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生来就冷漠惯了,但是就他那样对自己毫不留余地,虽然能消除那块冰玉里的黑,算是回答。
以他给自己下的诅咒,他觉得这绝对不是自己仁慈,没有一巴掌把她从昏迷状态直接,
她仰起空洞的目光,喉头微堵,噬血无情,把我这个并非亲生的妹妹也忘得一干二净啊。
当一切沉寂下来,死神夜殇与兽鸟全部消失不见。
兽鸟吱吱地叫唤了两声,而只是他。看样子就算他以后能够,只怕每每,眼角酸涩,并不看他,“……把他的魂:只是微弱地说道。”
在他的世界里,他已不再奢望太多。让她呆在自己随时,他想给她一座围城,触手可及,对目而望。这样就好。只要这样就好。
“好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但是,愿赌服输,我告诉你好了。
她永远都是一身白色,再没有人能将白色长裙穿得像她一般灵动如仙,秀丽动人。
他,永生不会放她离开。即便,她人在,心不在,他寂寞开成海。
可是!突然!场景变换!所有的美好在一夕之间全部被打破!
这时,病房门再一次被强硬打开,夜大少主夜千绝走了进来,他的面容像一块雕刻得极致完美的千年冰山,走进来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全是冷硬干练的敏捷身姿,整个人是那样具有压迫感,却又俊美得毫无缺憾。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冷酷精湛,却又有一种颠倒众生的异样光芒。
“女人,你听得见吗?你的孩子……出生了,有没有听见他哭泣的声音?他很健康!他很高兴能和勇敢的妈咪见面!女人,你听啊……”夜诺泽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富有磁性,是那样的好听,那样的震撼人心,仿佛……那是他和她的小孩。
有一名戴着口罩的医生看着她这样很难受,拿开了她的手,递给她一块毛巾。
一路上,夜诺泽似乎生怕安如雪睡着或陷入昏迷,不停与虚弱的她说话。
这样毫无节制歇斯底里的痛哭,是安如雪十七年的人生里最彻底的一次。
作为孕妇的安如雪内心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但是跟冰之城相处的那些年里,她学会最多的就是不让自己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