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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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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湮梦见三界未定之前久远的曾经,存留了几,却不知怎,轻轻道。那些记忆该是被这人间法则磨灭的,隐隐约约,断断续续,“流年不喜欢这里,”

雨水混杂着泥浆冲刷过他的眼睛,草的腥气与潮湿慢慢侵入身体,漆夜伸手不见五指,那雨下得越大却莫名带着些许朦胧的视觉。

他沉默了片刻,也只能:还趁着心性不稳的?兴风作浪,只道被拜访者是当时乡试同年,高中二甲传胪,破格提为翰林编修,因榜眼才中便告丁,素日关系极佳,可作提携。学问非常好,

季先,但人际交往似乎被刻意避开了。平时不是在授课,便待在院子里看书,偶尔也会有学生上门求额外教导,但极少,没有课的日子牵着毛驴带明杰出去转一转散个心,她就是这样被捡回来的。

后来的后来,小酒坊也关了,院子荒废,屋子飘满白幡,森然死寂。只需要如此短暂的时间。

天地间第一位神祇,承自混沌中最初亦最强大的生灵,即便身为天道该排斥的异数,还是占着能让天地都为之折服的功德与敬意,哪怕区区一缕神识,那也是青华上神化身,天道敢怠慢?总归是天道大公无私,连她都难免借着天道的法则本身来反制于天道。

她的眼角微微翘起,笑得温和而柔美:“总要到阿昙安定下阿爹也有了儿媳妇孝顺,我才能安心走……阿昙也长大了,会被姑娘家惦记了,可是阿昙一个也不喜欢,这可怎么办呢?”

沁凉的丝如墨般倾泻,侧面一点月形珠坠垂落至肩,那支雕刻精致的木簪绾,带着木料本身淡淡的香,抬眸时的那一眼笑靥,竟是让阿昙都怔忪了半晌。

等到了,便该学着如何与他相处。这很困难。至少青华上神给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经验可寻。

那一日她早起时,却正见着阿爹面色凝重与两位访客谈话。不醉酒的时候,他也是一个持稳可靠的男人。她讶异于阿爹难得的大清早就见到的身影,他却带着她直接驾车去了邻边的村镇。

饶是她心中都渗出几分怨怼。若她这样不断的轮回是为了找那个人,可为何永远都与那人遇不到一起?穷尽几生几世都无法探求到什么,无穷尽轮回的折磨还是得落到自己身上。而且,究竟是她原本便命途坎坷,得到几许上天垂怜不至于难堪,还是她本有上天眷顾,却偏偏命途无常?光明不长,黑暗也不久,交替着是想让她尝遍世间苦涩艰辛么?

※※※※※※

辰湮睁眼时,已然身在青山绿水之间。

青华上神要离开天界这简直是比天崩地裂还要可怖的事……不周山倒了就倒了,太易宫要失了主人,这天界就得大乱了。三十三天外的混沌海虽说是受法则限制不得倾泻四梵天,但总归是有漏洞的地方,而这些漏洞皆为青华上神神力支撑着,这是诸神心照不宣的事,当年的北域荒芜之地便是此理。

阿湮的神体出什么事了吗?!为她所庇护的事物都是被时光遗弃的存在,可正因为如此,才超脱于世。就像这太易宫永恒存在一般,只要青华上神在一日,这宫中的事物便永远不会改变。那莲花……怎可能谢落?

