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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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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云生,

这柄剑在颤抖。当下大惊。却一样有着完整的魂体……既是同一个人,谁料到自家主人竟然将小主子带进了洞府!

练。光是这样一个人就,为何会独立成不同的个体而存,再者。

倘若这真的是她轮回中该有的一世,也不该滞留于世且被封三百余年!辰湮如今明明身在衡山,有完整的记忆与魂魄、身体,可那婴孩虽说无身体,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凌云峰管事已准备接,它的形魂都如同将要崩溃似的?弥漫,算算时间,那许多年前,虽说已在世,她刚入人间,却是怎般会落入洞灵源中、无形体得被困冰胎?

方其墨还是摇摇头:都是他们的命数,“无论结果如何,那么多年以前,不是就已经预见到了这一遭?哪怕结果再……我也认了。”

彼时天界成,洪涯境整个搬迁,随木神句芒离去的,还有众多自鸿蒙便传承下来的稀奇木种。长春树自然在其列。此树叶如莲花,身似桂树,花随四时之色:春生碧花,春尽则落;夏生红花,夏末则凋;秋生白花,秋残则萎;冬生紫花,遇雪则谢。故号长春。

这样的一个人,太过高高在上,连一个劫带上都觉得是亵渎——又或许那压根不是劫。练云生会动么?想来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拼命得修炼,拼命得想要成为一个完整之人,那一切的源处,大约就是多年以前,远远见到的那一道剑影——执剑的人凭风而立,眉目间凝聚着亘古不化的冰雪,无穷无尽的剑意自他身上放射,只是淡淡一眼落入心底,任他今后受百般磨难千般辛苦——也不舍追随。

是有什么掩饰去了?不……魂还是魂,形还是形……难道那只是他的错觉?

他在这世间遇上很多人,看到各种纷杂的事物,却脱不出命运的纠葛。似乎藉了宿体的命魂,承了宿体命格,也相当于是被原主的命途所缚——而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习惯了这样的捆绑?

有些人就是得天所眷,哪怕她哭得再凶,仍然美得令人惊叹。她看世间万物都含愁,那一切感官便都在她的世界里以她所看到的那般成型,有道的存在于人们眼中一直与它为什么不能存在一般,叫人说不出所以然。

他坐在那夜冷寂的月华中,艰难得伸手抹去额上近乎潺流成束的汗水。

“变成水,也好痛。”他这样说道,“盈盈那时,也是这样痛的罢……我眼睁睁得,看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在慢慢消融,大概到最后,就什么也没剩下……可,这痛,比不上离你而去的痛。盈盈,我看过那么多的东西,你所不曾看过的,我都帮你看过,可我最后还是只能回到这里。”

凄冷寂清的夜,连微光都带着小心翼翼。他看到斜倒的木梁上梳理羽毛的鸟儿。

如果那一年,我不曾故意把太子长琴引入你视野,那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

雪皇从未有比此刻更恨太子长琴。

她会怪他吗?

※※※※※※

他的盈盈是黎明投注在这世间的倒影。自深渊中生长,却纯白如昼晖。

松开手,缀满蔷薇石的纱帘铃铛着散落下去,她好奇得伸出手,小心翼翼得碰了碰被他握住的另一只手,大约是真的确信他不曾被她身上的浊气侵蚀,瞳眸里挥洒出更明亮的光辉——仰头又望了他一眼,似乎是笑了笑,眼眶里却盈满了晶莹的液体。

看到里面,他才惊觉这建筑竟全是千年广寒石筑就。亘古的深渊水涧底部,从不为阳气所触碰的地带,积聚千年才能凝就出来的广寒石,在这里竟多到可以筑造这样华美的殿堂,不能不令人心惊,也不知道要损耗多大才能将此地建成。怪不得没有人跟随他进来,普通人在此只伫足片刻,就会为这寒气同化而融骨成水,即便是修道者,也会被恶阴入体,减损修为。

剧痛冲击着他的神智,艰难爬出襁褓,每一寸血肉都像是要寸寸撕裂般虬结痉挛。

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瞬间,凄厉鬼哭声陡然暴涨,充斥着鬼戾的尖锐女声辨别不清,隐隐听着是如泣如诉的女怨,转而却像是要割裂穹宇般阴冷狠戾。徒离猝不及防直面这样的音波,也是控制不住神识混荡气血翻涌。

如此……那鹤妖又是因何将这样一个烫手山芋小心翼翼护在怀中?

灵力运转无碍,想要清除渗透这般深的妖毒却不容易。更重要的是,没有时间。于是只能简单处理下伤口,换了件衣裳,收拾一片狼藉的屋子。然后,就坐在那里默默等待天亮。

辰湮撩开衣袖,给自己的胳膊上药。

约莫是认了命,渐渐的,松鼠开始通过窥探她的各种行为,来分析她的目的她的来历,以及疑惑的一切。

被迫拘于兽体并非他愿,定是穷途末路,不得不宿居兽体。已经无法控制本能了,兽化妖便是连着魂魄皆妖化,属于种族的烙印想要再除去,不是简单的——人和兽,毕竟隔着最本质的东西。

听了这话哪还不明白原委!徒离脸色青青白白,瞪着画眉鸟的眼神不免有些嫌恶:“这是个……什么东西?”

