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
欢湖而行。
碧彤也跪在一旁替她,”
碧彤眼见得她原本雾,而萦绕其上的玉光却是戚然的。”
幽暗泛白的灯光下。一会被人发现,不觉心尖。
人都已经走了,脸都涨红了,眼睛不住的瞄着她的手。
“谢谢宋大夫。碧彤,代我送宋大夫出门。姑娘的脸好似浸在水中的美玉,移步桥上。
碧彤在一边拼,怎么还有说话声?
黄金又涨价了……若是有机会从这回去一定要把这个镜奁带上,到时再上“鉴宝”?这岂止是一堆金子,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品,不,
怎么办!是真品+珍品?该怎么办?
“啊,大公子……”碧彤急忙拉住肌男,脸红红的,目光闪烁,粉唇动了又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仿佛重重一跌,浑身剧痛。眼前金星直冒,耳边轰轰作响,喉咙里像是冒着火,喘口气都像是用锯子来回锉动。
她躺在床上,一遍遍的想象着凌肃悔之莫及痛不欲生立誓与她长相厮守不离不弃悲愤如小马哥一般的感天动地,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一时间,她有种窒息之感。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美的男人,美则美矣,却不似女人柔媚,尤其是目光,虽然淡然如雾,却在抬眸间有一种深峻与难以言说的高贵,仿佛寒星一闪,却又于瞬息隐于云后。
并非初见,可是她仍旧被震慑了,只依稀听得他问了一句什么,于是条件反的点了点头。
也不算说谎,这不是那夜他吹奏的曲子吗?她虽然不是记忆力很好的人,却对音乐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
“丁香雪……”他笑了。
该死,连笑容都是如此迷人,他再这样下去,她都忍不住要……
“你只喜欢丁香,虽然它的花朵很小,样子也不出众,可是你却说那淡紫的颜色很好看,因为清雅的香气很醉人……它不张扬,却是世上最迷人的花……”
他是在自言自语吗?为什么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那是个春末夏初之日,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站在丁香树下,一身鹅黄的纱裙,身后是几树淡紫的丁香花。风吹起你轻盈的衣袖,整个人翩然欲飞……”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诱人,仿佛沉浸在初见的回忆中,却又笑了,拿着笛子轻敲着掌心:“我从不觉得丁香有什么好,不过我却选择了这个遍植丁香的院落……”
程雪嫣方才注意到,此院中四周俱是丁香环绕,只是两次来此都是夜间,而这个男人又过于吸引人的眼目,她竟忽略了周围景致。
眼下正是仲春,要不了几日丁香就要开了。虽然母亲是园艺师,她倒从未格外偏爱过哪种花,不过经他这一说,倒是对丁香花生出几分好感。可是如此想来,究竟是谁影响了谁?
“有些花,并不需要用眼睛去欣赏。每到夜晚,丁香的香气便分外浓郁,如酒醉人。我总是斟酒摆棋,坐在这石桌旁,有时……便会看到你。”他深邃的眸一抬,程雪嫣的心便好像停跳了一拍:“只是……偶尔,你也只是……路过……为的是这满院的丁香。”
他划走的目光似是遗下了一抹忧伤。
“更多的时候,我是自己一个人,或是饮酒,或是和自己对弈,间或吹吹笛子……”
玉笛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划过一弯虹彩。
“断断续续的,就有了这首曲子。”他的唇角轻勾:“那夜,我正在吹这首曲子,你来了……虽然我背对着门,但是我知道你就站在门口。自从我住进这个院子,你是第一次迈进这紫香居,也是第一次坐到我面前,第一次开口和我讲话……”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那目光穿过她的眸子直落进心底,如一颗石子轻轻的却是响亮的投向水面。
“你问这是什么曲子。其实不过是闲来随意而作,还没有名字。你不信,说既是闲来之笔怎么会渗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
她暗吸了口气。
事到如此,谁都看得出来这个男子很是喜欢程雪嫣,这曲子就是为她而作的,完全是因相思不得才伤感嘛,只是不知道那个程雪嫣究竟是感觉迟钝还是故作不知。且这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这情节若是在电视剧里出现,足以急死一批观众,然后大骂导演拖剧情。这个男人也是,喜欢就直说嘛,绕来绕去的,搞得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然后又被休了,这会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唉,古人真是麻烦!
她兀自急着,就差点捅破这层窗户纸来做红娘了,可立刻想到如今自己才是程雪嫣……
“笛音或许无意,听者却是有心。”他笑了笑。
笑容依旧清雅,却让她有些心酸,因为这笑容应是属于真正的程雪嫣吧。
“我请你为曲子命个名字,你却看着四围的丁香花。其时,丁香已凋谢大半,地上铺着一层紫的白的碎花。你淡淡的吐了句,丁香雪……好吗?”
此刻,清月淡淡,树影朦朦,香风细细。
“丁香雪……”他眼中闪着细碎的光,如满天星斗辉映:“自然是最好的……”
因为爱屋及乌,才对丁香花有着别样之情,于此寤寐思服,以作此曲。曲由心生,吹奏时又含着绵绵情意,寸寸相思,不仅她听出来了,程雪嫣亦应很明白,如此还能认为她真的不知他的心意吗?而恰如天造地设的这一对璧人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错过?
“你……到底是谁?”
这个男人,包括他与程雪嫣的那段过往此刻都让她分外好奇。纵使再不八卦也难免想要知其一二,何况女人总是感的动物。
“况紫辰。”
他看向她,眼中星辉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