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场情况可以推测,甚至没有发出太大的响,没有留下痕迹,一个永远不会抛下自己妻,挨个刺杀,亦或者有人提,杀手长期观察过这家人。
连九棋,喃喃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当身边所有人都说你已经死去的时候,我坚信你还活着,因为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好丈夫,所以他选择在午饭后动手。
见信安,不知道:“我们输了。”
说完,起身来,刑仁举,站在那环视着整个乱坟岗,在他眼中,仿佛每一座坟墓的墓碑上都写着一,周围的那些坟包开始成倍数的增加。
唐元化又道:“我之所以选择现在就告诉你,是因为你迟早会知道,对你来说,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因为你要是晚知道,就会怀疑我是不是在利用你。”
可刑伯秋万万没想到的是,父亲的师弟却在一次战斗中被洋枪打死,死前给他留了一套形意拳的拳谱,让其自学。
说完,酒保扭头看向吧台右侧由四名保镖保守着的那扇有两批奔腾赛马的雕花大门。
钱修业之所以要选中蔡拿云,完全是为了扩大和利用蔡拿云、万清泉和唐思蓉三个人的关系,虽然他最早也想将陈泰东拉入这个关系中,谁知道,陈泰东却认同郑苍穹的理念,决定与世无争,也因为后来库斯科公司前往甲厝殿的关系,自己心有愧疚,主动入狱。
墨暮桥在旁边道:“不可能,麒麟带火的,能活在水里边吗?”
江畔船舱中,吃饱了的郑苍穹擦完嘴,将卫生纸卷成团,扔进垃圾桶中,坐正看着唐守正,认真地问:“守正,教唆他人自杀,会怎么判?”
唐倩柔一愣:“公司那些年,费尽心机研究巫神的愤怒,其实就是为了能够在这里控制渤海遗民?用那种毒品来伪装成所谓的神迹?”
连九棋惊讶道:“你是说,赫连家是……先知的后人?”
连九棋摇头:“如果我知道,我还会来这里吗?从我记事开始,我父亲就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什么奇门不奇门的,我对奇门的了解完全是来自于师父,但那时候师父总是对我说,他管不了其他的逐货师,但规定我永远不能去寻找奇门,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
众人站在那目瞪口呆地看着,就好像置身于神话故事中的某个仙境一般。
古拉尔将两柄长刀、两支匕首和一支弩弓交给阿乐和唐倩柔之后,朝着两人伸出手去:“一路平安。”
刑术盯着满眼杀意的连九棋,突然间有些害怕了,也有些后悔了。
郑苍穹说完起身走了,陈泰东跟了出去,走到背街上之后,陈泰东才问:“这个郑力到底是谁?你怎么让他放消息出去?”
傅茗伟点头:“这应该只是传闻吧。”
其他那些掌戎逐货师开始并不相信,但其中少部分聪明的人立即表示愿意追随统领,并奉其为教主,这部分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打探回来的消息,和分析出的局势,也知道方腊必败无疑。
马菲想了想道:“不知道。”
“是呀,造孽!我知道她怀孕了,我也知道,我只能娶了她,谁知道,她又告诉我,她不会嫁给我,她已经决定嫁给万清泉了!”蔡拿云坐在那呵呵地笑着,笑得那么无奈,那么伤心,“我当时知道了,这个婆娘是在报复我,包括她杀我老婆,都是为了报复我!”
郑苍穹倒好茶之后,抬手道:“请茶。”
马菲的声音伴随着轰隆声从上方传来:“你们太重,我快撑不住了,快点!”
庵古皱眉,反问:“是暴风雪吗?”
“什么?”唐思蓉发现唐倩柔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我想,也许是其中某个人还活着,而山妖们发现他只有一个人,觉得暴露自己不划算,于是继续潜伏。”庵古看着四周,又走了几米后就地刨起来,然后又刨出一个雪洞,“看样子,昨天在这里埋伏的山妖至少有好几十个。”
马菲摇头,往外走去:“那可说不准,万一呢?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所以!”唐倩柔吼道,“所以我才要找到奇门,来证明我自己,来脱离他们,来脱离公司!”
郑苍穹微微点头,表示可以拔出来。
众人朝着夕阳看去,借着墨镜终于看清楚夕阳下那座其实并不算太高的雪山,那座雪山躲藏在周围几座大雪山的中心位置,上下几乎全被雪雾笼罩,那些雪雾像是一条条白龙一样游走着,让原本就神秘的四季山变得更加的朦胧。
黑影终于靠近了唐倩柔,抬起了自己的双臂,朝着唐倩柔的双肩慢慢抓去。
众人清楚看到,刑术的冰镐落在那峭壁之上后,根本无法固定,相反只是将外表的冰层敲碎,刑术用冰镐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冰层,再用力敲下去,试图固定,结果里边的岩层却直接裂开,掉落进了下方的深渊之中。
唐倩柔一听,立即伸手去摸:“真的是铁做的!”
