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朝着他走去,
别过眼不再看她。东陵馥即,“皇叔。
一听是霍昕的声音,歪过脑袋。东陵馥心无顾忌的在,你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
拢了拢垂,死便死了。”
思及祝青岚与悦蓉的惨烈遭遇,她微蹙了眉。而身旁容色淡薄的东陵晟,让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她目光,东陵晟径自朝杯中斟满?“不过是一个婢子,她来到床榻前翻找清晨落下的随身铜镜。
祝青岚的营帐外,众人则都候在账外,数名太医正在里面。
“此番青岚若出了什么意外,看本宫如何治你的罪。秋荷心有担忧的看了眼东,”
不敢再往深处去想,便一言不发的随她马蹄轻踏的步履,跟在一旁。
微眯起双眸攫住她,东陵晟的眼底沉着一抹慑人的凌锐。而东陵馥虽是迎着他的目光,可周身却紧绷如弦,唯有垂下的双手正轻攥着裙侧来缓解这男人给她的强袭压迫。
“是,娘娘。”寒香即刻便起身随在了她身后。
这一眼望穿的马车中,除了东陵晟,再无旁人。
见这女子忽的垂头轻笑时,就连秋荷也不禁满目疑惑,东陵馥笑意更浓。她总不能说是为提防褚英有不轨之举,才备了些能以制服莽夫壮汉的烈性药粉吧。
见他猛地一甩缰绳,马儿已开始踏踢着蹄子,祝青岚一惊,“霍昕,你想去哪?”
褚英大惊,忙起身奔向了不远处的二人,可这批黑衣人亦是疾速追踪而来。
此刻,东陵晟正一手挽着长弓试力测弦,他微眯的双眸中,尽显凌锐。而这男人身旁的姜晚词则在低头轻整着马鞍,看不清眉眼。
没想到,云萝竟从中坏事。
飞烟流转的骑射校场内,身着锦绣长裙的东陵馥正轻倚在结实的木栏上,与一旁的褚英静观着场内拉满弓弦的护卫穆图。
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她决意找他再试上一试。
霎时,东陵馥身子一悬,她目眩神晕间,已被东陵晟扛在了肩头。见这男人正朝着清潭走去,她惊乱之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是想杀了自己灭口吗?
“你可知道自己坐着一动不动的批阅折子有多久了?两个时辰!你完全都不知道疲累和休息吗?”听得她话语里竟有几分轻责之意,东陵晟微微一怔。
摄政王的营帐外,凌霄正掀了锦帘出来,朝一旁的东陵馥回禀道,“抱歉,云萝公主。摄政王尚在处理政务,不能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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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酷暑难耐,褚英便只带了一名侍卫前来此处。
只觉四下顿入一片死寂,待东陵馥一眼环过众人,将目光对上温敏彤刺痛失望的眼色时,她额际突突的现出了三道黑线。
不消片刻,数十名宫人便教禁军押解着推了过来。看着惊魂未散的宫人,她冷冷道,“你们几个竟敢趁乱危言耸听,蛊惑人心,统统给本宫拉下去斩了!”
可她双眸一眯,却又瞧着灼白的艳阳犹在。顿觉一抹清风翻扬起她的裙摆发梢,四周的马儿已焦躁的踏动着蹄子,响鼻声声。
忽闻门口传来一名小太监脆生生的嗓音,众人皆将视线转向了他。
眸色无绪的瞧着女子以纤纤玉手拿起一旁精致的瓷壶为她与自己各斟了一杯冰镇乌梅汁,东陵馥见其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优雅风范。
只觉来人微砺的掌心中还混着一抹因情欲而生的滚烫腻灼,她轻凝了眼眸,并未回头,“王子此番放下怀中的美人追来,不知是何意?”
“云萝,你以为什么是爱?”
还未等修琴师傅将话说完,她便已起身拿过了新弦,“无妨,若下次再断弦的时候,恰巧师傅又不在,我便可以自己换。”
“你跟踪她来的?”凤眸轻沉,东陵晟的嗓音已低幽了几分。
闻言,姜晚词扬起小脸错愕地看向了眼前男人。原来,他早就知道,甚至还暗中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可她却毫不知情。
听闻远处隐约传来打更声响,东陵馥凝眼看向了矗立在幽夜中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