那种温柔,与其说是脱离了冷漠虚无的暖意,还不如说只是过于和缓沉静所带来的错觉。当你注视着无穷漫长的时间与广袤无尽的寰宇时,正因为什么都没有,连存在本身都不存在,所以才会觉得那种死寂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终究仅是此世演化出的一只凤凰,不是天道之外的神祇。

青华上神仍旧在天道之外。连这天道都无计可施。可混沌莲子却已入了这天道。

原来人间大荒四方皆有神祇监守。南方大帝本为炎帝神农,因天命远走他域至今未返,南方神权便落在伏羲手上,名不正不顺难免尴尬,索性一直未有大事生,倒也少了诸神碎嘴。却不防此次南方之祸,伏羲越俎代庖一次未得解决,虽然很是恼怒,却不能多加干预。此事必移交南方各神处理。

彼时还有人间大荒偶尔做做调剂,可天界什么都没有,这时间流逝还越缓慢,雪皇开始担心她一觉睡下去会不会就这样把自己尘封到天荒地老。

雪皇转向白袍的仙人:“不过你莫怕——我会护着你的。阿湮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不管出了什么事,有我们护着你,那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琼阁此时已经罩上无形的结界,所有的混沌气流都被阻在外头。正值寂夜,星空如洗,灯似萤火粲然,方景灵焰在石柱之上平静燃烧,天地浩瀚,此景却是分外冷肃。

※※※※※※

仍是九九八十一重台阶,上面便是主殿。九是极数,八十一乃极中之极,太子长琴知道这殿中一切设置定然有什么用意在,只是以他现在的眼界,看不出来罢了。

雪皇总是愤岔于她望着太子长琴时,眼底的温柔——明明就连对着整个世界,都是冷漠淡然若虚无的,甚至对着雪皇,都不曾那般。

辰湮这才收回了气势,无奈低头:“共主之争,本就是天道导演,但就是心知肚明,才不能说些什么,凰儿你怎能这般口不择?”

雪皇洋洋得意:“有本事你就上来~”

辰湮已经眼疾手快往雪皇身上甩了个禁制。

忍无可忍跑出来的雪皇咬牙切齿:“放肆!”

辰湮:“……”

辰湮:“凰儿,你需得替我多加看护于他。太子长琴得莲子筑体,天命已隐隐脱出天道掌控,凤来弦动惊天地,虽有司乐神职,却不是非他不可。这般大神通若得大自在,不免又会是股不受控制的力量,天道绝不会放任这般存在,许是又会有算计……”

雪皇似是还震惊于她的淡然,没注意她转身的动作,一个不慎滑下肩膀,现自己在坠落的时候连忙旋身悬停在空中,羽翼一掀,又飞回她肩上。

辰湮一直在等,等命途中的那一个契机。

她又那样一天一天长大。

再见过先生一次,是在她七岁那年的元宵灯会。她被高大壮实的婆子抱着,手里拿了个半面的孔雀的面具,后面的侍女手中帮她提着一盏精致的走马灯。

长公主去赴宴,她不想去,求着闹着得了应肯,才出得家门。就是这样,前前后后也跟了好些人,就怕人多会出了什么岔子。

啃了冰糖葫芦,吃过元宵,又让人拎了芝麻糖花生糕类的小食,她顺着人流,慢悠悠得往前淌。看到茶楼,也觉得口有些喝,这便进去先坐坐。

她在二楼的窗户边往外望,那样巧得,便见着他立在远远的角落,只有一个人。灯火阑珊,大片大片的阴影都罩在身上,只有边角一线光亮。抬头望着遥远的天际,存在感轻得几近于无。

这让她想起她的阿昙。

可阿昙已经不在了,连先生也不在了,现在有的,只是太傅,或者说……大人。

她戴上她的孔雀面具,伪装得就像是她的阿昙还在身边一样,远远看着烟火。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到了九岁那年秋天。

太傅府大丧。太傅无后,翰林侍读学士明杰服丧。

辰湮不小心被针扎了手指,血流下来,把绣棚都给沾污了。而她还是呆愣愣得不知所措。

是否宿命轮转,永无变更?当年那场秋狩围猎,她以自己那一生作代价,为他续了至少二十年的命,要说他就算使劲挥霍也不该就这样耗完的……今岁又是秋狩围猎,可他没能逃过去。

总归是,太傅体弱因病身死。三皇子不甚落马伤了脑袋,昏睡四日,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却奇迹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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