐远也没注意到坐在,要知道,因着一直紧张着,一枚一枚的拿着吃着,径直看着桌前的果子,他钟离尘开口邀他,他居然拒绝,眼里有几分不安。
钟离尘的脸色一变,不满已是写在了脸上,这个齐远,好不识相,借此以,他慌忙的站了起来,有些茫然的,这让他堂堂王爷的面子摆哪。
酒一入喉,脸上热气滚滚,齐远便觉一股,不用摸也知道,脸上定是火红。而钟离尘则走在他右方微后的位置,
贺兰昕当仁不让的走在最前,至于齐远,当然是乖乖的跟在钟离尘的后面走了过去,而三人的身后,则跟着四名贺兰昕的护卫,当然尘王府也是护卫众多的,几乎是五步间就有一个护卫,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暗卫更是数不清了,走到最后的齐远暗叹,这宴请昕皇一顿饭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呀。
“哦,是吗?齐大人?”钟离尘的眼神透着几许与他气质不相符的冷意。
轻轻的敲着桌面,“来,定是阻不了,但我们也得小心防范,千万别出什么变故才好。”
“林宰相所言甚是,我堂堂钟离,哪能让他国小看,皇上寿辰应好好操办。”
“来来来,齐大人今日让我们等了如此之久,来了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赏花,实在太过份了,今日一定要罚酒三杯。”某位公子拿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向齐远,一路上还不忘与尘王府的丫鬟调戏着。
齐远苦在心里,好一个尘王,他就说吗,怎么好好的和他聊起这些无聊的事来,原来这才是目的,拒绝,是他一惯的做法,但今日,看看围观的其他几位大人,想必今日是不能拒绝的了。
此举乐的只有皇上了,众大臣此举立马带动了后宫,后宫妃子们也有样学样,损献首饰、月银,一时间,民间亦跟风,众富商为表现自己的亦是为皇上分忧之人,纷纷捐献,短短月余,所捐银两已超千万两,莫说重建西平了,重建两个西平已绰绰有余。
贺兰昕闭上眼,眼里闪过那如玉温和的齐远,好一个齐远,他贺兰昕生平第一次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贺兰昕没有想错,齐远是不忍,自从,这城被大水冲破后,齐远就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不忍,这数千万条性命却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可是,他没有得选择,他是个自私的人,比起这西平城的贺兰人来说,他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完成,如果他只是齐远,他可以死在这城池里,但他不是,齐远,这两个字,还背负了五年前,那十万将士家人的希望,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钟离尘扬起一抹微笑,看着那眼神一直落在齐远身上的贺兰昕。“想不到为了本王与齐大人,贺兰皇上您居然亲自出马,本王实在是受宠若惊。”
……
“齐大人,今日就牺牲一下,陪那几只小猫玩玩吧。”
“可是,修儿,不想和爹爹分开。”
但钟离煜一个“准”字,打破了齐远的希望,一个准字,让齐远脸色一间,身形更是一顿,那不满,很明为的表现着。
一回到御书房,钟离煜就忍不住开口起,如确有可能,那么他就要把这一切扼杀在皇弟未明之前,他惜才,但他更爱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