辰湮如秋水般的眼瞳自然便带上些怜惜——连怜惜都带着优柔而清谧,她如同山间的一缕清风,一片薄岚,飘渺无形,并不能把握——当年的似水跟海棠也有着这般气质,只是她们入世极深,好歹沾染了大部分俗世的气息,令得那与此界疏离不融之感轻易被掩盖,今世原本便远离人间离群索居,与天道以另一种方式交接了,倒更显得与常人有异。

眼睛倒是极美。乌黑的眼珠竟沉淀着深深的蓝,犹如蓝色的火焰般灼灼燃烧。或许鸟的眼睛与人的眼睛终究是不同的罢,她竟也琢磨不透它此刻的绪。

说不出幸运还是不幸,这一世她出生未久便逢上家破人亡。她在一个雨夜被送往山里的道观,因着观里道人与师太公有旧,勉强护了她周全。

她从天南的不死火山带回这天地间的最后一只凤凰,凤凰年幼,经受不住太易宫混沌气流侵蚀,她便在这山里种下一颗梧桐。

雪花从天上飘落下来,小小一片,落在她的鬓角,他顿了顿,轻轻扫去,然后张开双手,将她紧紧拥抱住。连一点挣脱的机会都没给。

后来……他变成了他。没有再牵过她的手,没有再哄过她,没有再讨过她开心,她渐渐也得不再唤他文昊哥哥,渐渐得极少说话,渐渐得总是笑罢了。

辰湮也习惯了。反正跟长公主从小睡到大,她就一直是抱枕一样的存在,体虚常年手脚都冰凉,很难暖起来,挨着旁人暖起来才容易。

但她也看得出来的。这回渡魂的身体与他魂魄的适应程度极高,两者也很融洽,许是老天爷也知道上一回理亏,那为他续上的未尽寿命都尽数加在这一世上,他活到而立之年很轻松,便就是不惑,或许也有可能。

她就眨眨眼睛,歪着脑袋,静静得抿唇笑。

“有海棠记挂着,怎么会有事呢?”

辰湮从长公主的臂弯里缓缓抬头,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眼神依然平静又清澈。

她不煽风点火,不落井下石,但也不怎么雪中送炭。她的眼光着实不赖,当初太子之争,众人忙着观望或者站队的时候,她已经牢牢扒住五皇子了——或许这跟当年她一眼相中了先生,顺带着对他学生也爱屋及乌有极大的关系?所以新太子对这个姐姐的印象非常好,还一直有些小感激。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是几朵。约莫他只什么都不做得站在那里,便已足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浑然天成的风仪,总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姿。其中最烂的那朵,莫过于长公主。

然后先生就惹了桃花。

他终于有了一架琴。天气好的时候带着她走上几里路,就着飞瀑弹会儿琴,她就顺带着拣一篮子蘑菇,偶尔心好就乖乖听他几曲子,两人都很快乐。

三位姊姊趴在娘亲床边,也跟着娘亲一样悄无声息得哭。

所以,怪不得她再见时哭得那般凶猛,敢是全然观摩了她在人间的这些世?莲塘里留下的力量全是属于她的,为了让这莲种绽放的时间尽可能延长,青华上神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而莲种与她相牵,雪皇要借着这些力量追溯轮回中她的身影,却也是不难。

※※※※※※

她才刚走过榻前,准备绕到后面的里间,他便探手拉住她的臂:“不用寻了,我无碍。”

她就这样注视着自己以为的最美好的事,却忘了,她也在这样一天一天长大。

这一世,终究是……没有再错过。

说着蒹葭拔下自己髻上的簪子就往自己胸口捅去。那金簪子扎得有多深?鲜血喷出来甚至给半条血红的罗裙都打上暗色。

她甚至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是什么身份,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是人群中那一眼,她就知道,一直以来,自己是在等待一个人。

龙渊已然荡然无存,太子长琴被夺去之魂魄筑剑的劫难仿佛只是一场劫难的开端,前有中央大帝轩辕以此举冒犯仙神剥夺此族所有气运,后有女娲恐凶剑凶煞之力祸害人间,逐一封印以致龙渊大劫就此凋蔽。

不是太子长琴真那般重要,而是少去了太子长琴,便会现自己对于此世的执着就真的没剩下多少了。

沧华腥风血雨大半辈子,手染血仇人命无数,初初见着半死敌半知交家女儿的第一眼,心就软了大半,满脑子想的是要不要也去弄这么一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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