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崖?仿佛她不认识。他看到只有茫然,
“小姐说什么了,可现在,
他以为她,”叶曼婷愕然。”凤竹拉起手中正绣着?抬起头问,因他的目光她早已习惯。
“而是…王…王给梅小姐封了妃,带进宫去了。”
“凤竹…你还记得白天我对你说的话吗?”她问。他以为她会将委屈写?
“干嘛这样看着我,”叶曼婷。
“我跟你说,我不认识你。小姐不必跟我。”
“记得,我知道小姐那时还生我的气呢。小姐放心吧,”
叶曼。我不会介意的,这丫头怎么会有抢在她小姐前头,自说自话的习惯。
“凤竹,其实…我是想告诉你,我是真的不记得你了。对你、对这里,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该说的还是得说。
凤竹抬头望着自家小姐,仿佛她家小姐说的是外星语言般,她一脸的茫然。
“凤竹,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见凤竹半天不反应,叶曼婷又问。
“小姐,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凤竹从茫然变成了紧张。
“没有。我是说认真的。”
凤竹的最后一点希望被无情地打破,她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家小姐,许久后才说:“小姐,我这就给你找大夫来,大夫一定可以医治好小姐的。”她说着便急急起身。
“凤竹,你不要这么慌张好不好?”叶曼婷及时拉住了她,“你听我说,其实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过去,并不是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很重要,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白天的那么一闹腾,叶曼婷也基本了解了她这个肉身的处境。有个这么强悍丫头,完全是因为主子的难堪处境。会走上人生绝路,她想她以前的生活必定诸多不如意,才会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有过这样的人生,不想忆起从前,那也是人之常情,叶曼婷觉得以这个说服凤竹,应该最有用。
果不其然,凤竹没有坚持,她转过身跪握着她的手,“小姐,如果你真的不愿想起过去,凤竹不勉强您。但您一定要答应凤竹,如果感到哪里不适,一定要告诉凤竹。凤竹会去帮小姐找最好的大夫,绝不会让小姐有一丝一毫闪失。”也许太雄小姐的遭遇,凤竹说着不禁渐渐哽咽,泪水亦决堤般涌出。
泪,从叶曼婷微笑的眼中滑下。凤竹的伤心,触动了她,凤竹的忠诚,感动了她。看着如此爱主护主的忠仆,她亦不禁泪流,“傻丫头,哭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吗?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绝不会再让自己有所闪失,所以你也不要再这么担心我。只是…以前的事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所以你还是得告诉我一些基本情况。比如我的身份…还有得重新认识身边的人和事,至少得让我知道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不想知道肉身但多过往,但一些最基本的人与事还是得知道的,她毕竟得以她的身份生活下去。
“是,小姐。”
凤竹在叶曼婷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坐在一旁,抹了抹眼泪,她开始讲述着。
从凤竹的口中,叶曼婷知道了她所处的朝代,是一个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朝代——皇甫帝国。如其名,这里的统治者是皇甫家族,皇甫裔尧是当朝的帝主,有两个兄弟,一个已英年早逝,一个是当朝爵爷皇甫穹杰。
因为好奇这个不曾出现在历史中的朝代,叶曼婷不禁问了一些这里的历史,前朝往事。一问她才发觉,原来不存在的不仅仅是这个朝代。这里是另一空间,在另一异次元。他们的历史、他们的文化、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与我们没有任何交际。
她的肉身叫俞碧荷。父亲俞年立是当朝阁老、一品大员。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因当朝统治者——王的保媒,她嫁给了朝中的‘沙场英雄’杨宇轩将军。
至于王为何保媒,她又为何而嫁,还有她在将军府为何会受到如此待遇,她不想问,亦不想知道。她需要知道的只是她现在所处的最基本情况,其它的,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但有件事,她却不可不理,亦不可不想。
从此以后,叶曼婷就是俞碧荷了。不管她愿不愿意,这都已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她活在她的皮囊下,她以后也只能是她了。
屋内,已了解自身处境的叶曼婷,随着凤竹笨拙地刺绣着。原本连扭扣都缝不好的她,总时不时地挨上一针。
屋外,看着因疼痛拼命甩手的她,杨宇轩的脸不禁舒展。微笑的同时,内心亦疑惑,她的表情何时变得如此丰富。
从他院中,她与她的丫环便唱着双簧。她时而皱眉,时而微笑,虽听不到她说什么,但杨宇轩还是不禁好奇,她到底说了什么,让她的丫环会如此一惊一乍。
想着,他的脚步竟不自觉地向屋内迈进。
进了屋内,脸,又习惯性地绷起。
“将军…”见突然进屋的将军,凤竹急急起身。
抬头望了一眼,那似进门讨债的男人,叶曼婷…不,应是俞碧荷不甘愿地起身,“将军。”
她嘴里喊着将军,可双眼却望向别处。白天的一幕,外加肉身的处境,所有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了一眼不甘愿的脸庞,杨宇轩望向凤竹,示意她离开。
将军命令,凤竹不敢不从,担忧地看着小姐,她慢慢地退了出去。
“你在怨我?”看着对他视而不见的脸,杨宇轩眼冒火花,问。
不想他竟会问出此话,俞碧荷一脸惊讶抬眼,“我…没有。”她没有惹他的必要。
“没有?哼…”杨宇轩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上她的下巴,用力按下,“你看看你那张脸,是没有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