阿乐问:“现在我们没有办法回去,也逃不了,那怎么办?等死吗?”
刑术点头道:“连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刑术看着连九棋,问:“我们真的需要狼牧吗?”
“泰东,你认为天底下还有江湖规矩吗?”郑苍穹开口问道,目光看向黑漆漆的湖面,虽然他看不到,却能听到波浪拍打着湖岸的声音。
刑术又问:“你师父把封冥刀交给我们,其他人会同意吗?”
连九棋拿出芦笛的那本日记:“刚才我大致翻阅了下这本日记,在开头看到芦笛所写的,她得到这本日记的经过,你们猜猜,她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庵古将师父的话复述到此的时候,刑术立即问道:“这个我们都知道,耶律倍是在38岁的时候死在洛阳的,但从我们得到的一系列线索来看,耶律倍并没有死,也许死在洛阳的仅仅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否则的话,怎么解释后来铸铁仙所留下的那些遗迹?”
庵古的师父依然显得很激动,大声说着什么,那三名女人互相对视着,然后退到地道出口的位置,挨个跳了下去。
墨暮桥和连九棋也都竖起大拇指,然后转身朝着圣堂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凌冽的风雪之中。
“不对呀。”庵古皱着眉头看着下方,又拿过连九棋的望远镜看着下方,“怎么部落里边一个人都没有?哨塔和冰墙上也没有巡逻的守卫?”
但是,他更清楚的是,那只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借口。
刑术摇头,也不转身:“老人家,你歇着吧,我的体力比你好……”
连九棋抽出绑在背包旁的那柄长刀,紧握在手中,大家紧张地看着四下,然后在刑术的率领下,背靠着背,慢慢返回先前芦笛所在的篝火旁。
连九棋点头,墨暮桥接着道:“唐思蓉、万清泉以及唐倩柔都不可能是大老板,而这个大老板对奇门如此重视,人却不在这里,加上唐思蓉私下雇佣的这些佣兵,足以说明,唐倩柔他们肯定与大老板只是面和心不合,各怀鬼胎,我想,这估计就是万清泉被杀的最主要的原因。”
墨暮桥抬手看着手表上的温度计:“不可能,现在不过是零下10度左右,你看那冰面,都被冻死了,刚才经过的那条裂缝你们也看到了,深达十来米,也就是说,整个达达湖都被冰封了,这不是零下10度这个气温可以做到的,应该是雪暴的关系。”
两人的尴尬让其他人看得都着急了,墨暮桥走到连九棋身边,故意长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时间不早了啊。”
当刑术几人跟着卢尔烈进了他的大帐之后,卢尔烈驻足站定,转身对托尔烈道:“他们明天一早就得出发。”
唐于道笑了:“谁说的?你刚才那些金叶子,和那些小玩意儿,不就买下来了我们俩的命吗?钱能通神,更能买命!”
唐于道看着卷轴,点了点头,然后作势要搀扶刑仁举上石桌。
五个土匪都很吃惊,互相对视着,土匪老大也没有去接,只是皱眉道:“财不外露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你就不怕我们真把你杀了,抢光你身上剩下的金叶子?”
郑苍穹问:“在哪儿?”
首领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展露出了笑容,一脚将地上的那些武器全部踢开,向前一步,走到连九棋跟前。
柳松云苦笑道:“我原以为,我是个不平凡的人,在我的身上永远不会发生平常男人才能遭遇的事情,当时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但是在我心底,我知道,我后悔了,后悔结婚生子了,我开始逃避,开始不回家,我妻子对我的怨恨也越来越大,直到那天,灾难终于降临……”
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柳松云带着两个帮手,在深夜潜下了杭州西湖,试图找到那艘失踪百年花船,如果能找到那艘花船,并且打开花船上那个著名的首饰箱,也许就能找到那根陨铁簪。
可惜的是,消息有误,柳松云什么都没有找到,自己的两个助手也因为卡在那艘沉船的缝隙中死去,他只能独自一个人回到岸边的车上,回到车上的时候,他看到了无数个未接来电,回过去才知道,自己儿子因为得了重病住院。
柳松云立即开车返回东阳,却以为疲劳驾驶的缘故,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虽然他保住了一条命,但自己的儿子也因为疾病的关系,失去了听觉,他也因此下半身瘫痪,成为了一个废人。
柳松云说完,叹了口气:“开始那一年,我每天都在唉声叹气,埋怨老天的不公,但当我看到我儿子的时候,我知道,那不是老天不公,那是报应,对我的报应,我也终于知道,逐货师最大的敌人是心里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