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掌柜本以为她会见好就收,我没受委,
“娘,却被逼着堕胎改嫁。
随即就见个骨瘦如柴的老者下了马车。谁承想她,客气一番。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发狂吧,
果然,帮我将事压了下去,还带我回去更衣擦药,还给了我好多衣裳。”
自己的妻子被岳父家抢走,怀着身孕,一副擎等着看戏的,只是才刚与表姐们有些口?幸好小姨,不是外祖母保住了母亲那一胎的。
“怎么了?”白紫萱担忧的拉过朱?是不是还有哪里伤着了,“你看,都流血了。朱攸宁就骑在她,”
趁她愣神,两腿压着她两个胳膊,一手抓着她头发死死按住,另一手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倒是六舅母颇为意外,柳眉高挑,上挑的丹凤眼将朱攸宁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过对于外祖母保住了母亲性命的事,虽然那也是外祖母做母亲的心情,朱攸宁也是要感激的。
可如今看来,竟是她想错了。
鲁知府睨了朱华廷一眼,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回身与白老太爷告辞,就先带人离开了。
众人打量的视线就都落在了朱华廷身上,就连先前站出来帮着劝架的那些人也都拧起了眉。
“白老太爷就放人家媳妇回去吧,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也不带这样嫌贫爱富的!”
朱华廷见朱攸宁将话听进去了,便欣慰的颔首,又道:“朱家钱庄为父也有所耳闻,钱庄平日里只有一些本家的亲戚将银钱寄存进来,掌柜将账目记录清楚,说明损耗之后,等到人来凭着证明领取便是。
朱攸宁与堂兄们齐齐行礼道:“是。”
朱攸宁低着头摆弄粗布的衣角,一副事不干己的模样,与身边忐忑等待结果的几位堂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华章正为难时,幸而朱彦凤笑着解围。
鲁知府、朱老太爷和其他三位老太爷都频频颔首。似乎对所看到的结果格外满意。
话音方落,人群之中就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先前朱老太爷只是眼神暗示,朱华廷还可以装作看不见。
朱华廷无视旁人的注视,看着祠堂中熟悉的景象,心下不免低落,拉着朱攸宁的手便紧了紧。
“我管你爹是谁!你爹再了不起,还不是要给朱老太爷做事?你开罪的是东家小姐你知道么!还好意思说提亲?”
“爹爹,我没什么委屈的。我知道,我现在还太小,还不到嫁给对朱家有帮助的人的年龄,不能给家族做贡献。
蒋姨娘心里咯噔一跳,一把就拉住了朱攸宁,今日首次耐心的弯下了腰,满脸笑容的双手握着朱攸宁的肩,“九小姐,您才刚说老太君让你们回府?”
“媳妇不敢。”
“老太君。”
朱攸宁就只安静的坐着不吭声。
朱华廷对李婆子笑了下,道:“李嬷嬷回去吧,邻里邻居的,日子还长,慢慢过吧。”说着有礼的颔首,便关了屋门。
小院里很快就只剩下朱老太爷和朱攸宁二人。
“哎,可别这么客气,我这儿往后还少不得要烦扰朱秀才呢。”
察觉有人来,众人都看了过来。
也就是说,先前她的字不能看?
朱攸宁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他计较,只要体会他的善意就好了。
“多谢平堂哥。”朱攸宁笑眯眯的道谢。
朱彦平看她今日打扮的粉雕玉琢,一笑起来大眼睛弯弯的,脸颊上还有两个小酒窝,模样也不算太讨厌了,就慷慨的也回了一个微笑。
四老爷与许大掌柜争论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全国各地的钱庄都无法避免银钱损耗的问题。吵嘴不过是发泄心中不忿罢了。
听够了许大掌柜的赔罪,四老爷就叫上朱彦平,吩咐人抬着银子走了,虽然看到朱攸宁了,却也懒得理会,压根也没将钱庄当成是她主产的模样。
朱攸宁了解了钱庄的情况,便让许大掌柜将她送回了家。
一进院门,正赶上李婆子要出去,见是她回来,李婆子急忙恭恭敬敬的行礼:“九小姐您回来了。”
“李妈妈要去当差?”朱攸宁笑着道。
李婆子受宠若惊的道:“是,奴婢正要去当差呢,九小姐今儿个辛苦了吧?奴婢才刚瞧着大老爷才刚出门前还给您预备了吃食呢,大老爷对您可真是一片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