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宇轩岂会就此放过她,如今却也在称呼上叫上了,堂堂一国之主。将军夫人确属绝代,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大手紧紧握住,他一伸手便再次将她扯回,尤其方才那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再次震摄了一旁倾听两人对话的帝主,他难以自制地插话道:“好了…寡人看你们二人就不要互相吹捧着了。寡人的皇后自是无二,但寡人亦赞同王后的话,
王后抬眼望。看来他的在意已,
她无意间,说的就是此情此景吧?”
不知他为何而怒,他没给自己留下询问的空间。不知他为何突然要带自己出,俞碧荷只好在纳闷中等待着出行。
“将军夫人不必多礼,也所幸碰巧经过,我也只是碰巧经,否则…”皇甫穹杰一想有此可能,便不由冒冷汗。
“娘娘…”嬷嬷无以安慰,只能无奈雄地轻唤着。
心,阵阵抽痛。手脚亦随着疼痛,微微着。泪水难控地涌上眼眶,俞碧荷只感胸前一块巨石压来,压得她难以呼吸。
抓上她伸来的双手,杨宇轩一扯,将她扯入怀中,顺势将她压在了怀下。他眼中看到的是那张倔强的小脸,在醉意下,他已忘了她的‘背叛’,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好怀念她的温柔,好怀念两人曾经的温存。
“二夫人,有什么高兴的事吗?二夫人这么开心。”春桃看到二夫人笑意盈人而回,不禁好奇地问。她可是好久没看到她的笑容了。
“不是本宫知道,而是本宫一早就替她撒下谎了。”想起那日加在送往军宫的信中的药粉,梅茜便忍不住自喜。
“那是因为碧荷当时…”
女子虽只露着些许头发与外衣,可杨宇轩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这段日子,俞碧荷处于等待和相聚的喜悦中。
他知道这个女人内心的真正需求,他知道她此刻的空虚寂寞。
看着主子的凄凉,春桃却也只能难过地看着,她知道,此刻她的任何安慰都只会让主子更加伤心难过。
“怕什么?你是本将军的夫人,本将军抱夫人进屋,谁敢笑话?”杨宇轩抱着她,说着便跨进了主院。
望着亭内那幅静如画的美景,皇甫穹杰不禁失神着。此刻的她,有着以前没有雕静柔美。
将军府内,当第一道曙光照进房内,杨宇轩轻轻将枕着他手臂沉眠的人挪开。望着清梦被扰而微微皱眉的脸庞,他俯中轻吻,在不舍中起身。
“将军,真正想害姐姐的不是芳芳。”见将军要离去,姚芬芳着急地说:“倘若将军让芳芳离去,那此人必会再寻他人。若是如此,将军还不如将芳芳留下,芳芳必助将军擒住此人,只有这样,才会永绝后患。”
看着已因体虚而沉睡的人儿,皇甫裔尧内心亦一阵揪痛。看了一眼担忧的好友,他走近桌前。
“啊…”见刀剑架来,凤竹更是惊得双瞳扩张,说不出话。
梅茜回头,看着那张与自己酷似的脸,“来啦!坐…”她指了指身边座位。
“二夫人,你说这夫人也真怪,怎么好端端的,说病就病了呢?将军还给请了御医,这么些天也不见好。”主院院外,看着将军与御医匆匆而进的主仆,不禁望向院内,看着紧闭的屋门,春桃说。
在姚芬芳的拉扯下,两人来到了主院。
将俞碧荷送至大门外,看着她进了府邸,杨宇轩便原路折回,他已迟到了…
“这…是红花,粥里有极少量的红花。因数量极微,若不细细品尝,就算医术精湛之人也未必能觉察,更别说一般人。”犹豫着,李浩说出了他尝粥后得知的结果。
不愿两人之间的变化在外人流露,俞碧荷是不希望让姚芬芳感觉到。自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发觉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虽然她亦可恨。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你的将军压根就…”
“喂…你…”俞碧荷望着已转身起步的男人,无奈只好跟上前,主动拉上了他的手,她可不愿在这里迷了路。
她的不理睬,轻易地勾起了杨宇轩的怒火,“俞碧荷,下来…换身衣裳去。”他隐忍怒气,沉声地说。
“啊…”原本令人感动的场景,凤竹却不合时宜地来了声惊叫。
“少爷,我们走吧!”凤竹见那随从的脸色已不对,她知道,若不是碍着他身旁的那位主子,他此刻必定要跟小姐扛上了。
“二夫人,将军对您可真体贴!每每留宿,第二天一早,将军必叫蓝仆给您送来燕窝粥,好让二夫人您补补身子。”见某人无动于衷,春桃有意上前说出这粥的‘前因后果’。
“后来?后来当然是赶紧跑啰!难不成站在那等着找死啊?”俞碧荷不禁给了某人一记白眼,这么简单的问题那还需要再问,真是笨得可以。
“这位便是爵爷吧!”如今得已相见,姚芬芳难抑心中兴奋,急忙屈膝参拜,“妾身将军府二夫人姚芬芳,给爵爷请安。”
“爵爷,您回来啦?”正要给将军加茶水的蓝仆看到匆匆而过的身影,兴奋地喊着。
皇甫穹杰摸索着,在门板左上方摸到了一小块微凸物,他用力一按,里面传来了开门栓的声音。他微微一笑,想不到两年了,这块特殊门板还为他留着。
“什么量夫人的衣服?”杨宇轩纳闷,推开怀中女人问。
“唉…小姐也不知怎么了?以前求不求不来的事,如今却不屑一顾。”这是凤竹每每叨叨后,自己无声的感叹。
已站了许久,俞碧荷睁眼想要回屋。一睁眼,眼前突现的身影令她着实吓了一跳,“你属猫的,不声不响的,吓我一大跳。”
凤竹则开心地笑着,看了一眼身旁惊呆的两人,随着已迈步的主子出了凉亭。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俞碧荷渐渐地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她每日早起,用以前记忆中仅存的几个瑜珈动作,在房里简单地锻炼着。虽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但也令她腹间的泳圈日渐变小。
“是。”梅茜微微一笑,走上前…
凤竹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姐,不知她的脾气何时竟变得这么拧。既然小姐坚持,她也只好在亭中作陪。
“小姐,凤竹替您更衣吧?”整理好被褥,凤竹拿起屏风上的衣裳说。
至于王为何保媒,她又为何而嫁,还有她在将军府为何会受到如此待遇,她不想问,亦不想知道。她需要知道的只是她现在所处的最基本情况,其它的,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不过这样也好,小姐睡着了,至少不会听到那些刺耳的话,凤竹想着便转过身。
看着大铜镜,就像铜镜中有着不可预知的危险等着她一般,她缓缓走上前。随着脚步的移动,大圆脸逐渐在镜中出现。看着镜中的脸,叶曼婷只感心中一片炎凉。硬着头皮,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她终于让自己完整地出现在铜镜中。
在他的呼唤中,叶曼婷终于缓缓苏醒,“我怎么了?”她虚弱地问。
“我要摆设…”咬着牙,她说出了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