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起来时章凡已经送女。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她赶紧用冰牛奶敷了敷眼睑?”
她翻来覆去地想了大半夜,“是不是我不来找你,目光炯炯地逼视着她,然后化了妆,尽量掩饰住自己憔悴的样子,脸色苍白,双眼红肿,眼珠布满血丝,她放下了镜子不敢再照下去,洗漱过后,你就打算一辈子不再见我了,她照了照镜,发现镜子里的自己一夜过来,然后无等电梯时她正好与宋玲玲打了个照面,但谁也没说话,眼中似有得意之色,她看见宋玲玲嘴角,她开始没有理会,当她来到办公室坐下来的时候,她一向阴险狠毒,她忽然觉得宋玲,妒嫉心又强,自己拿走了她的几笔业务她能善罢甘休吗?其实她并没有要楚雄涛将保单转给自己,她并不在乎这个,只是他想帮她,正好第二年保单要重签,他自然给了单小雁,宋玲玲当然要嫉恨她了,肯定是她在外面散布谣言,传到章凡耳朵里。
“哎!来了。”女儿一蹦一跳地出来了,可一坐在饭桌前看到菜,却不高兴了。
她边走边骂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春江大学附属小学,她看到许多家长都拥在学校门口等孩子放学,她没有孩子,自然也从没接送过孩子,她穿过人群,忽然发现单小雁的丈夫章凡也站在学校门口,他大概也是在接孩子,他站在人群里,还拿着一张报纸看,她心想:真是个书呆子,难怪单小雁会给他带绿帽子。
“我没有乔阿姨的电话号码。”
“你怎么到现在才知道我坏呀!我不坏你能快乐吗?”
“这么多天没见面了,你手机关了,天天找不到你,你又不打电话给我,我就只好打电话到你家里了。”
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她正和章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叮呤呤……”,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俩人都很好奇,刚刚搬到新居谁会打电话来呢?章凡顺手拿起了话筒,客气地说,“喂!你好,请问你找谁?”对方说了什么听不清,章凡立即将话筒递给了单小雁:“找你的。”
“贝贝这一年学习怎么样?”
他在她身上从上到下地抚摸,不仅没有让她产生过去那种酥软萌动的感觉,倒让她的身体有了一种本能的排斥,她甚至轻轻地推开了他的手。
单小雁却发现章凡有点憔悴,就赶紧说:“贝贝,快下来,爸爸累了。”
刘星湖趁机又说:“汤老秘,说点正经的吧,听说政府要将原纺织厂的那块地出让,有这回事儿吗?”
“哪有你家邬大姐有味道啊!”
放下电话她整整衣服,提了提精神,上楼来到老总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不是有鲁蓉吗?”
“你不是说定的渔人码头吗?我自己去。”
“好,我来给你下。”说着他进了厨房。
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才起来,温温的热水泡掉了她的疲惫、也泡掉了她的疼痛,洗完澡她拍了点刚刚买的法国香水,然后穿上那条粉色的睡裙出来了。
单小雁却瞪了楚雄涛一眼,说:“什么都是香港的好,我却听说香港的东西都在内地加工的呢!”
“你也信这些?”
“好,我回去跟我爱人商量一下,明天让他也来看看,然后再作决定。”
“不行啊,晚上可能还有应酬。”
“怎么能随便呢?跟我在一起永远不会让你随便了事的,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说着手在她下巴上刮了一下,然后穿衣服,下床。
“谁要你等?我要回家。”说着撇下他继续朝前走。
“你得罪他什么啦?”
“下班后有空吗?”
“噢!是吗?”她不好再问下去。
一会儿小姐送上了两杯茶。
“怎么了?想什么呢?”
吃过饭,俩人准备离开,他忽然说:“等等!差点忘了。”
“我刚回来,就给我一个机会吧!下班后我们到红枫林餐厅吃杭帮菜。”
她知道上当了,那个什么高科技公司一定是个骗子公司,那位陈经理一定是个骗子头目,专门骗她这种想窥视别人隐私的人,而且骗了她们这种人还不会被抓获,因为她们这种行为本身就是不光彩的,她们不会告发他们,告发了他们就等于告发了自己干偷听的勾当,所以对她们不骗白不骗,想到这些,她既懊丧又愤恨,白白被骗了几百块钱不说,关键是仍然无法监视丁秋水,可又无处发泄,只能吃个哑巴亏。
“问问不行吗?”
“可这种感情是不道德的,你不明白吗?”
“我早就说过,在感情上你还是太善良、太软弱了,你经不住男人的追求,挡不住感情的诱惑,可当你终于陷入另一种感情后,又会感到良心的不安,被一种‘背叛’的痛苦纠结着。”
“跟她解释一下吧!”
“别,别,别,千万别挂电话,我想见到你,能出来一下吗?”对方请求地。
“是你抵抗不了,还是没有下决心去抵抗呢?”
“我也对你说过,宁静的生活如一潭死水。”
“我说对了吧?”她露出得意之色。
“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还没贼款啊!”
他的话让她震惊,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不要怪我,不是我无情,我实在是不想伤害他,不想我的家庭受影响。”单小雁抬起头哀求地望着他,
“为了他,为了你的家,你就可以伤害我?我的感情难道就这样一钱不值?”他的话语变得沉重,目光变得凄迷。
“你的感情再伟大也是对别人的一种伤害,你不觉得你更是自私的吗?”
“爱情这个东西本身就是自私的,婚外情也是一种情呀!也有美好的地方啊!如果要说伤害的话,那是他的不幸,也是我们的不幸,要不然我们都不会这样痛苦了。”
“我是不是前生作了孽呀,你要这样折磨我啊。”
“不,是我们前世接下的不解之缘。”
“有些爱注定要放手的,我们应该懂得放弃。”
“可我放不下呀,没有你我活着没意思啊!”
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放在她面前,“今天我在街上跑了半天,不知道买点什么给你,最后转来转去,选了这个,你戴上,算是对今天这个日子的纪念吧。”
她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装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胸花,看着看着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感动,又有无限的酸楚,如果他一味地质问她、指责她,哪怕痛骂她,她都要轻松得多,好受得多,偏偏他不但不指责她,痛斥她,反而又要送她礼
物,她感到惭愧极了,又一次被他打动了,但她想,再也不能接受他的礼物了,否则离开他将更加困难。
她重新盖上盒子推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