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已经想好了,
走到边上,李文秀还是懵了,但是对于极度。
但是看到红纸背面白底黑字地写着的阿拉伯数字的时候,年底就盖新房子。回头马沓子卖了,没完八点档的电视节目无疑成,
横竖这800斤是8块5从李,而且这个时候就看出小团体来了。
对李文秀而言,这自然是极其幼稚的想法。
1997年还没有通有线电视,家里这台黑白机拢共只能收到三个台,这块地正合适,李文秀抬眼往人堆里瞥了一眼。各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10块钱卖出去,亏了还能止损。早就成人精了,
生意做。
不过在97年,梅子河仍然是整个李湾最具吸引力的资产。
但是在97年的李湾。
刘金兰的确有些,除了看看电视打打牌,夜生活几乎全靠夫妻倆的那点事。
打从进了伏之后,天也越发地热了。
半大的小子正是长力气的时候,被李文秀这么一掺和,刘金兰一时半会还真是被急火攻心给气到了。
撇了撇嘴,小丫头一脸的不高兴,手上的麻花也不要了,直接就给扔到了桌子上。
被李文秀一个半大小伙子一语戳破自己是杨屋岭的,杨四喜愣是脸皮厚也不免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
刘金兰拧过眼去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热死了热死了,快去舀瓢水给我。”
到时候满屋场上的人看笑话,我丢不起这个人……下午二丫头要盯着她做作业,我借到钱就回来……”
如果要做这个生意,我倒是想等价格跌到10块的时候再收,有多少收多少,只要涨起来就稳赚不赔,你瞅瞅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有些人几乎是全家出动去河滩上找马沓子,长达数公里的梅子河河滩上,晚上竟比白天还热闹。
李文秀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但是活人总不可能被尿给憋死。
气归气,但是这日子还得照样过,该是哪样就哪样,马沓子也还得照收。
拿定了主意,李日和说干就干,头一拧就直起身子朝那水产部门店里走过去,李文秀虽然有些闷声不乐,但是也不想挣扎了。
李日和却不是个多心的,压根没发现儿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一嗓子吼出去,本来心里的气就有些撒不出去,李文秀可没打算让他一分。
因为97年年底的时候,李向前拉了一车红砖打梅岭小学经过的时候,正逢学校放学,几个熊孩子从后面扒车,车尾的门没关严实,小半车的红砖直接砸下来把几个孩子全都砸了下去。
2000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老子着实被老娘压得太狠了,这一点李文秀深有体会。
“用这个装马沓子!”
一肚子两辈子的气仿佛随着这一句话尽数泼了出去,顿时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但是随即而来的却并不是寂静如初,而是雷霆阵阵。
都说儿是娘的心尖尖儿,但是李文秀却并不以为然,他不指望自己的老娘如何的风华绝代知书识礼,却也不见得喜欢刘金兰这样的泼辣和无理。
吃过饭。
一家人还是坐堂屋里看电视,断断续续地放了大半个月的电视剧今天晚上大结局。
不光是李文秀和二丫头看得津津有味,就连一向对这种打打杀杀的节目没什么兴趣的刘金兰也坐那里看了半晌。
等第一集放完的时候才起身收拾饭桌,算是过足了瘾。
“妈,你赶紧的,麻溜点把碗收掉,一会就要开始了!”
趁着中间的,李文秀起身朝刘金兰说了声就往门外边的屋水沟边上一站,这刚把家伙什掏出来,大老远就看到一个人影往这边走。
咯噔一下,顿时就吓得尿意全消,硬是又把家伙给塞了回去。
“你小子,就不能进厕所里?”
李向前大老远就看到有人站门口,凑近了一看是李文秀,嘴里的话就蹦出来了。
李文秀嘿嘿笑了两声没答话,这黑灯瞎火的,上厕所还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农村里这会还是用粪缸呢,大晚上进去,稍不留神一脚踩进去那可是真的一臭万年了。
“向前叔,找我爸呢?”
李向前身上的脏衣服还没换,一准儿是刚到家就来了,李文秀记得他老子下午去跟王金枝打过招呼,肯定是为了拉砖的事。
“在家吧?”
“在,看电视呢!爸,我向前叔来了!”
进了屋,李向前也不客气,拉了凳子坐下来,从李日和手里接了烟点上。
“日h县里王老板让我跟你带个话,明儿个一早去一趟县里,我估摸着是马沓子的事情,听人说,省里马沓子这两天都涨疯了。”
李文秀一听这话,脑子里嗡地一下子就炸开了。
马沓子涨价了!
等了一个多月,愣是没白折腾。
“向前叔,没听岔吧?”
“没岔。”
李向前猛吸了口烟。
李文秀倒还好,横竖心里早就有点底,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
李日和和刘金兰的反应有些大,如果不是李向前话还没说完,两人指不定连夜就要收拾东西去县里。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明天早上6点钟就走,先来跟你们吱个声。”
李向前想来也是累了,忙了一整天,说了没几句就回去。
屋子里顿时就只有刘金兰在那里咋呼,李文秀也没心思继续看电视剧,大结局可没蓝晃晃的票子来得有吸引力。
“爸,那我早点睡了,明儿个一早还起早呢,你也别看了!”
不过李文秀一夜辗转反侧了几次,愣是没睡着觉,到了外面鸡打鸣的时候才合上眼。
还没等他睡个囫囵呢,就生生被李日和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