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贼眉鼠眼地，八字眉；与会人，“我早看出＊彪不是个好东西，开始发，”…………！再要从行，认真查找刊，瘦得活象一具僵尸。”满场窃窃私语，到处议论纷纷，都在咒骂“骷髅头”、“秃脑瓜”、“奸臣”……李忠良接下来宣布：“接公社指示，有人说，”有人说；“尖嘴猴腮；与在一起的画像也要交。持由公社集中，”杨慧丽倏地站起来！统一销毁……”“不，大声反诘，“李忠良同志，有伟大领袖的画，你的话里有问题？”“你……”李忠良也感到话语不妥，支吾道，“这，这是公社……”“是公社谁说的？大管是谁，他必须严肃地作出检查！”杨慧丽大声责问，整个会场震惊了，不由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下，李忠良口结舌僵；杨慧丽当众使他下不了台，心里自然产生了怨恨。林木森深为杨慧丽的鲁莽而不安；看见王大明过来劝阻，忙拉住他说：“喊口号。快喊口号！”王大明被提醒，振臂高呼：“战无不胜的思想万岁！”“战无不胜的思想万岁！”……………………在此起彼伏的口号声中，罗老八来到会场；他茫然四顾，许主任迎过去，严厉呲责：“罗老八，怎么回事？上台去，先去作检讨！”罗老八被民兵“带”到会场，惊魂未定；在声势浩大的口号中，战战兢兢走到主席台前。他先向画象深深鞠了一躬，掏出一本《语录》放在胸前，肃立站好（全场顿时肃静下来），十分衷敬地说：“革命的同志们，（全场动静顿起，几个带有《语录》的用责怪的眼光四巡周围）首先让我们……”“等一下，罗老八，等……”有人打断罗老八；全场一片声响，全体起立，没带《语录》的将右拳放在左胸部，虔诚地注视画像。虽说已将二年不举行的仪式，在这严肃的时刻众人习焉不察，不由自主地跟着进行。“革命的同志们，首先让我们敬祝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我们敬爱的，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在罗老八挥动《语录》的节奏下；台上台下共同发出了祝愿声。罗老八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主持这样神圣、庄严的仪式。他把《语录》收回胸前，又高声朗道：“祝愿的亲密战友，我们敬爱的＊副主席，身体健康！永远健……”
清晨，林木森似乎象往常一样去后院“扎马步”；瞧瞧大床蚊帐里安寂无声，他悄悄从小床下取出塑料包，走出后门。略作收拾，正要上路；听见后门被拉开，李金凤在身后深深地叹了一声。
“你真老实！什么是政治？五分欺骗，二分手段，还有三分是血腥。再告诉你们一件事，‘二号’的‘戴红星’余党一锅端了；北京的太远，我们不去说。9月20日省革委副主任＊励耘就在上海锦江饭店被＊洪文抓了，他是空五军政委；还有＊腾蛟，南京军区空军政委；上海市革委会副主任＊维国，他是空四军政委；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建平。这可是众所周知大人物，谁敢造谣？小命还要不要！”
钱红英说着笑了起来。林木森有些糊涂了。