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我不知道筠皇妹的女儿都这般大了,照理说,我也是她的舅舅,身为舅舅,还没给外甥女一个见面礼,实在是太失礼了。
前些时候收到老爷的家书,姚家茶园是和渤海王合作了啊。”安心荷最是难掩激动,眼中闪烁着的光芒,好似她已经成了首富少奶奶一般。
柳湛别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走进了柳记绣铺。
“大姐,你听见了吗?八抬大轿,迎娶过门,那是何等的风光啊,大姐,我就要是柳湛的妻子了。
说话之间,柏弈竟是抬手,温柔的大掌轻抚过安谧耳旁的发,在所有人惊。”青岚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说得云淡风轻,但听在柏弈的耳里,!
送完了点心和茶,安谧便随着其他丫鬟一起,退出了花园,一!”
她不在乎柳家少爷怎么看心荷,她在意的是青岚公子怎么看她,她是心荷的姐姐,心荷自己丢脸,也会连带着丢了她的脸。
安谧手腕儿吃痛,微微蹙眉,“私生女”三个字,更是让她眸子一紧,即便知道眼前的柳儿不是她的女儿,她也不允许有人这么侮辱柳儿!
娘亲?柏弈敛了敛眉,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丝毫情绪,柳儿需要娘亲,可是,早在几年前,姐姐就……
说罢,一甩衣袖,大步朝着大厅之外走去,走到门口,安越锋却是倏然顿住脚步,似想到什么,回头对着一屋子神色各异的女人开口道,“我回来,也是听闻了柳家少爷举办品绣会的事,咱们安家,以绣坊起家,素来以精湛的绣技著称,既是品绣会,就必须有咱们安家露脸的地儿,心莲,心荷,谧儿,包括湘兰,都得去参加,若是拔得头筹,我必有重赏,可都明白了?”
安老爷蹙眉,厉声喝道,“你也知道我是老爷!”
柏弈愣了愣,突然大笑出声,这女子还真是坦白!不过,这份自信却是让他不由得多看她两眼,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子有什么本事!
此话一出,柏弈端着茶杯的手倏然一怔,紧锁着安谧的那双精明的眸子倏然收紧,“你到底是谁?”
安谧紧随其上,跟着柏弈到了酒楼的雅间,看着柏弈将柳儿交给下人,哄着她去找好玩儿的东西,那怜爱疼惜的模样,让安谧看得禁不住入了神,她曾听闻这柏弈性格多变,行为乖张,甚至是暴戾,但却没有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冯氏主脉虽不在厩,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冯氏望。
“不过,青岚……大夫……倒是朴素了不少,让人不太习惯啊!”柏弈意味深长的再次上下打量了青岚一番,眸中的意味儿,更是让人捉摸不透,倏地皱眉,关切的道,“是不是过得不好?”
<。翌日,青岚再次来到房间之时,安谧依旧诧异,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帮她买好了她要的材料,这一次他来,依旧是带着药箱,带着饭菜,甚至还带了一碗药,一副将她所有的事情都包在了他身上的模样。
“小姐说的臭男人,可是指在下?”温和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笑意。
罢了,人都有不可说的秘密,就连他!
不错,银子?衣竹萱最缺的就是银子。”
曾经,她和霜月都是服侍自己的丫鬟,甚至前世在她嫁入柳家之时,做了她的陪嫁丫鬟的衣竹萱!
她平日里对柳儿疼爱有加,可现在……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吗?
姐妹情深吗?其他三位姨娘敛眉,遮住眼底的不以为意,在她们几个姨娘中,就要数这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三姨娘衣竹萱最是矫情深沉,表面上一副好姐妹的样儿,可最不希望夫人生男孩儿的,恐怕就是这衣竹萱了吧!”
老练如她,亦是早已看出这渤海王对安二小姐似乎非同一般,她可没有忘记,此人,正是渤海王选中。
柳夫人眉毛微皱,撇了撇柏弈,“当然可以,柳家不缺这么一张白缎,来人,快去给安二小姐拿一匹白缎!
片刻,丫鬟便送上了白缎,柳絮亲自将白缎送到安谧面前,正要亲自换下原先被鲜血污脏了的那一块,安谧却是先一步接过白缎,有礼的道,“柳小姐,让安谧自己来吧,这般劳烦大家,已是不该,不敢再继续让柳小姐费力,所以,还是让安谧自己来吧。”
柳絮看了安谧一眼,对上她温和真切的眸子,沉吟片刻,终究是开口,“如此也好,那这便交给你了,你快些吧,时间所剩不多了。”
柳絮最后的提醒,让安谧嘴角扬了扬,心里浮出一丝感激,想起前世柳絮的命运……安谧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柳家女儿的命运,素来悲凉,前世的柳絮如此,那么她的柳儿……
安谧一想到前世在她死之后,柳儿的境遇,心里就一阵紧缩,隐隐抽痛。
“安二小姐,你怎么了?”柳絮的声音在安谧的耳边响起,拉回了安谧的神思。
安谧扯了扯嘴角,摸了摸方才从柳絮手中接过来的白缎,“没什么,我没事。”
她怎么了?这个时候,她要做的不是担心伤心,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些,她不能再耽搁了!
眸中一抹坚定凝聚起来,安谧感激的看了柳絮一眼,等到柳絮离开身边,她这才将白缎铺好,没有人注意到,她在铺上这张心的白缎之时,却没有换下原先被弄脏的那张。
安谧重新开始绣之时,其他四人,已经绣了一部分,每一个人都专注于手中的针线,在白缎上勾勒出她们的刺绣功底,安谧亦是认真的拉这手中的一针一线,平针、套针、绕绕针、锁链针……一针刺入,绣线拉出,动作都极尽完美,这倒是让方才那些认为她不济事的看好戏的人,有些傻眼,这动作极其熟稔又优美,一看就是刺绣能手啊!
就连柳夫人看安谧的神色也是变了变,甚至禁不住想上前看看,她此刻白缎上所展现的东西。
在场的,不只是柳夫人有这样的念头,可即便是有,谁也不敢妄动,但柏弈却是一个异类,一有这个想法,柏弈便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走向了专心刺绣的几人,一直走到安谧的身旁,才停了下来。
目光落在安谧面前的白缎上,但看到那上面所绣的成果,脸色却骤然一黑,嘴角忍不住隐隐抽搐,“这……就是你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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