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攸安满脸的委屈,正对上李拓北那张放大。
朱攸宁回头去看。
朱攸宁翻的飞快,难道保管的方式会有不同?
韩姨娘一把拉住,一把拉住了朱华廷的手。也的确表现的像是不会看账,不过心下留,也只能说是小有资产,可他却能将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养活这一院子的鳏寡孤独。
朱华廷接过账册翻了翻,心里就有了数。
银钱放进库房和,
刘老爹是个真正心善,他不算富裕,孙大掌柜是做账的老手了,她相信在账面上任何问题都不会有。我若是不加倍努力。
“爹爹您也,一直做弱者,就要被人欺负。还是将到了口边的疑问咽了下去,”
朱彦平飞快的看了一眼,从怀里拿出一本字帖递给朱攸宁,道:“我来给你送这个。”
养蛊之法?
朱攸宁看看左右,就道:“爹爹,咱们回家再说吧,也弄点水让北哥也清洗一番,不然旁人问起来也不好回答。”
李拓北道:“反正咱也不急,走,咱们去听听他们说什么去。”
朱攸宁紧张的死死攥着李拓北的手,猫着腰跟在他的身后,一路潜到了外间。
“你父亲说了什么时辰回家了吗?万一他来的晚了,或者是他大黑天里没有找到这个洞口,而是被其他的猛兽先发现了你,你一个小丫头,还往哪里跑?你不如跟着我往里头走走,若路实在不通,咱们再回来呗。”
“我叫李拓北。”
她的嫡长兄朱彦青已经去了。长房就剩下他们两个女儿,若是朱攸安再有个什么,她真的很怕这些日遭受连番打击的父亲会承受不住。
见到许大掌柜,小伙计松了口气。
孙大掌柜捏了捏拳,暗想儿子终究是被他老娘给惯坏了。
“不敢,不敢。”许大掌柜连道不敢,丝毫没有因为朱攸宁年纪小就怠慢。
这么久时间,她担心白氏会出事。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活的没有尊严,生不如死。
“你外祖父就与你大舅吵起来了。
朱攸宁尴尬的抓着裤腰绕着八仙桌躲了半圈:“小姨妈,我没事的。”
白玉新原本站干岸看好戏,哪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一句见掌柜,成功的吸引了屋内众人的注意,几人略一思考的工夫,朱攸宁便已退了出去。
朱华廷一家子不是被赶出来了吗?在外头穷的快要喝风吃土,哪里来的大掌柜还要请朱攸宁一个七岁小丫头的示下?
如今回了白家,身边没有亲信,服侍她的必定都是白老太太分派来的。
离开白家一段距离,周围再无旁人,师爷才低声问鲁知府:“大人今日为何要出手相助?那个朱家的老大秋闱作弊,品行不端,虽然白家老太爷做的也着实有些过分,但他也算活该。”
但整日将圣祖训当做随身“宝书”的士大夫一族,却依旧极为鄙视商人。
朱攸宁不由得对父亲刮目相看起来。
朱华廷哭笑不得的摸了一把朱攸宁的头,他都不知女儿对他的信心到底是哪里来的。
四老太爷愤愤推了一把朱彦平的后背,将人推的一个踉跄。
话音落下,便见朱华章面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容。
过了片刻,朱彦丘也交上了一摞纸,算的也不错,前三名都已揭晓,未免李公子又挑衅,朱华章索性高声道:“第二题,胜出者是九丫头、朱彦岚和朱彦丘三人。”
众人的目光,便再度从朱彦凤身上转回了朱攸宁。
话音方落,就有许多人看向了朱攸宁。
朱老太爷闻言忙拱手道:“知府大人抬举,这是我朱家的荣幸啊。”
鲁知府也笑着还了礼。
“不是说吃啥补啥么,回头奴婢给您顿猪脚汤补一补吧。您刚才那一脚踹的实在是漂亮!像那种人,就该狠狠的教训!”李婆子不遗余力的夸赞。
他的长子死的不明不白。
朱攸宁年纪小,穿的又朴素,一路上偶尔有下人见了她都没什么反应,她也乐得轻松,自在的出了垂花门,过了仪门沿着来时的路到了府门前。
白氏的选择没有错,与其住在府里任由人磋磨,还不如到外头跟着朱华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若是她来选择,恐怕也是会这么做。
这时便听朱彦凤道:“祖母,九妹妹年幼,若是犯了什么错,您教训几句便罢了,就让她起来吧”
思及此,朱攸宁点头道:“那就走吧。”
“爹爹,你与他们不一样。”
也难怪,她记得当日父亲曾经抱着她回去敲过朱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