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陷阱,又重新倒了下,可是身体绵软无力,竟然也渗透着淡淡的血腥。
她支持着想要坐起,上一局她可以自杀,必然是个陷阱,
杜茗裳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不确定地唤了声,攀附着她的每一处神经,恶心欲吐,她不得不寻找另一种味道来掩盖。然而深深呼吸之后才发现,白衣男子身上向来好闻的气味中,那么这一局这个重重叠叠。只得睁着眼睛咕噜噜地打量着房间,
空气中鲜:“二哥?”
然而若是一直上窜,情势对她来说越,离地面越是遥远,首先她刚刚学会御器飞行,法诀要领还不熟悉,心里压力过大,若是飞离地面,整个人容易从心里开始崩溃,最终不战自敗。其次,对方人多势众,明显是有备而来,自然将她所有可能想到的退路都已经封锁,她一直往上飞,想不出对策,对方必然毫不费力地就将她擒住,原本这些人都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的。
“真的。”杜茗裳给了她一个宽慰的微笑,点头,“你不妨试试,你都说了,以前她也极其疼你的,不是吗?或许她只是因为那件事而误会你了。”
这些侍女多半都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正在发育的身子被紧紧包裹在红色紧身袍子里,一个个看起来都像是娇艳的花朵,叫人看着就舒服。
事实上,就在手掌触碰到她发丝的那一刻,指间传来柔滑的触感,杜若风便忍不住深深呼吸一口,只觉心跳已经漏掉了一拍。他的脑海中便只有她灵动娇俏的身影,什么杂乱的想法和矛盾的情绪都不复存在,他只知道,眼前的少女青春美好,像极了翩跹而活波的蝴蝶。
还好通过彻夜未眠的“神识交流”,以及夜归尘亲自坐镇指点,她算是找到了些许控制神魂太初晶飞行的门道,除了对飞行口诀的了解,更多的是对自己仙器的认知,而对仙器的认知并非只是神识可以控制这么简单。
说罢,拉着庄西城就离开,没有理会杜茗裳。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二哥性子淡然,对她不曾过多的关心也很正常,只是见到他对杜茗裳的态度后,她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被无视。这种事情,是她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即便是庄西城。先前感念着杜茗裳的恩情不肯动摇,后来还不是因为她的优秀而将整颗心都扑到了她的身上?
……
淡淡的声音,随意而飘渺,仿佛在说马上找出钥匙就能开门那么简单。
居然是这个事情,看这两个丫头的架势好像是天要塌下来般,害她白白虚心了一下。
“对啊。”笙歌似乎一直保持着阳光灿烂的笑意,将指路明灯递给杜茗裳,没有丝毫留恋。
他的声音爽朗而磁性,就像是春天里携着花香的清风。
是的,越是往里走,原本笔直的大树慢慢佝偻起来,可以说是奇形怪状,仿佛是无数被烧得焦黑的手臂和肢体从土里冒出来,伸向天空……
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被个陌生人在身上乱摸一通,就算是凶巴巴地喝问,声音也有些焦急羞耻地颤抖。
怎么回事?
从攻击性和威慑力上讲,“勾魂索”胜过“灵隐”,从隐匿与防卫的角落上讲,“灵隐”则比“勾魂索”效果更佳,它可以隐身。
话落,夜归尘的声音在她神识中响起,淡淡的声音,依旧是那般幽冷仿若幽灵,“先看着。”
这是苍隆三洲之上,继“血祭”之后最为阴毒的功法秘术。
她的目光又落到杜茗裳手中的杯子上,大惊,“咦,还真有技巧,杯子里的水都没洒。”
而夜归尘脸上完全没了表情,眼中雾气翻涌,嫌弃,赤、裸、裸的嫌弃。
杜茗裳想,自己若是和夜归尘走得近点,还不气死这只毒嘴死肥猫?
小狸猫一听,也顾不得伤势,扬起放在床边的法杖,拖着重伤的身体就要从床上下来,喝道:“你这个蠢女人,简直找死找死,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爷是狸猫了?小爷不打死你就不叫霜颜。”
地上的小狸猫仿佛有了生命迹象,轻轻地呻吟一声,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成了研究对象,并且因它身上的伤口而延伸开了长长的话题。
又是个问号,杜茗裳心里开始发痒起来,实在忍不住问:“水族领主是什么人?”
“这和五小姐什么关系?”暗梅思索,好像没有关系吧?
刚才她刻意提到杜茗裳的武器,就是想要看看,两个武器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如果真的有关联,或者说那球体比自己的灵渊剑还好的话,那么她决定将那玻璃球据为己有。
他是来帮她的。
先前一直不在场的柳君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冷冷地瞪着杜茗裳。
见杜战这么窝囊地离开,场中许多人眼中都露出鄙夷的神情。
不行,不能让她受伤。
她的眼神越过杜芙莲,一一扫过大厅里的所有人。
“你就会说笑。”柳君澈笑吟吟地敲了他一下。
杜茗裳啊,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去在意呢?至少现在,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一个暗梅以及一个杜若风不是吗?
暗梅也在其中,当杜茗裳的目光转到她的身上时,仿佛是心有灵犀般,她也向杜茗裳望过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意。
这个人……
她觉得如果不是与杜芙莲约好了这一战,同时又迫于夜归尘的压力,她才不想去受什么鬼礼,参加什么鬼定亲宴。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修炼多好,去了定是要遇到傲慢不羁的柳影儿。
然而关于神识控物这一点,原著中虽然也有描述,不过并不详尽,也没有提到修仙者用神识控制武器,所以她并不清楚。
来见她之前,他设想过很多画面,或许杜茗裳会哭嚎着指责他的不是,像是泼妇般咒骂他的无情,亦或许会抓住他的衣角恶毒地辱骂织芸狐狸精,不要脸……总之这些种种,他都可以应付,却唯独没有想到,她会这般的云淡风轻,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听她这么说,杜若风明显松了口气,慢慢收回修长白皙的玉手,却还是正色道:“以后可不要这么莽撞了,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我起来看过了又怎样?”杜茗裳仍旧无精打采。
如果从修炼时间来计算,杜织芸平均每突破一层只需要八个月时间,果然是天才。
这四个字明显地让杜茗裳有些意想不到,这才顿悟,难怪看起来眼熟,原来他的模样与杜若风和杜若瑾都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