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淡淡,拾起地上残落的菊瓣,
我蹲下来,
可,无处可寻。远远的飘到仙,只听得那箫声也随着,
“是,”我浅浅一笑,把菊瓣放在他的手心,最后合上他的手掌。
他敏感的皱一下眉毛,将眸光收敛到眸心深处的水墨之中,似在苦思。随之无声?走到他身。轻轻打开他的,“我只是迷恋于自己对青山白水的那种沉醉,迷恋于自己对美妙文字的无边幻想。跟隐居的生活,其实这一切的,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厌倦了日复一日的枯燥,一点慰藉,想在自己,并把这种心情一直延伸开来。”他轻轻望进我的眼底,他的眸光有清寒的香气,我笑着将目光投到窗外。“所以,我有时候常常就在想啊,我们总会被自己的**蒙蔽了双眼。有些东西,只有得到了,才会发现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只有失去了,才会发现,那是生命的一部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笨啊。”
“啊?可是我以前不会啊。”我嘟嘟囔囔的把书放下来,“真是奇怪。”
他的动作就像燕子的尾巴,干净利落。
“我说不要啦。”我撒娇的把茶碗推回给婵娟。
“看来我只能扫你的兴了。我是个吃不得酒的人,一滴就醉。”
我的眼光落在他洁净的指尖。
下一秒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问的稍微文雅一点,又添了一句,“我是说,公子有何贵干。”
“当然是了。那天,你的马拖着你挡住了我们少爷的马车。哦,要说来,那真的是一匹好马。不管驾车的仆役怎么掉头,它就是硬拦着。结果,就引得少爷下车来,看见你受了伤,就把你带回来了。”
仿佛是对着深秋的潭,夜凉如水,你清晰的看见水底的倒影,白月淡淡。
我拂袖落座,忽然又一道男人的目光凉刺刺的穿透我的背脊。
但愿我仍是我,故事也还是那个故事。
“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用药怕伤了你的身体。就只能这样了。”他闲淡的揽过我的手腕。
我压低了喘息声,指甲嵌住手心。
不得不说,其实他的笑还挺勉强。
“哇!”真的是白天遇到鬼,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也太邪门了!
李世民平时一脸淡定,争论起来倒是有一副孩子气的执拗,好可爱!
“嗯。”我略微不好意思的低头。
只好点头朝他礼貌的笑笑。
我侧身避开,心下怒愕万分,也不再客气,沉脸问道:“你当真不肯报?”
“是,是。”那个大夫如释重负的嘘一口气,抹抹额上的汗渍出去了。
因为黑色掩盖了一切,不论好的坏的,美丽的丑恶的,它都一视同仁。
很有几分舞衣的样子,通身是凝固沉淀的蓝靛之色,不知道反复染了多少次,才有这种秾艳入骨的颜色。浓烈的近乎极深极深的海藻绿,掺一点夜晦暗的薄光。
眼光瞥到血玉上面。
“能有多复杂?”他凑到我面前,直直的看过来。
他慢悠悠的说着,有漫不经心的美丽。
“我不依!我不依!”
我紧闭眼睛,毛孔寒栗。
我不再瞎侃,自顾抬头看风景。
他忽然一步逼近我,低头看我,有压迫的气势:“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碰你吗?”
窸窸窣窣的谈论中,忽听得一个粗肥大汉叫起来:“你们瞧瞧人家汉人,细皮嫩肉的,就是跟咱不一样。”
忽的,她又像想起了什么,眼神飞到裙脚,笑意盛开,“那个,谢谢你送的玉。”一掀帘子就跑开了。
风致端严,镇静如恒。
迷迷糊糊的有人给我惯咸辣的汤水,不耐烦的絮叨:“性子这么要强,离开的远远的对你也是好的。”
听起来的确是有点委曲求全的味道。不过此时,李家根基未稳,自然是没有能力与突厥抗衡。唯有下下策的臣服才是对应之策。大丈夫的确是应该能屈能伸。
“才怪!我才没有醉。我哪会醉啊……”身子摇摇晃晃的被他扶起来。
“你怎么了?”他倒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啊?啊?这,这么快啊?”我支支吾吾的,脑子又开始短路。
“那你告诉我,你的身世。你究竟是谁?你的父母又是谁?”他忽然把他的眼睛压下来,冷猎猎的看着我。
他放风筝的技术真的很好,三下两下,风筝就扶摇直上,稳居高空。
“哪这么啰嗦啊,去了不就知道了?”说着想伸手拉我。
“男女授受不亲?呵?这就是你要说的话?呵,未免太可笑了吧?”他一连几个冷笑,我背脊寒到底的凉。
他的无意识的点点头,随后又立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我都这么大了,扮女孩子不是叫人笑话吗?对,不行不行的。”
叫他出去等,换的是最喜欢的白色儒生袍。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穿上会高兴的停不下来。心里有太多的欢乐要溢出来。我轻轻的抚摸袖子的边缘,沿着那些稀疏微弱不可见的纹路。缘分是多么有趣。不管怎样,都会碰在一起。原来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就是你呢。
“我原以为,你会解决的更好。以你的能力,你完全不必有这样尴尬的局面。”
“很好,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劲。那么,我要你搬出二哥的园子。”
小二替我换了新的碗筷。理由是,剩余的桂花粉怕是不好。
“拜托,摔倒的是我唉,你到底哪里有事?凶什么凶。我撞你怎么了,你不乐意,本少爷还不乐意呢。”
“你啊。这样容易闹脾气。”
她竟然嘤嘤的哭了。
我像中了蛊似的,只往前走。
下一秒,我已逃了。
宇文化及既然和我开话,绝不会简简单单找我唠家常这样简单。
我也郁闷的看着水池,这玩笑开大了。丢一支簪子,怕是要把我的小命赔上了。早知道这是宇文化及的簪子,我就不逞一时之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